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走上去同他打招呼,萧一恪已经冲在我前面了,他火速闪到陶冶面前,很夸张地问:“这位帅哥你眼睛没花吧?!这种低级产品你也买?”我听了很想掐死他,这种低级产品还不是你萧一恪亲手制作的。
陶冶很惊诧地望了他一眼,随即酷酷地淡笑:“还比较很特别。”
“买好了吗?”又一个声音来了,这声音我熟悉,一般电台“私语”时间就是这个声音。
陶冶转过头来看文雅的时候,也看见了我,愣了一秒,然后打招呼:“蒙洁你在啊?”
我笑着向他们小两口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毕竟当着文雅的面我不想和陶冶多说话,文雅在这方面算是识大体,对我笑笑,转而望向那个正在被包装的蛋糕:“咦,这蛋糕没表花的吗?”
我正想解释,萧一恪就又帮倒忙了,他说:“不是,这是蒙洁设计的,你们和她认识的哦?你们知道吧,她这个人心里挺透明的,就喜欢这种破颜色,她希望买这款蛋糕的人呢,都……都……都拥有纯净的二人世界,呵呵呵呵,祝你们幸福……”我不敢看陶冶的脸色,只是在那一刻很想把萧一恪的脑袋拧下来,什么不说说这个,陶冶一定在想当初我玩他的感情玩的那么欢畅,现在还设计个破蛋糕装清纯。
尴尬地送走陶冶他们,我劈头盖脸朝萧一恪骂去:“纯!纯!纯!你是蠢的啊?你知不知道,他就是陶冶!”说完我就进工作室去了,听见萧一恪跟白痴一样在后面自言自语:“陶冶?他就是陶冶?喂……”
那晚我回了家,躺在蒙歆的床上唉声叹气,蒙歆坐在旁边温柔地安慰我:“姐,萧一恪也不是故意的吧,他不知道那个就是陶冶哥。”
我心烦地说:“我不是怪他……我只是不想陶冶把我想的太……太假,你明白么?”
蒙歆沉默了几秒说:“他不会乱想的,你看,你们大学的时候,他也说你像个孩子,不是吗?姐,心灵的纯净是什么都不能代替的,对每个人都好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理会。”
摇头苦笑:“可是现在不是大学,陶冶很了解我的过去,我玩过感情,我就不介意他把我想成虚伪歹毒的女人,我只是不愿意让人觉得难以理解,他今天一定以为我把感情看的那么黑暗,怎么会有‘纯净'这个概念?他一定以为我在那里故弄玄虚,他一定在心里鄙视我。”说到这里我又想鄙视一下说话不经大脑的萧一恪。
蒙歆的声音仿佛从记忆里传来:“他要是认为你歹毒,当初就决不会听你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后还跑到我们家门口站半天了。姐,其实当初你很想出去的,是不是?”
“怎么会?坚决是你姐姐的本性,他的举动……他怎么可能感动得了我?!”我觉得蒙歆是在和我说笑。
“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什么不肯扔照片?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什么分手后不准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什么今天晚上要为他听到萧一恪那句话而心烦?”
蒙歆这个丫头已经修炼出来了,她的话比云露还直接,直接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当她是胡说八道。我当然不在乎!我不扔照片,是因为那些照片里有我自己的青春;我不让别人提他的名字,是因为我内疚;我今晚心烦,纯粹是天气不好。没事,我想应该睡觉。
我梦见了倔强的曾经,和与梦境没有任何差别的他。
那时我刚进设计系没多久,自从我从对靳树轩的莫名其妙感情里顿悟了以后,我就觉得爱情就在我头顶上的九重天上,自己的感觉都有出错的时候我也没资格去爱谁谁谁。再加上那不久前才看见我爸和他的那个“小姨太”从我旁边开车经过,恶心的同时,想到我那个可怜的妈更是怒火中烧,我想感情也许不是拿来谈的,应该拿来玩。
设计系比我原来的法律系要活跃很多,学艺术的男人大概都比较显摆,陶冶爱装清高,其他人也不例外爱找刺激,故意大声对他喊:“陶冶,今天喝酒你又讲无聊不去,追女生该会吧?!要不去给那个什么洁的说说?”
其实说到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犯晕,我最痛恨这种偶像剧似的情节,可偏偏还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以前楚妤就老说我和陶冶的开始是在拍戏,每每回想,觉得不提也罢,说出来都丢脸。
我当时忍着没动,初来乍到脾气再臭也不要显。陶冶当然是回敬了他一句“无聊”!那个男的不甘心,鼓励大家起哄,说陶冶你今天从她进门就看了她几眼,敢看又不敢说。陶冶到底是个男孩子,谁不硬撑着,谁能说自己不敢?我正想转头请那个男的不要开玩笑扯到我身上来,却看到陶冶过来,面无表情来一句:“他们说找你做我女朋友,不想闹下去了,我随便!”他还转头说一句:“OK!别烦了!”说完望都没望我一眼就走了,想想他那个狂放不羁的样子就来气,这时大家的起哄声,笑声更大,我有点火大,因为很丢脸,但是转念一想:是你自己撞在枪口上来的,可别怪我!我正愁没人做“试验”。
我想当时陶冶是多么风光地在口哨声中准备回到他的座位,而我却突然站起来,叫他:“你站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