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的药,终是用在了林氏自己身上。
温宓捏着信纸的手不断收紧,皇后!
如此一来,当初给幼白传信的人,必然也是皇后干的。
只是可恨自己现在还不能拿她如何。
不过一想起今儿是初一,温宓勾了勾唇角:
“等着晚膳的时候去请皇上,就说本宫食欲不佳。”
动不了皇后,但时不时的恶心一下她还是没问题的。
最终这话还是没传出去,因为不到晚膳时,徐国公在今日上交兵权一事便传遍了前朝后宫。
温宓纵使是女子,又久居内宫,但也清楚兵权的重要性。
故而这消息一传出,温宓便知皇上今晚势必会去坤宁宫的。
她平静的喊来丝雨:
“让你传的话不用去传了。”传了也无用。
丝雨垂着头,一句疑问也没有,娘娘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晚膳过后,赵景的銮杖便到了坤宁宫外,在即将踏进坤宁宫时,他扭头吩咐:
“朕记得,番邦小国在朕登基时曾进贡了一套十二琉璃花簪,明日早朝后,送到雅安宫去吧。”
高时照旧弯着腰,笑着应是。
那十二琉璃花簪他曾见过一眼,说不出的好看耀眼,配上贵妃娘娘那副天仙般的容貌倒是不亏。
只是皇上好似忘了,那套花簪中,有一支牡丹琉璃簪......
皇后许久不曾蒙圣宠,赵景猛然一来,自是小心翼翼将人伺候的舒心。
不过赵景心中对皇后存了成见,皇后再怎么小意讨好,赵景态度也只是淡淡的。
夜间就寝时,赵景独自盖了床锦被睡在里面,皇后睡在外面,盯着赵景沉静的侧颜,神色有些痴迷。
手试探的往赵景冷硬的脸上轻碰了碰,又很快的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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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温宓刚用过早膳,高时就捧着那套琉璃花簪来了。
他笑眯眯的请了安,将那盒子打开放在温宓面前的圆桌上:
“贵妃娘娘,这套簪子可是贡品,统共就十二支簪子,皇上全让奴才给您送来了。”
高时说的是送字,而非赏,这一字之差,其中差别可大了去了。
偏偏温宓像是没听出来一样,扫了眼珠光宝气的锦盒,笑意不达眼底:
“多谢皇上赏赐,臣妾很是喜欢。”
嘴上说着喜欢,脸上却不带一丝喜意。
高时眉骨突突的跳,怎贵妃娘娘看起来不大高兴?
难道是他说错话了?
正当高时暗自琢磨时,就听到贵妃娘娘Yin恻恻的声音:
“怎么,高总管还不回去复命,等着在本宫这儿讨茶吃吗?”
温宓几乎将自己的不高兴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
高时讪笑的摸了摸鼻子:“奴才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他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其余人见了他无不是想着巴结讨好,就连皇后娘娘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贵妃娘娘倒好,还是第一个赶他走的主子。
按理说高时该生气的,偏偏就是见鬼了,他竟然一点气都生不起来,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怀着这样的心情,高时一路回了乾清宫。
见高时进来,赵景清了清嗓子问:
“如何?贵妃心情可好?”
高时苦着一张老脸说:“怕是不好,贵妃娘娘把奴才给赶出来了。”
那样的语气,说个赶字也不过分。
赵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是他理亏,宓儿生气也是应当,只是她身子才好,切莫又动气伤身。
赵景在乾清宫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出如何讨佳人欢心的办法,温宓却是过得自在极了。
她扫了眼花簪,随手把牡丹的挑出来递给丝雨:
“把那支玉兰的给夏容华送去,剩下的收起来,这支牡丹簪子,就留着在太后寿宴上戴吧。”
温宓说的随意,似是不知牡丹簪子代表了什么。
牡丹是花中之王,向来只能是正室佩戴,就如同正红色一样,温宓虽是贵妃,可细细论下来,还真戴不得牡丹。
丝雨接过簪子,神情犹豫,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宓笑着安抚:
“无妨,皇上既然赏了本宫,就说明本宫是戴得的。”
就算戴不得又如何,谁还能真罚了她?
太后寿辰在十一月二十九,今儿个不过初二,还有的是时间准备寿礼。
温宓对太后寿辰的事情不上心,有的是人上心。
这不,为了仔细商议太后寿宴的规格,皇后特意跑了趟乾清宫。
高时回了那句话后就被皇上撵了出来,正靠着柱子低头数蚂蚁,忽的被小李子拽了下袖子,这才看到皇后的仪仗远远而来。
小李子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