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痛苦,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主见,不该成为任何一个Alpha的附属品。
她禁不住侧头去看乖乖吃饭未发出一点声音的霍钰,端庄的姿态秀丽优雅,余光还时不时关注着邱妗。他疑惑地对上邱妗的眼神,又要放下筷子:“怎么了?”
邱妗失笑,抚了抚霍钰的肩:“你只管吃你的。”搞得好像她一直在打扰霍钰吃饭似的。
可不是如此嘛,霍钰最开始在忙前忙后地服侍她,慢慢好不容易安安静静地吃点饭又被邱妗盯个没完,他又怎么才能安生吃顿饭!
霍钰怯怯的把目光移至眼前的菜旁,心中却始终不安稳,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侧脸,也并没有什么异样。随后他看了看邱舒——那孩子心无旁骛地吃着自己的饭没有一点儿抬头的意思。
霍钰无法,口如嚼蜡般吞食着自己的饭,也不敢再投目光到邱妗处。
邱妗见他注意力也不在饭上,邱舒的饭也吃了大半,索性直接站起来,霍钰立马放下筷子惴惴地看着她,有点不安地微张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阿舒吃好了自己回房间哦。”邱妗执起霍钰的手对邱舒说,看着邱舒点了点头微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邱舒几乎已经能预见以后的日子。
他们过得竟这样幸福,他……一直以为小姨喜欢母亲。
或许是有做戏的成分在的。邱妗想让邱舒知道婚姻的美好,可霍钰的习惯却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转变过来的,她只得尽量温柔地对霍钰,心疼是有的,想好好对霍钰的心也是真的,只是短时间内这样的转变,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做给邱舒来看的。让他知道他那些所谓的游戏毫无意义,宋谷并不是他的良人;让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为他找到一个疼他爱他的Alpha,摆脱掉跪在另一个不爱他的Alpha脚下的命运。
邱妗始终坚信着自己的观点,不爱就不是良人。她姐姐疼爱她,即便是单相恋也不曾伤过心,霍钰嫁给她后又对她几近盲目地听从纵容,从不忍指责她些什么。
她自然是不会明白什么是单相恋。
爱一个人便只想与他呆在一起,他的情绪牵扯着你的所有,牺牲掉自己的邱舒也是愿意的,又遑论没有婚礼这件事。
他愿意一辈子无名无份地跟着宋谷,可他的主人不要他了。他惨笑着看着桌子上残留的适才霍钰剥开的虾皮,小姨她哪懂得什么是爱?
他看着两人很亲热着离开的背影却依旧会忍不住想,或许这才是幸福的模样,他那畸形的上不得台面的爱恋,终究是见不得人的。
邱妗牵着霍钰进了屋,看他匆匆放洗澡水,看他重新整理临走前整理在储纳箱里的被褥、床单——他向来是喜欢自己来的,仆人的活动范围被他限制在房间之外,关于邱妗的一切东西都是亲自动的手,他整日闲着也着实是无趣,他喜欢被需要着的充盈感。
邱妗走上前握起他不停忙碌的手。
霍钰惊了一下,扭过头懵懵地看着邱妗,面容很是疲惫,他已经在尽量提起神面对着邱妗了,可一天的舟车劳顿和心神不安到了晚上也总是驱散了些,绷紧的心弦也慢慢开始松懈。
“阿妗……”
霍钰扭头看了看铺了一半的床,原本中长的发长长了还没来得及修正,头上出了细汗,额前的碎发沾在上边不再松散,有些湿漉漉的。
正是萧瑟的秋。
窗外落叶琐碎,声音杂乱,乍而风起,寒意顺着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没来得及拉上的床帘蔓延过来,额上冰凉的感觉让霍钰禁不住瑟缩,他几乎要禁不住地攥紧了邱妗抓着他的手想要汲取些温暖,却又缓缓松了手劲,阿妗应该是不喜欢他的近距离接触的吧。
也并非是自怨自艾,阿妗这些日子对他突如其来的好他大抵也是能猜出来缘由的。无非也就是想给邱舒做一场戏来看,但……或许真就是他太过多疑,omega实在是太敏感了,他总能感受到阿妗心里,是曾装过人的。
至少是现在,他一丁点儿也挤不进去。
邱妗明显躲了一下,又放平心态反握霍钰,既然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待他,她这般矫情实在是没必要。她微微垂头拨去霍钰额角的发,弯腰拿起纸巾细细地擦拭着。
已是在屋子里了啊。霍钰茫然地看着她,却还是会心动,邱妗的手抚在他头上的那一下,细腻的触感让人心安,糟乱了一天的他,到这一刻才真正地平静下来。Alpha的安抚对每一个omega都是最有效的疼爱,更何况是他深爱的女人呢?
或许——也并非完全是做戏呢?霍钰忍不住去想:他也并不贪婪,只要有一点点儿,阿妗只要对他有一点点儿真心的疼爱在里面就好,然而即便是没有,他也会认认真真陪阿妗做好这场戏的啊。他向来知道知足,他不过是世界上一个普普通通的omega,和所有同类一般渴求自己Alpha的疼爱罢了。
“想什么?”邱妗漫不经心地问,把他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乖乖休息,我来收拾。”
她自小便开始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