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抬头看向nai娘,见nai娘笑着点了点头,贤妃笑着道:“安儿能看的懂吗?”
她记得小时候,一被母亲逼着看三从四德,自己的脑袋就打结,总是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的睡觉。
没曾想,大皇子还是个喜欢读书的,和她一点儿也不像。
大皇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想起二皇子比大皇子还小,皇上就亲自为二皇子启蒙,不知出于什么心里,贤妃忽然道:“那安儿想不想学认字呢?”
宫中伺候的宫女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自然是不认得字的,也就教不了大皇子,而贤妃自己更是不用提,认得是认得,但是要教孩子,她也怕误人子弟。
听懂了贤妃在说什么,大皇子眼睛倏然亮了,重重的点头:“想。”
因为身体原因,剧烈的动作大皇子都做不了,就像二皇子可以跑,大皇子就只能规规矩矩的走,所以大皇子就养成了一副安静的性子,若是没人理他,自己能待一整天都不会觉得无聊。
听着贤妃的话,紫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试探的问:“娘娘,您是想让皇上给大皇子找个启蒙师傅?”
贤妃没应声,紫苑心里咯噔一下,再问:“还是……您想让皇上也教导大皇子?”
贤妃这才给了反应,她挑了挑眉,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你觉得不可行?”
皇上既然能教导二皇子,那顺便连大皇子一起教导不是更好,也费不了皇上什么事儿。
见贤妃没明白她的意思,紫苑急的跺了跺脚:“娘娘,这怎么能一样?”
贤妃反问:“怎么不一样?”
哪怕紫苑说破了嘴皮子,还是没能阻止贤妃的想法,眼睁睁看着贤妃带着大皇子出了宫门就要往乾清宫去。
“贤妃娘娘,请等一等。”
身后忽然传来刘嫔的声音,贤妃脸上带了一丝厌恶。
她转身,紧紧握着大皇子的手,话中的不耐烦甚是明显:“你来做什么?又想给本宫打扇?或是伺候本宫用膳?”
当着宫人的面儿,刘嫔脸色变得有些青白,她视线贪婪的落在大皇子的身上,胡乱的行了个礼:“不知贤妃娘娘是要去往何处?臣妾可否同行?”
“本宫要去哪儿,何时轮得到你来过问?”
贤妃胸口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刘嫔最近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顾名思义每天来惠明宫是侍奉她,宫人做的活儿她都做了,可实则贤妃心里清楚,能让刘嫔做到这个份儿上的,也只有大皇子了。
若是贤妃稍微狠点儿心,估摸着刘嫔以后没什么蹦跶的机会。可她偏偏顾及大皇子,不想让大皇子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养母杀了生母,为以后埋下祸根,也就一直忍着刘嫔。
刘嫔勉强扯出一丝笑:“臣妾听说,皇上要亲自教导二皇子,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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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时,温宓终于醒了。
温宓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没见到床榻边看着她起身的儿子,还有些不大适应。
看着温宓怅然若失的模样,丝雨笑着伺候温宓沐浴:“二皇子是被皇上带走了,娘娘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宓伸手撩了把水到脖颈上,点点红痕显得格外显眼。
她叹了口气:“本宫不是担心,只是有些不习惯。”
其实她昨晚说的并不全是真的,教导焕儿她自然也会,但到底不如皇上亲自教导的效果好。
况且日后……
所以,昨儿的事儿,也有她刻意为之的意思。
只是这些她从未和丝雨月莹她们说过,故而她们也不知心里的心思。
“皇上不肯告诉本宫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说到底,温宓心里还是好奇。
只不过,丝雨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昨儿皇上没让奴婢们跟着,只高总管在东偏殿外侯着。”
闻言,温宓郁闷的拍了下水面,顿时渐起水花来。
沐浴过后,温宓坐在梳妆台前拿着脂膏涂抹,丝雨站在温宓身后给她绞头发,心中算着日子:
“说起来,娘娘的生辰快到了呢。”
温宓抹着脂膏的手轻触脸颊,轻唔了一声:“是快到了。”
丝雨见温宓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意思,便装作不经意的提醒:“也不知皇上准备如何为娘娘庆生。”
往年遇到娘娘的生辰,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今年总算是无事,按理来说,也该大办的。
可,如今离娘娘生辰不过半月,她却未曾听到丁点儿动静。
“你想说什么?”
温宓扭头斜了丝雨一眼,有些无奈。怎么她不急的事,身边的人却一个比一个着急?
丝雨手指收紧,支支吾吾的:“奴婢是想说,娘娘您也该办一次生辰了。”
如今后宫当家做主的是贵妃而不是皇后,正应该好好儿办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