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她仍然没有来。
凌子早已离开。
数骑奔来。
她内心狂喜。
——不是碧云。
望清来都,她转身跃上耶律烈的坐骑。
“烈,走吧。”
——出门不利,又遇上瘟神。
“请留步!”有人拦住队伍。
马转头。
“影,这是送你的画卷。”耶律隆绪吩咐侍从送上几捆画卷。
“谢了。”她面无表情地说。
“影……”
“抱歉,我们在赶时间。”她打断耶律隆绪的话。
“圣上,请您恕罪。”耶律烈抱拳说。
“珍重!”耶律隆绪淡淡的笑了。
“上路!”耶律烈扬手。
一路烟尘渐渐消失。
耶律隆绪仍然看着前方。
他噙着冷残的笑容,手中的马鞭滑落滴滴的血珠。
——“得不到她,就要毁掉她。”
讥笑声传来。
“凌子,住嘴!”
纷扬的树叶落到耶律隆绪身上。
——“你这个卑鄙小人,如此算计影,你根本没有资格去爱她。”
耶律隆绪老羞成怒,突然惊觉有人轻触他握马鞭的手。
“滚开!”毫不留情,耶律隆绪将火发在来人的身上。
“啊!……”惨叫。
碧云上身的衣裳斜斜的崩裂炸开。
碧云顾不得身上的刺痛,忙拢紧衣裳,掩住外泄的春光。
碧云脸上险险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我……只是想帮你包扎伤口。”
“你不是不想来送她的吗?”他摊开手掌,让侍从包扎伤口。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也在这里。”碧云幽幽地说。
“朕不缺随侍的人。”耶律隆绪冷绝地瞪着碧云说。
碧云心里一阵难过。
爱人,那么近,可以伸手触碰。
但,他的心,碧云知道,从来都不属于她的。
咫尺天涯。
她和他,想爱的人,却都不爱她(他)。
两人如同困兽般。
金儿
“烈,今晚我弄道纸烧鸡你吃,吃完后,山水画长留腹中。”
“你啊……”耶律烈无奈地笑,跟中尽是宠溺之意。
——“影。”
——“碧云?”
——“你知道你们之间多了什么?”
——“什么?”
——“金儿的牌位。”
武影看着银儿手中掩盖着黄布的物品。
——“隆绪赐给耶律烈的荣耀,一个很好的谥号。死后的光荣还不如生前的默默无名实在得多。你不要怀疑,现在你才是耶律烈的唯一实在。”
——“碧云,谢谢你!”
——“傻瓜,我和你之间永远用不着一个谢字,我只是想你不要去 ‘钻牛角尖’。”
——“碧云……”
——“抱歉,我没有来给你送行。”
——“我明白的,你喜聚不喜散的。”
——“再见……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喃喃低语。
“有多爱?”
她感到额头忽然温热。
耶律迾吻着她的额头,无限眷恋。
她笑,头靠在他的胸膛。
温暖,她感到全身都醉软通畅。
“银儿小心翼翼护在手中的是什么东西?”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无关重要的东西。”他不屑一顾地说:“一块破木头而已。”
她明显感到他肌rou陡然变得僵硬。
“有人一生就只是求木头上的几个字,金光闪闪耀后代。”
“你知道什么?”他猛然拉开她的身体。
“我该知道什么?”她反问。
她心里微凉,他的手劲很重。
她仿佛听到一声“咯嚓”的声音,像是肩骨的碎裂声,也像是心碎的声音。
“没有什么?”他生气,伸手抱紧她。
——他始终不肯告诉我。
——我就像被拒绝在门外的小孩,无从窥探门内的事情,门上锁,锁匙在他的手上。
他的脸色僵硬,眼神狠绝,再也恢复不了温柔神色。
她的脸上淡然,笑容轻扬,却难掩失落之色。
两人像各怀鬼胎的怪兽,一不小心被戳破面目,再强壮下去也是牵强。
“熙儿,告诉我关于金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