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贵妃娘娘。”
贤妃没有多留就走了,她一走,温宓的神色立马就变了:
“去翠微宫,传刘贵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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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刘贵嫔并不如何紧张,她一没下药二没做什么伤害二皇子的事,就算贵妃有证据也不能拿她如何。
所以,在刘贵嫔听到月莹的传话时,很是干脆的就跟着月莹来了雅安宫。
不过等她到了雅安宫,刘贵嫔佯装的淡定的脸色顿时破了。
小太监身子站的直直的,语气却带着一丝恭敬:
“贵妃娘娘有命,命您在雅安宫外跪着。”
听了守门太监的传话,刘贵嫔有些不甘,她声音尖细的问:
“凭什么?”
她堂堂一宫主位,大皇子生母,竟被罚跪在宫道上,这让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就凭本宫掌管六宫。”
刘贵嫔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温宓扶着宫人的手缓缓朝她走过来,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令刘贵嫔感到嫉恨的话。
刘贵嫔咬着唇:“纵然娘娘掌管六宫,可要惩罚臣妾,也要事出有因,您无缘无故罚跪臣妾,臣妾不服。”
她忍着心虚强自撑起阵仗,不愿在温宓面前低头。
温宓眸子中罕见的带了一丝狠厉:
“不服又如何?你不敬上位,难道不该罚?”
她说着,斜了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忙上前摁着刘贵嫔的肩膀,将她摁跪下。
砰的一声,皮rou与青石砖碰撞,刘贵嫔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温宓悠闲的抬头轻触额头:
“本宫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你们都给本宫看好了,刘贵嫔身子娇弱,一旦晕了过去,可要立即去请太医。”
“毕竟,本宫还是很心善的。”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断绝了刘贵嫔装晕的可能性。
刘贵嫔气的眸子都是红的,也不知贵妃是如何说出那句不要脸子的话的,她若是心善,怕是后宫的人都是活菩萨了。
身旁围了雅安宫的人看着,她自己带来的人也被按在一旁陪她跪。
路过的宫人越来越多,经过刘贵嫔时皆低头打量了几眼,然后快步走过去窃窃私语:
“刘贵嫔怎么惹了贵妃娘娘,竟这般不给刘贵嫔面子?”
“谁知道呢,许是贵妃娘娘初掌宫权,要拿人立威吧。”
“你们说的不对,我可是听说刘贵嫔要害二皇子,上午雅安宫中尽是二皇子的哭声,贵妃娘娘看二皇子跟眼珠子似得,能不生气么。”
“啊,这样啊,也难怪贵妃娘娘生气……”
温宓岂止是生气,就连生吞了刘贵嫔的心都有了。
可是刘贵嫔毕竟是主子,她到底不能像贤妃处置大皇子nai娘那样不由分说的就命人打耳光或者杖责。
雅安宫正殿,温宓侧躺在榻上,问起上午皇后的事情:
“皇后上午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因为焕儿的事,她到现在才分出心神问一问。
丝雨眉头都没皱一下:“小李子说,皇后娘娘去请罪了。”
想起皇后刚来时的装扮,温宓讶然的坐起身子:“有她那般请罪的?”
请罪还这么高调,是觉得自己不够丢人?
“看来就算徐太夫人进宫又如何,皇后的脑子已经不中用了,就算徐太夫人再进宫个十次八次的,皇后也依旧没有半分长进。”
丝雨笑着道:“娘娘说的是,皇上早就厌恶了皇后娘娘,估摸着,皇后娘娘想再翻身,许是难了。”
丝雨是温宓的婢女,自然一心只为温宓着想,要她说,她恨不得皇后立时被废才好,那样凭借着皇上对娘娘的宠爱,皇后之位必然是娘娘的。
只是丝雨也只敢自己在心里想想,这话从未说出口过,就算在温宓面前,她也从未提起。
丝雨说的乐观,温宓却不这么认为:
“就算皇后被厌弃,可她也终究是皇后,本宫永远都低她一头。”
皇后如今是没有了宠爱和宫权,可她还有全天下女子最羡慕的位置。
温宓看的清楚,她和皇后最根本的差别就在于家世。
纵使有一日,皇后不再是皇后,那她的机会也不大,倒不如就让皇后占着这个位置好了。
温宓疲惫的闭上眼睛:“本宫先睡会儿,刘贵嫔那儿,给本宫看好了。”
她的Jing力几乎都用来哄孩子了。
丝雨拿了个小被子给温宓盖好:
“娘娘放心睡吧,外面的事儿有奴婢在。”
温宓一睡就是半个时辰,她睡的舒适,刘贵嫔就觉得时间分外难熬。
她虚弱的看着周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的宫人,心头几乎要啐血,没有贵妃这般作践人的。
时间久了,刘贵嫔挺直的脊背越发弯曲,直到最后,再也坚持不住的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