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77ZL在,又多了个老实巴交的阿莲。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是很严重地打扰到她的睡眠,应该是不会告状的。
贺明珠决定找华裳谈谈。
这一天深夜,她特地提早打了个盹,到了凌晨的时候,爬起来。
她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果然一楼店面的灯是亮着的。
“华师傅?”贺明珠倚在楼梯角上,轻轻地叫唤。
华裳正在Cao作台上,用制衣粉笔在布料上画画点点。听见有人叫她,就回过头来。
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正对上贺明珠带问询的投视。
“嗯?你怎么还没睡?”华裳问。
这该我问你呀,贺明珠心想,我可不是那苛待员工996的老板额……
“我睡不着,下来看看,你这是在干嘛呢?你怎么还不睡?”她反问。
华裳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转回头去,仍旧自顾自地勾画。
随口应道:“我不习惯早睡,睡眠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
纳尼?贺明珠脑中蹦出这么个词,还是前世的时候,从小儿子口中学的动漫用语。
这世间有人可以不睡觉?有人说睡眠没啥子用?
行吧,遭受了自己都能重生这一桩事,她觉得,万事皆有可能……
她咽了咽口水,“人是铁饭是钢,睡眠是靠山。人哪能不睡呢?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她走近华裳。
华裳蓦地扭头看过去,极其罕见的笑了:“什么打油诗,自己瞎编的吧?还靠山,呵呵。”
“你放心吧,这是我的习惯,只要睡个三四个小时,就能抵别人的七八小时。”华裳解释这自己的怪癖,又顿了顿,补充道,“可能,是我的睡眠质量比较高,从来无梦。”
“你快去睡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又开始专心自己的手下动作了。
“哦?”贺明珠是真的诧异,“那你倒是说说,我要说什么?”
布上的粉笔标记已经做好了,华裳拿起边上的衣剪子,“划拉”照着标记一剪溜过去,“我就喜欢听这声音,布料撕拉声,让人心里愉悦。”
这还真是够怪异的爱好……
“我已经让木工做一张折叠床,到时候就摆一楼吧。这样就不会打扰到别人了。在工作的地方睡觉,没准我还会睡得更加好。”
原来她都知道啊?贺明珠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她了。那么其他组员对她的吐槽,她又知不知道呢?这个人,是属于,那种知世故而不世故吗?
华裳见她还不去睡,仿佛沉思了片刻,又说道:“我其实只会制衣裁衣、和设计,别的东西并不是我擅长的,我也不敢兴趣。我不在乎工资,如果有更合适的人,就换个组长吧。”
贺明珠撇撇嘴,难以苟同。虽然,她也知道华裳并非最好的组长人选,可其他人更不适合啊。
华裳当组长,剩余的五个人,还能一致对她。要是换成五个的其中一个当组长,那估计将彻底变成一盘散沙了,各种窝里斗吧。
暂时就先这样吧,77ZL谁也不是天生什么都在行的。至少就营业额来说,只增无减。那就够了,赚小钱钱最重要!
既然华裳已有解决之道,那就随便她吧。上楼前,贺明珠只叮嘱了一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才能去追梦。你自己注意点吧。”
她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大助力。店里多亏了有华裳,制衣的营业额都要超过成衣生意了。主要是价格实惠,受众面广,在华裳的带领下,速度又极快。
此类种种缘由,利润好,那是必然的。
贺明珠早在半个月前,就招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专门来做导购,接待顾客。
那个叫小荟的女孩子,刚过了18岁生日,就来应聘了。说是家里兄弟姊妹多,不工作就得嫁人。
贺明珠让她试用了两天,发现这孩子嘴皮子那是一个利索。
张口就是“小姐姐、大美女、气质真好……”此类糖衣炮弹,并且丝毫不怯场,天花乱坠起来几乎以假乱真。
太适合端这一碗饭了!
如此这般,贺明珠自己就不用实时在店里了,一有空就走街串巷寻新路子,或是去市里跑市场,做调研。
这天傍晚,她刚从市里回来,坐在厨间吃阿莲刚煮的点心。
贺珍珠和蒋晓芬放学回来了。
“阿姊,你市里回来了啊!”
贺明珠点点头,放下筷子,“你们要不要吃点点心先垫垫肚子?估计开饭还早着呢。”
贺珍珠疯狂点头,蒋晓芬倒是不大好意思。
“我们学校这几天在排练广播体Cao,说是下个星期全县的学校都要来我们这参赛。我们作为东道主,可不能丢脸。”
贺珍珠在新家里待久了,越来越放得开,越来越有家中小幺儿的娇憨姿态了。又有自家阿姊耳提面命,说她是家中的珍宝,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因此,她在说话提要求方面都胆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