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警察已经过来了,我们先去录一下口供,其他事情晚点再说。”
话罢一抬头,迟昼果然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正在和酒店管理人员说着什么。
其实在这种地方丢失东西是常有的事,找回来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更别说人家可能一早就盯上了她。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再抱有希望,但沈黎似乎很重视的样子,所以她也就没拒绝。
口供很快录完,酒店这边也提供了监控录像,但是警察看了一遍之后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当时那条走廊灯光昏暗,摄像头也出了问题,好像所有问题都是冲着她来的。
返回酒店的路上,沈黎想起当时迟昼那么肯定房卡不是她的样子,便问:
“迟老师是怎么发现房卡不是你的?”
房卡这种东西说重要又不重要,大部分人应该不会去细看上面的信息或形状,可迟昼却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进门前刷卡,感应器并没有反应,门也没关上。”迟昼淡淡叙述道。
“那如果门是清洁员打开的呢?”正所谓百密一疏。
迟昼顿了顿,继续道:
“入住的时候有个男人撞到了我,掉的东西是他帮我捡起来的。当时他带着口罩和帽子,眼神躲闪,走的时候也没有坐电梯。”
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九楼,在有电梯的情况下,一般人宁愿等几分钟,也不可能走楼梯,更别说他还匆匆忙忙的样子,生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这些事情,刚才你为什么没有说出来?”沈黎侧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刚刚警察那里,迟昼只简单地说了丢失的东西,其他的便什么也没说。
迟昼想都没想就道:
“没必要,找回来的可能几乎为零。”
有些小偷是团伙作业,东西出门就脱手给了中间商,不用几个小时相机可能就到了国外或是流向黑市,找回来就是无稽之谈。更别说还是这种出入还有管制的酒店,大半小偷可能已经买通了工作人员进来的,不然摄像头怎么会坏得那么巧。
她的语气虽轻但却很笃定,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沈黎也知道她的性格是多说一不二和执拗,这会儿就算他说什么,估计她也不会听进去。
于是他只得点点头,转而问道:
“你的相机是什么牌子?里面还存有照片吗?”
迟昼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说了一个牌子的名字,然后道:
“里面大多是动协会正在观察的动物的照片,我已经存过档了,不碍事。”
相机是她的,不算公物,自然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好,”沈黎温声应答。
而后两人回到酒店楼下,沈黎本想到前台让前台给迟昼换一间房,但是酒店今天爆满,竟然一个房间都没有。
“真的一个房间都没有了吗?”沈黎用英文再问了一遍。
前台小姐姐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道:
“先生,对不起,真的没有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迟昼就站在沈黎的后侧方,自然也是听见了,于是不等沈黎再开口,她就上前道:
“没事的,我住回那个房间就好了。他们既然已经偷过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她也没什么好再被偷了。
“不行,”沈黎想都没想就拒绝,“他们手里有你房间的房卡,要进来轻而易举,不管怎样都不安全。”
“那我去找其他酒店。”
“不行。”沈黎仍旧一口拒绝。
他转过身,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这个时间迟昼一个人出去,更是不安全。
“这样,你去住我的房间。”沈黎直接提出解决方案。
迟昼一愣,问:
“那你呢?”
“我去住你的房间,这样,我们就谁都不用走。”沈黎温声道。
迟昼本想拒绝,但是,如沈黎所说,这个方法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所以她不得不同意。
住哪儿这个问题解决后,两人便回房各自收拾东西。沈黎行李箱都没开,所以根本不用收拾,直接把行李箱拖出来就是了。
出门前,沈黎仍不放心,还细细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出了门口还转过身道:
“待会儿锁了门记得在门后放一把椅子,有什么动静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即过来的。”
迟昼一直没说话,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她总感觉心里惴惴不安,有些愧疚。这明明是他的房间,现在却给了他,或许还要承担他不该承担风险。
迟昼感觉自己耳朵旁里嗡嗡作响,后面他说什么都听不见了。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沈黎走。
沈黎见她不说话,一副走神的模样,便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金丝眼镜下的眸光温柔地看着她问:
“我说的都听见了吗?”
迟昼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