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来的时候,依稀望见白色的天花板,我努力看清楚,真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我记得,在我休克之前,我看到的是漆黑的夜空。
“啊,珊醒了!”听见的是何苗的声音,感觉有人握着我的手,费力的转过头看,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陶冶,他看着我,激动却沉稳的声音:“你醒了!”然后,我看见了他右手臂上的纱布,我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伤口,他伸出右手握住我悬在半空的手,告诉我:“不要紧的,小伤而已。你从车上摔下来才把我吓坏了,还好也只是轻伤。”
我艰难地笑笑:“是吗?我还以为我会摔成……内出血!不过·……为什么我……觉得那么虚弱无力……”
听到我这么说,气氛不那么凝重了,楚妤忙说:“你给自己积点德吧,什么内出血啊,真是!不过你肩膀上那个伤口没及时止血,失血过多,所以才睡了那么久,还好伤口不深也不明显,没事的。”
“轻盈呢,许正呢,他们……他们怎么样了?”没有看见轻盈在这里,惟恐她出了一丁点事。
“蒙洁!”轻盈从门口奔到我床边来,我看见她完好的样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是也担心地问,你是怎么安全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都叫你不要坐进去了你偏要……
她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不过……她低下头,许正为了救我,挨了两刀,现在在加护病房。听的我内心无比难受,我问,那有没有生命危险?她摇摇头,只是还没有醒过来。
“会没事的!罪犯都落网了,大快人心。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筱纯说着准备离开,我看见了她眼里的内疚,我读的懂她的感受,我叫住她,筱纯,你去哪儿?我在心里喊,筱纯,请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错,好不好?这样我会心痛,我真的会心痛。受外伤的是我,可是你的心都伤成了什么样子,它都成一潭死水了,我很无助,不知道怎么来对你说!
“珊我没事,你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筱纯微笑着走了,微笑的背后,是我数都数不清的泪水。何苗安慰我说,珊你别担心,我和童妍跟去看看她,你好好休息。说着,她和童妍跟着出了门。我会好好休息的,我想我的伤真的也会快快好起来,童妍筱纯,希望你们也是。
因为瞒着没告诉我妈,所以每天都是萧一恪熬汤送过来,在萧大厨滋补汤水的Jing心“呵护”下,不出几天我就活动自如了,陶冶的伤口也拆了纱布,伤一好心情自然也大好,我们两个一起跑到许正的病房去鄙视他,说他人都醒了还一天到晚床上坐着,等着轻盈去伺候他。
轻盈端着汤坐在床边笑着没说话,许正开始叫苦连天:“你们两个讲点良心好不好?我现在是重伤哎!蒙洁姐姐,你看你看,左一刀右一刀的。”我叫他打住,说你是人民警察你知不知道?这点伤算什么,为了人民的安全,你就得受伤。许正哭笑不得,跟轻盈说,我都说蒙洁好了伤疤忘了痛吧!轻盈笑得更灿烂了,说:“你们能开玩笑能闹就好了,之前看着你们三个都伤成那个样子,我不知道多难受。四个人就我没伤,说出去还说我贪生怕死不讲义气,多少都应该挂点彩才对啊。”我和陶冶笑得更开心,仿佛受伤是一件无比壮烈的事情,是至上的殊荣。轻盈继续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两个也太吓人了,那可是刀啊,伤着内脏怎么办?居然都敢冲上来。”
陶冶伸手挽住我,对轻盈说:“想不了那么多。”这句话,我听着是一种震撼。
“啊,真是兄弟!想法一样!”许正对着陶冶感叹,然后伸手拉住轻盈,说:“你知不知道,我听见你在下面的喊声,我第一次那么害怕,以我以往的经验,当时的车速根本就不能想办法跳进车去,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飞身就闪进来了。”我和轻盈,听着都很没用地眼泛泪光。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暧昧,我趁此开轻盈的玩笑:“许正都那么舍命英雄救美了,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干脆等他伤好了,过门当许太太去吧。”
“好的呀,早就不关心我了想赶我走是吧!”轻盈冲我个鬼脸。
陶冶开始发话:“轻盈你不知道蒙洁昏迷期间可把我气死了,她只要稍微有点意识的样子,就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晚上都在喃喃地叫‘轻盈轻盈’,都没叫过我的名字。”听着我倒觉得意外了,说你要不要那么夸张啊。
“我知道!”轻盈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来,拉着我,很认真地说,“蒙洁,我为什么要坐上车去,因为我宁愿他挟持的是我;你又为什么会被推下车去,是因为你不让他伤害到我。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是不是?”我听着这番话,点点头,说二小姐,你再说下去,我真的会哭的,你别让我哭了 。
“天哪!我们两个为了你们两个千金小姐差点没命,你们居然只顾着姐妹情深。陶冶,不吃点醋给她们看看她们以为我们多大度。”许正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眼神无比宠溺地看着轻盈,陶冶坐到他身边去,笑说我早就习惯了,蒙洁可不只一次把我和她的电影票偷走,拿去和轻盈一起潇洒。许正也无奈地摇头,拍拍陶冶的肩,说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