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我听懂了,他说我!”木白委屈巴巴。
大胡子医生又说:“你现在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如果过度运动就会可能加重病情,引发大出血会出现晕厥甚至有生命危险!”
白西就把大胡子的话告诉了木白,木白说:“你告诉他我知道了,但是如果这场比赛我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小组赛原本的强劲对手塞尔维亚临时退出,复赛又被分到了相对比较弱的小组中,所以她们一路赢的毫不费力。
但这次淘汰赛的队伍都是上一场赢过来的队伍,各队都有至少一名的强力外援,即使是她上场都不一定有十成的胜算,更何况是要面临她的缺席导致的战术重组,所以她态度坚定,这么多伤都忍过来了,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半路收兵。
“医生也说了是可能了,可能的事发生的概率都是可以计算的,我还是有可能赌赢的。我尽量只打三场,打完我就住在医院了,谁让我出院我也不出。”木白抿着嘴用shi漉漉的双眼看看医生又看看白西就。
出乎意料的,虞木亦竟然在这时出声了:“你们分到的小组里面,巴西和俄罗斯都是在上个赛季输给中国队的,能打的几个主力都有伤病传闻,三个来自美国和塞尔维亚的外援和她们本身的优势位置是重合的,所以基本没有太大的作用,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都拿不了前两名,”虞木亦停了停看向目瞪口呆的木白,“那后面的比赛也不用打了。”
“这些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木白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虞木亦没有理她,“大概率会是前两名出线,如果输了一场的话,那应该就和另一个小组的第一名对战,按照以往的实力看,应该是美国队。如果你现在出院,打完了淘汰赛又住院了,那就把更棘手的情况留给你的队友了,你忍心?”
木白目光呆滞,大概是在想虞木亦到底在背地里悄悄琢磨过多少事儿,在听到最后的问句后才反应过来,猛的摇了摇头,“你说的对,淘汰赛不是最可怕的,美国队才可怕,”她想了想又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怎么样,半决赛我是一定要去的。”
虞木亦反坐在椅背上,两条笔直长腿搭在上面随意的晃悠着,“那要看你的队友给不给力了,说不定打完这场直接就回家了。”
木白抄起手边的枕头就向虞木亦身上扔了过去:“把你这张臭乌鸦嘴给我闭上!!!”
看着木白输了两天的ye,又确定了一些注意事项,直到下午虞木亦才点头放虞木白归队。
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是强硬的拦住她,她肯定会想办法自己跑过去的,倒不如给她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撒野。
汪指导听到木白要上场以后,连说了三声“胡闹!”。
“你这不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吗?你给我躺回去,这里没有你也照样能打。”
木白撒娇:“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大家都坚持到这个时候了,如果我现在退出我以后还怎么在队里生存啊。现在的赛况您比我更清楚,让我参赛至少胜算可以大一些。”
汪指导拗不过固执的木白,只好叮嘱她如果身体出现不对,一定第一时间请求暂停。
木白说的没错,大出血的情况是概率□□件。但是可能□□件一旦发生了,就是百分百的确定□□件。
直播的镜头一路从木白晕倒跟到木白躺在担架上随着医护人员消失在场馆的后门,温若桦的心也在那一刻被狠狠的撞得不知去处。
他慌忙的去查询他能查到的一切,在联系到驻维罗纳使馆,又询问到木白所住医院,确定只是普通的胃出血以后才终于放心下来。
他的心像被支配一座天平时刻支配着,半颗心落地的同时,另半颗心又高高挂起。他对于这种陌生的感觉无所适从,那种心里万分焦急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像赵律所说,他的欣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一种情愫?
他自顾的腾起这种想法又自顾的否定掉,她和他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撇去年龄差异,两个人平时接触的世界也是千差万别,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可以照顾她的人……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的借口,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害怕了。
他从没有试图去经营过一段感情,这不是他擅长的事情,面对一个这么美好的人,不能给她最完美的一切,他确实害怕了。
*
好在只是少量的出血导致的休克,在紧急输血和洗胃之后的四个小时后,木白醒了过来,彼时比赛已经结束,同时也意味着冠亚军名单已经出炉。
病房里坐满了人,乌泱泱的一片像极了集市,只是没有集市的吵闹,大家歪七扭八的躺在沙发上、折叠床上、从隔壁临时搬来的椅子上,虞木亦在比赛前的凌晨坐飞机赶回去集训,整个病房只有白西就一个人保持着清醒,在木白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跑出去呼叫医生。
白西就的喊声成功把其余人喊醒,大家围到木白的病床前询问,蚊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