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止。
人群爆出理激动的声音。
“少夫人,又施神力!”
“天佑少夫人!”
……
一束光照到她的身上,白衣,白光,她如仙人降世。
“耶律族的福灵鸟!”
“天佑耶律族!”
人群齐齐伏跪在地,磕头不断。
光线拨开乌云,万丈光芒。
她走到最近的老人面前。“老人家请起。”伸手欲扶起老人家。
老人诚惶诚恐地抬起头。“老奴……”
“给我起来!”她板起脸。
老人颤颤地站起身。
她扫视着伏跪的众人,说:“细心安排人群离去,老弱安排马车一一送回去。”
“遵命!”侍卫齐回答。
她迈开脚步,回府。
地上的积水散发着金光,反射到她的身上。
金黄,她端看自己的手背。
——何时变得如此腊黄?
脚踩着积水,软绵绵的,她觉得脚步轻浮,没有一丝力度。
——我何时变得如此虚弱?
——这一行,我玩掉了健康,作贱自己,得不偿失。
她放声冷笑。
远处,银儿掩脸哭泣。“小姐……”
右门神按住银儿的肩膀。“别过去,让她静一静。”
“你们是新入府的奴才?”耶律杰扫视着伏跪在地的人。
男人微微抬起头,回:“王爷,奴才一家承蒙少夫垂爱,得幸进府服侍各位主子。”
“影终于能咽下食物,不再呕吐,下人回复是你们的功劳,你说,本王该如何奖赏你们?”
“奴才惶恐。”
“本王听你言语间不慌不忙的,必是修读过诗书之人。”
“王爷英明,奴才祖上曾是布衣郎中,医术到奴才这一代就已经失传,奴才只还记得几副平常养生的方子,就斗胆做了几道药膳,不料,竟然让奴才巧幸对上了症。”
“来人!”
“王爷,请吩咐。”一个丫环上前。
“你以后有什么医书要去查阅的,尽管去向她要。”耶律杰抬抬手。“你们都起来吧。”
“谢王爷。”
“你们以后就留在影的院子里,专门侍候她的日常饮食。”
“谢王爷恩典。”男人一家又跪下。
“不过,如果以后食物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就等着抬头来见本王。”
她努力调养身体,呕吐终于止住。
但她仍然不肯看大夫。
她的食量惊人,一天五六餐。
她很瞌睡,她经常梦到自己变成一头猪,被人牵到屠宰场。
她经常“锻练“身体,道具——剪刀。
剪破枕头,一个又一个。
咒骂连连。“头痛?我到处为你寻绿豆壳,缝成一个又一个枕头,又有何用?我用针刺死你!”
她更换道具——小佩刀。
砍皮衣,一件又一件。
咒骂连连:“你爱的皮衣、皮裤,我砍。你爱的皮帽,我砍。……怎么那么韧?……我砍,砍,砍……你也跟耶律烈一亲耍我啊?可恶!”
她突然发现她的房里有他的衣服,生活用品,他的房间里也有她的衣服,生活用品。
她来回把他的东西扔回他的房里——地上。
然后,又把他房里属于她的东西搬回来。
再然后,她放火烧了从他房里取回的东西。
她找人把她的房间重洗,重刷。
仍然觉得不顺心,她又找人重薰房里的气味。
结果——气味让她连连呕心了几天。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终于明白猪是怎样死的。
——我真的笨死!
“这张纸你忘记了毁掉。”耶律杰拿起她搁在桌上的信,看。“写什么?咦?我爱你,啧!啧!怪不得,怪不得!”
“还我!”她扑上去抢。“你鬼鬼崇崇进来,图什么心?”
——就是这张纸,只有三个字,是蜜糖,也是毒药,让我心甘情愿的被骗上路。
——我竟然忘记毁掉这张表明我愚蠢的证据。
杰儿左闪右避,她咬牙切齿地咒骂连连。
杰儿退到一旁,好笑地看着她体力不支,在一旁喘气
杰儿手一扬,纸飘落到水盆里。
“我不是故意的。”凉凉的一句。
她快步冲上去,伸手一掏,软软的纸粘到她的手掌上。
纸上模糊一片,字化了。
她怒瞪着杰儿。“耶律杰!”恨不得将他拆腹入肚。
“甩下你的人,不是我。”杰儿耸耸肩。“女人就是小气,哥身为夷离毕,统领部族军,一有战事,当然要亲自上战场的,何况这次还是皇帝哥哥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