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里的粥,我也不便再问什么。之前我已经让轻盈先回去,何苗在另一张病床上也睡着了,我已非常困倦,于是也靠在凳子上睡了过去。
筱纯出院了以后,我们怕她出事,隔三岔五的就去揪着她出来陪我们逛街,实际上是怕她胡思乱想。她自己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李义雄都能那么狠心丢她一个人在酒店差点醉死,酒醒后她彻底死心了。我希望她说的是真的,毕竟爱上李义雄那种男人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而放弃,想必需要更大勇气,五年的付出灰飞烟灭,筱纯需要承受的痛苦,我们谁也不能冒昧去想象。
又是一个炎热却不枯燥的下午,我收到了彤彤的短信,她告诉我她不久后会来上海,唯聪给她联系了一个工作以便实习,最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见见蒙歆。我想了一下,说应该可以,我找时间跟家里人说一下就行了。彤彤开心地连打几个感叹号,我看着笑了,暂时没有去理会我可能面对的困难,因为我始终相信——血浓于水!
我放下手机走出卧室,刚好看见轻盈气势汹汹地从阳台外捧着一堆干衣服冲进客厅,把正在沙发上“午休”的萧一恪叫醒:“萧一恪,做人讲良心啊!叫你去买一包洗衣粉回来,你都要买那种最便宜的,跟劣质产品一样,省几块钱而已,你至于吗?”
萧一恪显然没有完全清醒,眯着眼睛问:“什么劣质货啊?你别冤枉好人。”
“还说不是?你自己看!”轻盈抖开一件上衣,“怒视”他,“黄色洗成米色,米色洗成了纯白色,全褪色了。”
哈哈,我和萧一恪忍不住笑,萧一恪居然边笑边说是洗衣粉去污能力太强了,这证明他买的够正宗。我听着他的话很想揍他,吝啬鬼!
“可是衣服是我刚买的啊,现在洗成这样,叫我一会儿怎么穿着去见许正?!”轻盈一脸气恼,嘟着嘴巴,像小孩子一样可爱。轻盈越来越活泼了,这样的变化让我感到高兴。
“哎哟你们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注重什么约会打扮,别每次见面都Jing心设计地像去会jian夫一样好不好?”萧一恪这种话一说完,谁都猜得到结局了 —— 轻盈冲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这是我和轻盈对付萧一恪的招牌姿势),然后左手一阵狂打,只听见萧一恪怪叫“救命啊大小姐,二小姐发疯牛病啦”,我假装没听见,站在旁边继续笑。活该!这萧一恪嘴巴上从来不积点德,不在rou体上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为我们好欺负。虽然他是我“兄弟”,可是“兄弟”得罪了我姐妹,就该被教训,女同胞当然要帮女同胞了。
“丁蒙洁,我要上法院告你性别歧视!”他被打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夸张地高呼,跟那种战争片里打冲锋喊口号的人没什么两样。
我手机突然响了,进去拿起一看显示屏,有点愕然——靳树轩!
我觉得我这个人有时下决定特别利索,这是我和轻盈最本质的区别。我想以后许正要是跪下向轻盈求婚的话会很吃亏的,因为轻盈会思前想后半天才拿的定主意,等她说出答案时许正肯定跪休克了。而我却只发呆了几秒,就决定去赴靳树轩的“约”。
这次恢复正常了,他等我坐下就不好意思地开始道歉,一脸的尴尬,说他上次见我之前喝了点的酒,有点失言,我笑笑说:“是说嘛,吓死我了,你肯定是拍戏拍投入了。”靳树轩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怎么为他上次的鲁莽生气,因为从正常的心理学角度来说,一个男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遇到了以前钟情过自己的女孩子,一种特有的自满心理就会促使他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事情过了我就不在乎了,我不喜欢去想东想西的。
其实,靳树轩这个人不讨厌,若真很讨厌的话,我干吗还从16到18岁一直“迷恋”他?!我相信我对人的分辨能力差不到哪儿去,虽然我和他只是不大熟悉的普通朋友而已。
“对了,最近你那出剧集不是正在热播吗?我觉得你演个商人不怎么像似的,呵呵。”
“几年老同学了,你说话安慰我一点好不好啊丁蒙洁小姐……”他笑起来有两个浅酒窝,别人说有酒窝的男人是专情的,不知他与林娴为什么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老实说,很多年前我可是想都没想过靳树轩能与我像现在这样轻松地面对面交流,我以前每天琢磨怎么才能多和他说几句话,借他的矿泉水吞感冒药都脸红心跳一晚上睡不着,而现在,我就算再怎么激动,也仅仅是因为当今的电视名人坐我面前罢了。也许这就是人生最无聊的游戏吧,越想要的越得不到,不在乎不奢求了反而什么都有可能了。
对陶冶而言,不是一样的道理吗?!他以前对我一片痴心的时候,我当是游戏;现在他与我基本没关系了,我却才明白我是爱他的,更可悲的,不敢告诉他。女人做到我这个份上,彻底失败的吧!
几天以后,我同云露下地铁,抬眼看见靳树轩的某个西服广告,云露望着我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她还记得帮着我为靳树轩做的那些傻事吧。
云露在高中刚开始和楚妤坐一起,后来就和我一直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