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这个理由我理解不了,而且因为无条件的讨厌我所以偷我的图纸?够荒谬的。
她冷笑,我还没说话她便说了一大篇:“真好,让你听见了,我就是故意卖给一家名牌商的,我就是要你发现,我就是让你去告,我就是喜欢看你告不成我以后那个样子。”
我望她一眼,再望了一下一品龙,我很气愤,不是因为她做的这件事情,而是为她那么神经的思想觉得气愤。我开口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我看着她那张神气的脸,说文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陶冶很为难的,你是故意想拿他来压我是不是?但是我告诉你,我要是真追究起来,是无论谁也阻止不了的。你居然盗用我的图纸,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幼稚多可耻?
“我说了让你随便去告了,我看你怎么告!”她还是那么傲慢。我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真那么说我就不用留余地了,你等着被传召。说完,我气冲冲地上了楼。以前也常和她抬杠,我当笑话看,从没这么气过。
拿了包我怒气未消地下了楼,走到大门口看见文雅正和陶冶说话,文雅又是那副娇气的样子,我实在是无语。陶冶看见我下来了有点尴尬,我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陶冶也一边开车门一边问文雅:“雅雅你要去哪里吗?我们顺便送送你。”文雅很大度地挥挥手,说不用了,这样多不好,你看嫂嫂好像在生气。我看着她我很佩服,如果我能像她这么喜怒不形于色那我还真成女中豪杰了。陶冶尴尬地笑笑,说哪有,你多心了,那下次再聊。
从陶冶坐进车来那一刻我就很想发火,但是我使劲忍住了,我不应该冲他发火,从现在起,我必须控制自己,把这件官司与他分开来看,否则我会动摇。
到了那家公司,陶冶陪着我上楼去,他一直没问我情绪怎么那么激动,我也没说话,怕自己乱发火。到了楼上我终于找人将火发了出来,我将原稿摔在那个经理的面前,厉声说:“不用说了我知道,是广播电台的DJ文雅小姐卖给你图纸的是不是?你现在看清楚,我手里这是原稿,不信的话拿去验。为了证明你们也是受害者,没有参与剽窃,请保存好你和她的签字合同,带好你的记忆,我会传你做证人的。”
“这……那我们……”他看着原稿惊呆了,其实他们也只是棋子而已。
“我会暂时保留追究你们的权利,相信你们并不知情,至于你是否保留追究文雅的权利,你们自己决定,但是我和她对簿公堂的时候,希望你早点到场。”
说完我拿着我的原稿就走了,陶冶拦住我问,蒙洁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她?我说你不要问我,你去问文雅。不是我不给她面子,她对她自己所做的事情深以为然,还让我去告她,那我只好成全她了。说完我开始打电话:“彤彤吗,姐可能有点事情要麻烦你们律师行帮忙……”
打完电话,陶冶说蒙洁你别冲动,我们都还要去上班,我今天下班了就去问她,这丫头,搞些什么……我想他去问也许白问,文雅平时在他面前是另外一个样子,但我是有人证物证的,她不承认只会让她自己更麻烦,只是仍不明白,她叫我去告她?她说我告不成?法院难不成专给她走后门的?幼稚!
冬天的雨一下,冷飕飕的,一上午的火气在这样的天气里骤然降温,突然无谓地有点空虚,觉得自己原本和陶冶之间没有任何的背离,我知道文雅一定是幼稚地想拿陶冶来压我,但是我不得不说她有时幼稚得也挺精明,确实,我会,我必须,我肯定会考虑到她和陶冶的关系。下午抽空去找了彤彤,一看到彤彤的笑脸我就会自然地联想到蒙歆,但是她们有着本质的区别,让我从职业角度来看:蒙歆的笑像淡紫色的忧郁,而彤彤则是粉红色的温暖,像冬日和煦的暖阳,赶走外面那阴冷的鬼天气。
走进去我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怎么样,去广州那几天和蒙歆相处得好吗?”她温和地笑笑:“很好啊,也许孪生姐妹心灵相通吧,我跟她倒不是很拘束。妈也很开心。”我也笑了,按理说在这个时候我怎么笑得出来,也许是觉得妹妹的生活应该比我这件官司要重要些吧。
接着我将思绪调整过来,大致把情况给她说了一下,她说好,姐你放心,不会输的,我现在没资格上庭,我会找我的师兄帮你,问题不大。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接着问:“她是陶冶哥的干妹妹?”我点点头,她叹气,说姐,那陶冶哥可为难了,按程序上说,图纸是在他家被这个文雅拿的,陶冶哥也必须出庭。
我早就猜到,陶冶他一定会牵扯进来,但是正式听到彤彤这么说,又开始犯难,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扯不清的关系呢?陶冶,他真的一如他表面告诉我的,一定坚持要我捍卫自己的权利吗?现在这个人证实了是文雅,我真的不敢乱猜陶冶的态度。
我走的时候告诉彤彤,说蒙歆那边就别提我这件事情了,一会儿我妈知道了会着急。然后我独自回了我和陶冶的“家”,轻盈在她办公室打电话问我知道是谁了没有,我说,是文雅。她说蒙洁,我知道你现在并不为难,这场官司是打定了,你不能放弃追究的权利,这样只会让她越来越过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