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银儿为她裹上披风。“多热的天气,你也要添多一件衣服。”
“他关心的只是子嗣,不是我!”她捶着床板。
“少主来看你的时候,你都在睡觉。”银儿递上药碗。
她喝。
“狡辩!”她拭着嘴边的药汁。“讨好新欢,他乐乎着。”
“小姐。”银儿抚着她的手。
“银儿,你对我的称呼改变了,少夫人靠边站了?”
“啊!?”银儿忙掩嘴低下头。“我可能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习惯改不了。”她顺着银儿的话说下去。“风流是男人的本性,也是改不了。”
她走下床。
“小姐……不,少夫人。”银儿从后赶上来。
她转回身。“在我那里,小姐是ji女才会有称呼,你形容得很贴切,叫裱 子吧,更贴切。”
——天在旋,地在转!
她“咚”的坐在地上。
“什么都跟我作对!”
她喘着气,肩膀上下抽动着。
“小姐,你怎么啦?”银儿焦急地蹲下。
“没事。”她扯出一抹笑。“老毛病可能要犯了。”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发病都要难受。
——难受的,还有心。
——心在淌血。
——眼里迸出的不是泪,是火,是妒火。
惊愕
“小姐,你走慢一点。”银儿在她的身后大呼小叫。
她刚踢了石头,手又折断了一支树枝,把玩着,不一会儿又扔开树枝。
“小姐,你不会……想爬树?”银儿看到她的眼睛瞬间变得贼亮亮的,不由得警觉的问道。
“是。”她的手攀上树干。“你再吵,我一脚踢死你。”
——又大又熟的果子在向我“招手”。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
很快,她利索爬了上树。
坐在树叉上,她的脚晃动着。
微风拂面,嘴里的果子脆又甜,她舒服的笑咧嘴。
但——
“来人!”银儿大叫:“快来人!啊!小姐,饶命!别扔,别扔!”
——好玩,闪避得好啊。
——扔一个,不中。
——又扔一个,不中。
“影,下来!”熙儿在树下说。
“哗!是狗。”她立马跳下树,利索。
“好帅!”她一手抢过熙儿手中之物。“银儿,躺在地上好玩吗?”
银儿四肢僵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银儿,银儿。”熙儿蹲下,按银儿的人中,手扇银儿的脸颊。
“啊!”银儿突然睁开眼睛。
大眼满是惊慌,银儿扑过来,抱住她。“小姐,小姐……”
“汪!汪!”她怀里的家伙扭着身体抗议。
银儿哭得稀里哗啦。
——这是什么跟什么?
“好啦!”熙儿拉开银儿。“你太担心了。”
银儿抽着鼻子。
熙儿指着她。“别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蝇,你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自觉?”她扯笑,扔下狗。“与人分享一个人的自觉我确实是没有。”
“我不是说这些!”熙儿气结。
“不用你来做说客!”她大叫:“你哥呢?为什么避我而不见,又去陪你的表姐?”
“小姐……公主……”银儿手足无措。
“哥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熙儿叉着腰。“这狗是哥特意叫人挑来送给你解闷的,他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她一脚踢开狗,“汪!……”狗不见了踪影。
“哟!好热闹。”一声讽刺声传来。
一群丫环、婆子拥着一个身影前来。
—— 一坨屎在移动,臭不可挡。
浓俗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她不禁揉着鼻子。
“咦,怎么不见你身边缠绕的‘苍蝇’?冬眠了?”她讥笑。
“你敢对郡主无礼?”一个丫环冲上前,怒不可遏。
“放肆!”熙儿挡在她的面前。“你们这班奴才敢见到本公主不行礼?”
“公主千岁!”丫环、婆子跪了一地。
“郡主金安!”银儿也跪下。
“都起来。”熙儿虚抬了一下手。
丫环、婆子起身。
敏代并没有示意银儿起身。
熙儿轻屑地看着敏代。“郡主好气势,连本公主也自叹不如。”
“起来。”敏代虚抬一下手。
银儿起身,退到一旁。
敏代看着她,一脸冷意。
“银儿,我们回房。”她拉着银儿就要走。“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回避。”
“放肆!”
她的身后传来“霍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