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的卧室紧关着。想来已经睡了。我倒了杯水,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前摆弄着白百合的花瓣。这百合是白雪飞教我养的,她养百合十分专业,甚至能出本书了。她们家历代都是种花的,这点她继承了祖先的灵气。而她的哥哥嫂嫂,也是在乡下种花的。花的样式很多,她说她最喜欢的还是香水百合。她叫白雪飞,她酷爱一切白色。
有时我在想,如果白雪飞是个男的,我一定会认为高三圣诞节的百合是她送的。只可惜,她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很正常的女孩子,一个喜欢周旋于男生之间的女孩子。
刺眼的灯光晃过,一辆银色别克轿车停在了楼下。或许是我家没有车的原因,在我眼里,只要能开的起车,都称的上是有钱人。所以,我不禁多看两眼,期待一睹车中有钱人的相貌。
首先下来的是个男的,由于天黑,他还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那人的头发很长,对于男人来说,头发长到肩膀,就已经算是长发了。那人个子不是特别高,顶多1米75,但是特别瘦。
他很绅士的打开副驾驶门,下来的正是白雪飞。我惊讶的张大嘴巴。怪不得她老是这么晚回来,原来是恋爱了,对方还是个有钱人。虽然我看的不是很清,但那人的背影告诉我,这个人很年轻,也很有钱。
白雪飞显得非常冷漠,那人上前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了。我皱眉,天下男的怎么都这个样子,见到美女就喜欢毛手毛脚的。
那人好象很怕白雪飞,他说了些什么,白雪飞没有回话,便走进了楼口。那人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开车离去。我顺手看一眼表,他站了5分钟!
一回头,我心猛的一惊,罗溪就那么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
“你干吗站那不说话?”我不禁拉高了嗓门。惊恐使我心里突突地没完。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她窘迫地说。
我吁了口气,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可是半夜十二点,一回头有个人站你身后,是人都会害怕。
“小姐,麻烦你下次给个声。人吓人吓死人呐!”我略带调侃地对她说。
她脸一红,淡淡地笑。这时,白雪飞已经进了屋。
“回来了!”我倚在暖气边,看着白雪飞换上拖鞋。
“你还没睡呀?”她又看了一眼我旁边的罗溪,哼哼道:“都够Jing神的,别告诉我都是在迎接我呢!”
我捏着鼻子,学着宇宙小毛球的声音说:“对呀,对呀。”
白雪飞白齿一露,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取过我还没来得及喝的热水:“知道我要回来,连水都准备好啦?真是感动啊!”
我白她“可不嘛!你劳苦功高,可得好好伺候伺候你!”我俩嘻嘻哈哈地你一言我一语,罗溪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俩嬉笑。
许久,她才开口“你们聊吧,我先回房了。”她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真淑女,连走路都那么呆。我得看一看。”她小跑着到鞋架前。
“你干吗?”
她拿起罗溪的一只皮鞋,翻过鞋底瞧着“36码的鞋子!我还以为她三寸金莲呢!”
“你好象特别讨厌罗溪,总找她麻烦呢!”这是我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实际上我心里早就开始犯合计了。
“谁找她麻烦了?就是看着她碍眼!”
“你是看她漂亮碍眼吧!”我掀开她心底的疙瘩,我们两人之间不需要隐瞒。
她不置可否,眼睛一眯问“你觉不觉得罗溪这人很神?一天怪里怪气的。租了房子居然两年后才出现,真是令人费解。”
“还有更神的呢!”她看我,疑惑的眼神等我继续说。
“还记得你天天叨咕那个曦缘吗?就是前些日子咱俩讨论那个男人女人与世界的问题的作者。”我向着罗溪的卧室抛了个眼,“喏!就她!”
白雪飞两眼一瞪“妈呀,怪不得那文章如此恶心,文如其人。”
我皱眉“你别这样子啊,何必跟她过不去呢?人家又没招你!不就是长的漂亮点吗?有没啥错。”
白雪飞嘴一撅“长的美不是她的错,出来欺负人就是她的不对了。”
我倚在门边,笑着说“你自己也不比她差呀。而且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漂亮哦…”
“什么呀?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调侃我!”
“没有,我是说真的。”想起了刚刚开别克的男人,我意有所指的说。“人家不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吗?”
白雪飞脸色一白,眯着眼睛看我,估计在琢磨我话的意思。随即开口“爱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不可能使女人漂亮,却可以使女人枯萎!”
“那你说说,什么才能使女人漂亮?”
白雪飞笑道:“钱!”
我一愣,然后问:“你缺钱?”
她答“不缺,但是Jing神上缺。”
夜里,我辗转反侧,脑子里回味着白雪飞的话“钱能使女人青春永驻!”她的口吻虽然戏谑,但那眼神是不容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