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熔神情很严肃的一把拉住公孙寒手腕,站在原地,二人四目相对。
他此时不想再绕任何的弯子,问道:“寒君……不喜欢我吗?“
公孙寒心头一紧,被白熔紧抓住的手腕处不由得有一丝发热,那是此刻他们之间唯一的肢体接触。
公孙寒想要走开,奈何白熔力劲很大,手腕硬生生被勒出一道红印子。
他必须直面回答他。
“为什么?寒君难道不想跟小熔一直在一起吗?”
这声音微颤,却好听极了,既富有磁性魅力,又极度温柔。
此刻,白熔卸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傲气和距离感,他只想跟眼前人,面对面的,说出自己最真实的心意。
公孙寒没有再挣脱,由他这么抓着,视线从白熔的双眸中偏离开来,出言回答道:“因为……一位故人……”
“故……故人??”白熔的手顿时一松,公孙寒趁机将自己的手腕从中抽离了出来。
“是。他和你长得很像,名叫楚华,是我今生的挚友。”
“那他现在……在哪?”白熔有些急切的问道。
“他在3年前去世了,因为一场大病,高烧了一个月,最后无药可治。”公孙寒眼睛里shi润了一些,眼泪逐渐凝集成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哭,不是因为白熔。
白熔心里生出一种酸楚感,想伸手去为公孙寒拭泪,犹豫之中还是放下了手。
白熔极力克制住自己,道:“所以……寒君很喜欢他?”
“嗯。”
白熔的心抽疼了一下,这种感觉似在一点一点地用刀剜出血rou,不致死,却生疼。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孙寒一双shi润的含情眼半仰着头看向白熔,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从长袖中伸出的手摸上白熔的脸颊,再次被那细长的五指牢牢锁住,动弹不得,两只手就这样僵持着。
“那是哪样?“白熔声音依旧很温柔,语气中又夹杂着些许迫切。他生怕眼前人因他某一时不当的举动而感到害怕。
公孙寒依旧是没有回应。
白熔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分寸上的事情了,又道:“寒君可知,你所中的那迷魂香,只对心爱之人才发作,而当时寒君对我……“
“对不起。”
“寒君……小熔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随意打发走的。”白熔尽力让自己耐下心来。从他知道有楚华这个人的时候,他逐渐就被妒意慢慢逼近。但是此刻,比起吃醋,他更想听到心爱之人亲口对他说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理智克制住了冲动。
公孙寒思绪很乱,他知道如果今日不给白熔一个答案,白熔就会一直逼着他。可他对白熔是什么感情呢?他自己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楚华与我,是朋友,你……也是。”公孙寒越说越没有底气,像泄气的球一样。
“可寒君会因为楚华离开而流泪,而心痛。那倘若有一天,是我离开了呢?你会为我流泪吗?“白熔追问道。
“我不知道。”
“是啊。”白熔长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所以对于寒君而言,楚华是最重要的人,对吧?”
“是。可……”公孙寒想解释些什么,却被白熔打断了:“所以寒君之前时而与我相视会害羞,在身重迷魂香时吻我,都是因为……楚华吗?”
他只觉得心中像是被搅了一般,全都缠在一起,乱得很。
“不是的。”公孙寒答道。“其实我方才想说,可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但这话却不成立。最这个字眼象征着唯一,你们两个人对我都很重要,我没有办法抉择。虽然楚华已经死了,但是我与他自小长大的情谊无法忘却……”
“楚华与我而言,是挚友,更是兄长。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像他,可你却没有他成熟,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兄长的身份来待你。楚华英年早逝,我对于他,留下来太多的遗憾。所以,我想弥补,我真的很想。”公孙寒有些哽咽,闭上了眼睛,继续道:“所以起初,我想试图通过对你的好来补足我的遗憾。可逐渐发现,我错了。小熔是小熔,楚华是楚华,你们性格完全不一样,本就是两个人,是我错把你们当作同一个人对待。当我明白这一点后,我发现,我醒悟的太晚了。我……动了心……但我分不清是对你,还是对你和楚华相似的容貌。”
“所以……你才没有回应我的感情?”白熔半低头凝视着公孙寒,靠近了些问道。
公孙寒渐渐睁开了眼睛,碰巧撞见了白熔的眼神,心脏无法自控地跳快了些,点了点头,道:“感情应该是很纯洁的东西,互相喜欢,不掺杂任何其他。我想要把最纯白的爱给你,我想考虑清楚,想对你负责,对彼此负责……”
白熔一下子抱住了公孙寒,下巴放在了他的肩窝里,两个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搭下来,道:“我明白,我明白,对不起……寒君,我刚刚态度不好。我会等你,我会一直等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