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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一生有两怕:第一怕晕车,第二怕军训!
晕车的罪简直不是人遭的!说也奇怪,晕车的人总能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说不出到底是汽油味还是别的味道,反正是汽车在身边一路过,鼻子就会敏感的闻到。也就是这种特殊的味道,使人头疼﹑胃疼,恶心更想死!白雪飞还劝我去学开车,说什么开车的人不晕车!简直是笑话!应该是晕车的人不开车!试想哪个晕车的会傻到送上门去晕?自己还没晕呢,就把车给晕暴了。我才没那么笨呢!因此,只要乘车我身上必备晕车人自己的良方——晕车药!
我还混混噩噩地沉迷在半梦半醒之间,客车已经晃晃悠悠地开到了终点站。
“死猪,到站啦,别睡了!”我眯着眼睛,凭借意识性下车。此时我还处于药力的麻醉状态,脑袋有几斤重,思维比常人要慢好几拍!
“老大,你打起Jing神好不好?怎么回了家跟丢了魂似的?”
我连连打着哈欠,眼泪都挂在眼角呢!无Jing打采地说“我倒是想打起Jing神,也得能Jing神啊!晕车药不就是靠麻醉意识才不晕车的么!还得一个小时才能过劲儿呢!”
“我让你别吃,你偏吃!你就吃吧!早完有一天你得吃晕车药吃傻!”
“不吃药?哼,不吃药倒是不困了,我倒会想死!”我蹲在路边,等着白雪飞拦出租车。时下是春运期间,车紧的要命,交通管制也十分严格。白雪飞伸手连招几辆都没人理。
“喂!你拿张一百块钱在手里晃悠不就有车停了吗?”
“你少在那蹲着说话不腰疼!拿钱拦车,招不来车反倒招来了土匪!”
“咱俩回来为啥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啊?就这么不受重视啊?你不是有个开别克的朋友吗?叫来不就行了吗?”
“你哪凉快哪蹲着去!”切!我都快冻死了,还上一边凉快去?
白雪飞不厌其烦地招车,我就蹲在路边连连打着我的哈欠。搞的行人颦颦看我,有个扫大街地家伙瞪俩大眼睛就往我屁股上扫!
“我说大叔你看着点儿行不行?”困意被他这笤帚一扫而光。我站起身上下打量着那人,那头发还带点红,有点卷…我的妈呀,原来是个女的啊!
“不好意思啊大妈!”我鞠着躬给那大妈让路,人家大妈连理都不理我!一个字——拽!她一边扫着大街一边还扭着屁股,呵呵,街头芭蕾舞!
我正瞅着大妈的美tun心中赞美,白雪飞在不远处扯着嗓门儿高喊“姚语诗,上车!”
就在车门关上的同一刻,一辆银色的别克车以相反的方向与我们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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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黄毛还念念不忘饭店里遇见的男孩。调侃地问强子:“强哥,那小子长得跟你真的很像耶。”强子警告地瞪他一眼,黄毛即刻将话咽进了肚子里。强子从来就不是多话的人,他很少与兄弟们开玩笑,大多数都是一幅带笑不笑的危险表情。刚刚看见他和那小子闹皮,黄毛以为他转性了。没想到他这一个冷眼等于把他的平易近人打回原形了。
强子深邃的眸子渐渐转浓,不怒反笑。“你是不是又想说是我私生子?”黄毛张张嘴,没敢接口。
“就他老娘那长相,白给我也不要!”
一旁开车的闯子咧开嘴,视线并没有离开前面的道路。“大俊又不是说那女的,你紧张什么?小心越抹越黑袄!“
强子无奈地哼笑:“我越抹越黑?就那小子,给我当儿子我还不要呢!有他那样的小子我得短寿十年!再说,那小子哪有我帅?“
“他是没你帅,不过比你漂亮的多!“闯子故意接茬。
强子不甘心地嗤之以鼻:“我倒觉得那小子跟你挺近的呢,没准儿是你儿子呢!”
“我要是有他这么个儿子就好喽~~~~“
海子和大俊不禁一乐,还从没见过强子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摸样呢!
第十三章 我的晨晨
瞥见车正开往白雪飞的家,我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回家。
白雪飞白了我一眼,缓缓开口:“算你还有点良心。”然后冲着司机喊了声“先到**小区。”
其车子拐向我所熟悉的道路,我的内心却忐忑不安。离家两年,偶尔因特殊理由回来我也都未曾回家探望过一次。正如大禹当年三过家门而不入,而我是N回家乡而未归!我也并非一点儿都不想回家,只是每次想起,我的心里就堵的荒,就会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看着外面粘着白边的树枝,老妈带泪的脸不断地晃在眼前。有时候我在想,我可能真的太狠心了,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这么的冷血。真是该杀!
车到我家楼下,白雪飞直接叫司机开走了。看着红色夏利渐行渐远,我反倒觉得自己比白雪飞幸运许多。如果我的家里令我感觉压抑,她的家则应该是恐惧的。对她这样一个间接性的孤儿,春节实际上是她的落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