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物不动,抓到必会是物身上已松动部位。
而昨日,他推碗过来,若非她一掌击桌去抵挡,昨日她估计就吃不着那碗面了。
倘或这碗面朝他飞过去,他只能出手将其击碎;但若是他自己出手擒拿过来的东西,他方才运力擒拿,若再要运力格挡,不足以运出十成劲力,必会被擒拿之力反伤,故她才生出这一衣袋枣核的计策。
他内力何其刚猛,却尚不足以挥发自如;此刻要收,只得拂袖格挡,却仍挨了不轻几枣核。
趁他拂袖格挡漫天枣核之时,长孙茂早以二指捻起一只枣核,转腕一扣,以他自身一分劲力,连带着十成擒拿劲道,朝他门户大开的气海直袭而去。
寻戒不及再度运力,旋身一避,却没避过;十一成力道击中他上臂天井xue,他略略冥神,抱一抱拳道,“师弟高明。”
长孙茂展颜一笑,方才从那块石碑上跳下来,也抱一抱拳:“还是师兄厉害——”
北极天枢忽然大喝一声“慢”,而后又喝问道,“长孙茂,你不觉得胜之不武?”
长孙茂道,“我不觉得。”而后又问,“师兄,你觉得Yin损吗?”
寻戒道,“倘或我能手法自如,你这满身枣核,自然不能伤我。”
余真人捋捋胡子,笑着说,“的确如此,招有高招,计亦有巧计。比武若能思、艺并存,来日遇上强敌,也不至于中了贼子诡计。”
北极天枢仍想说句什么“公道话”,余真人却不再搭理他,直截了当道,“长孙茂胜!”
祁慎吃过梅子,方才缓过气来,笑着说,“原来是这一手吃枣丢核功。”
叶玉棠正想接话,忽然见得论剑台一道凛冽目光,原是被北极天枢瞪了一眼。她瞧了眼北极天枢,同祁慎耳语道,“你师兄看我不爽,我得罪过他?”
祁慎亦瞧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不止他。劫复阁有人嘴碎,说终南四天枢,天师派七星剑加起来皆不敌你,众人自然不服气。”
叶玉棠:“……”
祁慎道,“师姐若没离山,这几年必然也能混的个紫薇斗的名号,如今门中无‘开阳’,想必师父本打算将这个斗号留给她。师姐仍在终南时,不及北极天枢;她判出师门,何其遭他厌憎;如今旁人无端说他不敌师姐女儿,还说‘他们四个加起来都不敌’,你说他气不气?外头传谣,说师姐教你修习邪功的,他便是头一个。”
叶玉棠恍然:“原来如此。”
话音一落,长孙茂已下得论剑台,飞扑而来将她一抱,道,“棠儿,我赢了!”
祁慎早已嫌弃的避在一旁。
叶玉棠也嫌他丢人,“你给老子端庄点。”
两人正好没地方坐,祁慎便将二人引自太乙剑派那排坐席,坐在打头四天枢的位置上。
寻戒正好从面前经过,视线一接,叶玉棠便略一点头,向他致谢。
作者有话说:
1,密宗武学
·
抱歉,来晚了
先更这章,我接着写后面的,一会儿再跟
评论有四五十个红包
咦,好巧啊,余真人也看过隔帘弄花。
第65章 故山7
祁慎携来一壶珠兰花茶, 三人坐在个最显眼的位置,就着梅子吃花茶,实在惬意的不行。祁道爷对男人素来没什么好脸色, 虽然她也不怎么待见长孙茂,但能得手捧清茶这种待遇, 仍惹周遭一众少年眼红不已。
一柱香|功|夫, 长孙茂与韦天赐又被叫回了论剑台上。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沉默的站了一会儿。
韦天赐扶额道:“谁又能想到,这竟然是今年的头筹之争呢?”
长孙茂点点头,“若不是姓卫的从中作梗, 上一场我就和你遇上了。”
韦天赐也十分认可这一点, “然后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会是寻戒师傅。”
长孙茂道,“那你还是得不了头筹。”
韦天赐挑挑眉, “你这个‘也’字,从何而来?”
突然就进入了放狠话阶段。
长孙茂道, “我若是个端直漂亮的女人, 你倒也能故技重施,气得我露出破绽。只可惜我不是。”
韦天赐又好气又好笑, “你骂我使Yin谋诡计也就罢了,咱两彼此彼此……可是你那种惋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长孙茂道, “自然不是惋惜我不是个女人。”
韦天赐道,“那你惋惜什么?”
长孙茂道, “惋惜我哪怕使了Yin谋诡计之后,下了论剑台子仍有一盏热茶吃。”
韦天赐笑了一阵, 朝他竖起大拇指, 道, “你嘴是厉害。你有美人手捧清茶佐梅子,却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恼。但凡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长孙茂突然大叫一声:“隐雾飞花——”
此乃是世间一门至强轻功,可惜已失传多年,素来以轻功高明著称的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