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寄养在四合院的时候,她的确想认他为哥哥的。
只是年少不解的误会,导致再想起盛意初时,脑子里都是那日被他堵住的警告。
后来在杭州读书的五年半,当周围那些姑娘对Cao场里肆意奔跑的少年春心萌动,她的心间却再也生不起任何波澜。
因为,十二岁夏天见到的,足矣让她惊艳到对其他姿容无动于衷。
可,叛逆少年那句“妹妹,打小报告可不是好学生该做的”,每每都能掐断她的所有妄想。
哪怕久经重逢,她只能小心翼翼埋下所有心思,不想这漫漫五个月,却耗在了一个连人都不配做的垃圾身上。
*
虽说过了凌晨一点,繁华如斯的京都街道仍旧川流不息,但温书遥所在的这家酒吧实在偏僻,用不要命的速度从住处驱车赶到时,仍旧耗费了近三十分钟。
全程一边疯狂担心甚至脑补一百出温书遥被轻薄的画面,一边暗骂自己太蠢。
好戏是让温书遥彻底看清那傻逼的德行了,但她受到的刺激也不轻。
他怎么就蠢到看见出租返校,就真以为温书遥会乖乖呆宿舍消化那么恶心的事实。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别说宋萱那关过不了,对自己也无法交代。
胡乱想着,好在运气不错,接连几个十字路口都避开了红灯,总算跟着定位找到了醉花巷。
巷口太小,仅容许行人单过。
找了临时车位将停驻,确认位置共享的方位无误,三步并作两步甚至狂奔向酒吧。
科学计算仅有五百米,只是在他看来却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运动会跑八百米他都没这么拼命过。
临近酒吧门口,甫一入眼的就是坐在发呆的姑娘。
不远处是喧哗吵闹的夜市小吃街,唯她一人安安静静,美得就像一幅画。
一直紧紧吊着的心心尖狠狠抖了抖,面色尽量装的若无其事。
缓缓迈步,刚在相距三步的地儿站定,见她苦着脸直言不讳:“出了轨跟ji子有什么区别?”
那双灼华如桃花的眸子本该媚态瑰丽,此刻却十分平静,覆着一层赤。裸。裸的质问。
就像法庭宣判死罪的法官,没有丝毫人气。
“……”
确认那出有他推波助澜的好戏没白唱,盛意初笑得肆意又温柔,“出了轨,别说男人,连人都不算。”
熙临酒店是盛氏旗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子产业,若非小叔委任他去调研,甚至他都不知道这家酒店姓盛。
好巧不巧,秦南歆和温书遥那位好室友在这见面,自以为是的计划给他听去了。
手段都耍到他眼皮子底下了,不动点手脚实在说不过去。
否则以秦南歆那唯命是从的胆儿,怎么敢先一步爬上蒋迟的床?
看得出,他的表情十分愉悦:“所以,早让你分手跟了我的。”
天生清稚却带着低沉纯欲的声线,刻意被他压的很低,低到被恰巧一阵呼啸的冷风遮敛。
后面四个字,硬生生只有口型。
可惜,酒劲再度上头的温书遥,根本辨别不出他唇角微动的字迹轮廓是什么。
清晰明了的“早让你分手”,倒让意识迷离的她瞪圆了双眼:“……你早知道蒋迟出轨了是不是?”
盛意初:“……”
无奈扯了扯唇角:“不是。”
他知道蒋迟心口不一,却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脚踩两只船,还他妈理直气壮到不觉有什么不对。
“……呜呜呜——”正暗骂蒋迟真不是玩意儿,温书遥忽然扬声哭道:“宋姨让你照顾我的,你劝分手也不好好说话,害得我呜呜呜……”
“害得我……误以为你和我过不去……呜呜呜,被渣男荼毒了八分之一的大学生活……”
一边控诉,夺眶而出的晶莹泪珠也跟断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流。
这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样,就像一把钝刀,Jing准无误扎进盛意初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别哭了,”纤密卷翘的睫羽轻轻颤了颤,他敛了眼底的晦暗道:“走吧,都这么晚了,我带你回去。”
“呜呜呜我不要……”
可能酒Jing实在太强劲,把她潜意识里封藏多年的沉迷悉数唤醒。
以致面对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也敢肆无忌惮去闹腾。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一低头,都能把温书遥鼻尖的细碎绒毛看得一清二楚。
盛意初:“……”
动了动唇角,知道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是没有用处的。
索性俯身,趁温书遥抿唇呆愣之际,轻而易举把她打横抱起。
三春穿的衣料并不薄,然而那阵加速的强劲心跳,还是清晰无阻透过胸腔落进他的五感。
……艹,喝多的怕不是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表白不远了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