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做过厨师长, 小章,大约有更宏大的理想,想更往上一步。和这团长算是远亲,团长听说他们想开酒楼,就第一个想到了他。
第三天, 在团长说好的“好好跟团, 不许乱跑”的要求下,他们彻彻底底在团长的眼皮子底下开溜大吉。
跑前,贺明珠还回头望了一眼,秋榕问:“你在看什77ZL么?”
“看团长他老人家的眼睛,是不是睁一只闭一只啊!”贺明珠狡黠一笑。
秋榕差点没笑出声, 反手拉住身边这调皮人, 疾行而去。
他们约好的地方是在所住宾馆边上的一家小茶馆。两位投简历者已经早一步先到了, 坐在那你瞪我我瞪你, 间或聊聊无关紧要的事。
看见两位面试官走近,便齐齐站起身来。
老黄不愧是干过接待的, 面目表情完全不用调整,直接就来, 哈着腰就笑:“是贺老板和秋老师吧?我姓黄, 叫我老黄就是。我已经让他们上了热茶和冷饮,您二位不拘喝哪个都成。”
贺明珠点点头,对这样会来事的表现很满意。而且估计也打听过他俩的详情, 知道叫她贺老板,而不是老板娘,那边足以证明事先是做过功课的。
那边厢,小章也不抢着发挥自己不擅长的,只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直到贺明珠说起自家打算开什么酒楼,做什么是生意的时候,才自觉瞅准了时机,开始侃侃而谈。
“老板,这烹饪海鲜呀,人人都说原滋原味最是美味。在我看来,不尽其然。好的厨子可以用自己的锅勺让海鲜的鲜度原本有10分的提高到12分,你别小看这多余的两分,却是留住客人的关键呐。要不然没有自己的特色和技巧,酒楼煮的跟自己在家简单一清蒸的有什么区别呢?”
贺明珠都报以微笑,面带微笑地听求职者们的表演环节,争取做一个合格的面试官。
总得来说,对两人再信任也只是一面之缘。但她一贯的用人想法就是,不熟也没有关系,有的是时间去试错,试试就知道是不是真金白银。
单从各自履历和背景来说,他们还是符合她的要求的,所以她听完之后,就一锤定音,定下了他们。同时提出了相关的考核要求和互督机制。
完了之后,就立马带着这两位去了未来的海鲜楼,现在的香渝馆。香渝馆夫妻急着准备回老家,所以打算三天后就歇业交钥匙。
因为贺明珠并无打算要再多留几天,所以,只有今天这一个时间去交代这新上任的两位主管。
在路上,她对二人进行了分工,任命老黄为“温城东海渔乡酒楼”店长,小章则是酒楼经理兼后厨主管。虽然这头衔有些不lun不类,但是她说了,自家的店自己做主,爱咋定就咋定。
是了,这家未来的酒楼名字已经取好,就叫——温城东海渔乡酒楼。
这一个下午,他们四人都耗在了香渝馆。贺明珠把现场每一处,和心里的构想,都实地结合起来。事无巨细地说给二人,作新酒店的第一次部署安排。秋榕也把先前记录下的要点都誊抄了一份交给他们。
装修说起来复杂,其实改动地并不是太多,总归是食店改食店,触类旁通嘛,所以所需的费用便不是太多。而且时人一般都是收工才结算,那只要他77ZL们把每一项费用都列好清单,到时候发电报告诉她金额便是。
同时,为了以防遇到突发事件,贺明珠还是准备了一笔备用金,留给他们。要是支取,则需要二人同时记录签字。
……
等交代完这一切,不知不觉,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几人才散去。
与其他人分别后,秋榕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定啦!怎么样,现在可以赏脸逛个街了吧?”
这是在海市的最后一晚了。贺明珠抬头看看夜空,月色撩人,伴着夏日蝉鸣……真的,这是一个很适合散步晃荡、谈情叙旧的夜。
那就逛逛吧,八十年代的外滩,来一遭不去到此一游岂不是可惜?
两人缓缓行走,看江,看人,看月亮。
好一阵子,他们谁都不曾发一言,就这么闲庭信步。走到岔路口,有人推自行车路过,秋榕很自然而然地就牵起了贺明珠的手,快速通过,然后再也没有放开。
“我只能陪你到今天了。”秋榕说道,又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语病,又加了半句,“唔,我是说这段商会旅程。”
这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贺明珠有些诧异:“哦?”
“明天,我不能再跟船回去了,我得直接就回杭市。那边还有事做,不能再拖下去了。市场早点弄好,也早点迎接‘鹤鸣’大老板的大驾。”秋榕的话音里头似乎有些怅怅然。
后半句把贺明珠逗笑了,“哈,原来是这样,应该的,工作要紧。答应我的事可别忘咯!”
“那是当然,招商还不知道能不能招齐全呢。我们那破烂摊子还没有扫清之前的冷淡场子,敢来的都是有魄力的。你愿意来,没准是帮我的大忙。”
“只是,要好久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