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色看他,很认真的说:“你以为这个家,我管的很容易吗?不要说五千两,只要拿出一千两,我和孩子们就得去喝西北风。这个时候你打算去当救美人的英雄,还是当个好阿玛?我给你时间做决定。”我没有时间继续任着他这般的玩下去,他也是时候该扛起责任来了,是时候该知道养一个家不容易,就算他是皇子也不是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皇阿玛已经停了他的皇子俸,一年也不过不到两千两,现在就靠他在刑部的俸禄已经举步维艰了,我还要每个月从铺子里的收入倒贴府里,他却还在当个孩子,我觉得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埋了进去,本来以为很浅,现在才发现竟深的让我必须自救。
“府里不是还有两个庄子,不成就卖了吧!”他翻着账册道。
我站了起来,“不行!”有庄子,供了府里的粮食、蔬菜,还能有不少的收入,这些年一直有不错的利润的。
“你就是不想我给绮罗赎身!”他指着我,“你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到底谁不可理喻!”我气的一把火烧了起来,“你要为谁赎身就赎去好了,你就算把全京城的都赎了,我也管不着!但是也范不着让我们跟着没饭吃吧!”
“怎么着,打你进了我的府,是饿着你了吗?”他也站了起来。
“爷是铁了心要给绮罗姑娘赎身,对吧?”
“对!”他说的斩钉截铁。
“那好,什么都随你,反正府都是你的。”我笑了起来,进门把盒子抱了出来,放在他面前“所有的都在里面。”我转身就要离开,他一把拽住了我,我用力的挣脱着。
“你能不能不像刺猬一样!”他吼了出来。我像刺猬,委屈顺着胸腔涌上脑子,死命的甩着被他紧抓的手,手越来越吃痛,应是昨天的伤口裂开了。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他一痛,手松了开来,在从我口里拽出自己胳膊的时候,一推一拽间,我一个不稳就倒向后面,腰狠狠的撞在桌角上。一股钻心的疼直冲心脏,手扶住桌子稳住下滑的身体。
“血,怎么这么多血!”月彩刚从院门进来,惊的冲了过来。这时胤祥才看见血顺着凝亓的腿流向地面。
“全顺”胤祥大叫“太医!”冲过来,抱着我往屋里跑。
月彩告诉我,孩子一个多月了,现在没了。她说的时候,我空空的看着外面。也好,没有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的时代里,没有了反而是种解脱吧。
夜里一个身影摸上了床,我自觉的往里去了去。胤祥一把抱住我,我背靠着他。“对不起”他竟然为今天的事情道歉。“我真的很恼,你当时的口气是那么的无所谓。我真的不喜欢,完全没有感觉对绮罗。你的不信任让我很恼,我说过的,从不骗你,我做的到。”
我转过身,看着他,眼泪就流了下来,“胤祥,你知道和你一起有多辛苦吗?我好辛苦”
他一惊,忙用手去抹我的眼泪,“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哭够了,想了下开口道:“我不是不想你去给绮罗姑娘赎身,是府里真的没有那么多钱,那两庄子一直是有盈余的,我还指着庄子给孩子添新儿呢,你要是卖了可怎么办呀。粥铺怎么说都是五姐姐在打理,每个月的盈余支付了工钱,再分三份已经很少了,每个月都用来贴补家用了。我只是想你先做好阿玛再去做好人。”
“我知道的,我太冲动了。是我错了,我没有当好阿玛,没有当好你的男人,为夫很笨,又犟的很,总是惹你生气,可是为夫真的在努力,容为夫慢慢改,好吗?”他的声音温柔宠爱。我在他怀里点点头,他幽幽的说:“孩子没有了,还会有更多的。”
“未尝不是件好事,也许宝宝回去继续当星星去了,也很好呀。”
他笑了,“睡吧,我抱着你,这样我安心。”
五日后,绮罗突然来拜访。我坐在院子一边缝东西,一边应着孩子们的问题。她的到来让孩子们很不开心,尤其是映湘很不友好。让月yin带着孩子们去竹屋玩,映湘才不情愿的离开了。
“福晋,绮罗完全没有要和福晋抢十三爷的意思。”她很直白,“十三爷的心怕是谁也不可能从您这带走的。”
我打断她:“你若是要来和我说只是想能看着胤祥就很满足了,那么大可不必。这个主,我做不了,这个府毕竟是他的,他想怎么样自是可以怎么样的。”
“福晋,绮罗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十三爷才这般。福晋也是女人,应是可以体谅绮罗的苦心。”她的眼中含泪。
我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为了男人而活的人。“胤祥失宠,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试问这个时候让你进了府,胤祥在朝堂上如何自处、在兄弟间如何自处。你是嫌他还不够落魄,要让他在皇上面前完全不能抬头吗?”
她一惊,“不是……”
我扶了她一把,“凝亓不是看轻你出身青楼,这青楼里一样出的保家卫国的烈女。我是不能拿着身家性命去冒险,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阿玛,我不能让他过的辛苦。实话对你说了吧,休说拿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