秋爸:“……”他这回完全站儿子这边。
先不说公婆指导儿子儿媳选择夫妻之事的时间点,这一件事有多么得离谱!就说,那什么“中医”,根本就是个民间游医吧?他的话能信?
秋妈见儿子细问,还以为他是信这一套了,忙说:“不用你们到场啊,有你们的生辰八字,年月日,就可以查出来的。那是老医师祖传的‘生男生女’表,大家都说准得很!厉害吧?”
“他不只有这个表,他还有……”秋妈还在滔滔不绝,就被儿子狠心掐断了。
“爸,你快跟我妈上上课,哎!”秋榕无奈地甩甩手,就要进屋。
秋妈疾呼:“阿榕,你们刚才到底有没有那个啊?有的话要跟妈说,我去问医师有没有解决……”
“办法”两个字被狠狠地关在了门外。
屋内,对着捧腹大笑的贺明珠,秋榕“呵呵呵”干笑了一阵。
两人拾掇拾掇,数了数收到手的“人情包”,新娘子去卸了妆,新郎官去洗了澡,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九点了。
方一同进了被窝。
秋榕揽过香喷喷的新婚妻子,眼神迷离,有些许醉了,却是丝毫不敢有一丝动作。偏生贺明珠还要77ZL说一句调侃话,“不等到十点吗?”
此话一出,秋榕低头看怀里娇笑的人儿,眼睛慢慢变得赤红,什么克制都顾不得了,低哑道:“你这小坏蛋!”
婚房静默,只有一地的桂圆花生莲子看着热闹……
第二天,他们像往常一样时间早起,并没有给自己放一放婚假,好像就是百忙之中抽了空结个婚而已。
贺明珠要去一趟自己的出租车公司做新项目,而秋榕则要去本地的代工厂盯样品。
“你们这么早啊,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正在厨房看早报的秋爸看两人穿着外出衣服从楼梯上下来,忙问道。
“不早了,我们都有事要忙。”秋榕盛了两碗稀饭,又拿了一个包子,给贺明珠。
“爸爸。”贺明珠同秋爸打了一声招呼。
正炒完菜的秋妈端了一碗咸菜炒香干上桌,翻了个白眼说:“哪里早,我都做好包子煮好稀饭了,怎么没见你说我早!”
秋爸笑道:“是是是,你最辛苦了,要不然怎么大家都说你最是能干呢。”
秋妈啐了一口,转眼去打量新媳妇,见她只捏了半个包子,便不爽眼,“这么个小包子,还要两个人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遭什么饥荒嘞。这几个月,你得多吃点。就像冬天也要养养地,春天插秧了才有养分,长出好苗。”
秋榕一个咯噔,赶紧吞咽自己嘴里的半个包子,要说话,却是晚了一步。
贺明珠淡淡然道:“妈,我早饭一向是吃这么多的,再多就要吐了。我的个人习惯不会因为谁就改变了。”
“以前是以前,你现在要先养好身子,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嘛,她好好的,妈你别瞎Cao心。你去管管我爸!看我爸,都面黄肌瘦了,你还不给他喂胖点。等下出了门去,那些阿姨伯母要背后瞪你了。”
秋妈听见儿子这么说,忙转头去看丈夫,“有吗?哪里瘦了?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啊,啧啧,是老了皮肤松了。”
秋爸抬起看报纸的眼,一脸茫然:“???”
另一头,秋榕朝贺明珠挤眉弄眼,贺明珠已经吃好了那半个包子和小碗粥,便会意,起身离坐。
小夫妻便携手出了门去。
一辆“菲亚特”已经等在门口了——这是自家出租车公司的车,专门拨了一辆作为贺明珠的专用座驾。
秋榕自己也有一辆桑塔纳,但是基本都停在海市,在那边用。所以在温市这边,都是和贺明珠共用这辆菲亚特。
开车的陆师傅看见他俩出来,便起身去开车门,唤了声“贺总、秋总”。
“陆师傅早,吃过早饭没?”贺明珠还是不习惯摆老总的高深架势,她喜欢和员工平等沟通。反而,这一个习惯让她赢得了手下人的很大好感。
“哎哎,吃过咯。”陆师傅坐上车,便紧握方向盘,平稳驶向马路。
先送秋总去玻璃厂,然后再回出租车公司,今天的行程贺总昨77ZL天就已经告知他了。
贺明珠的出租车公司经过一年时间的发展,已颇具规模。就在几月前,公司又买进了三十辆菲亚特,另外还发展了一个新模式,接收“挂户”车。
所谓挂户,顾名思义,就是市面上有一些个体户也拥有一二辆“菲亚特”,便把自家的车挂户在贺明珠的鹤鸣出租车公司,由他们统一调配司机,统筹去街上寻客。
利润除去油费等七七八八费用,剩下的鹤鸣与车主五五分。
外人兴许觉得鹤鸣这是狮子大开口,但这样其实是效益的最大化。小车主省去运营的Jing力成本,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自己亲自上街运营,还真不能够得到那么大的客流量。
鹤鸣经过一年的市场占有,已经拥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