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官兵一起拔剑上,恋风下腰反手一横扫便尽数挡下,看一人不注意直接腰斩,当场毙命。
恋风猛然觉得自己很厉害,心中吃了一惊。见有人向自己刺来,弯腰一躲,刚直起来就被人在身后砍了一口子,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回头就给了那人一刀。
恋风受过伤,往后倒退几步。十几余名官兵一起上,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都是往要害刺的。恋风把刀放在胸口一横,挡下几剑,然后飞快绕身躲开其余攻击,回头给了一个官兵一刀。
恋风切用左手拍了一人一掌,让他后退几步。可那官兵被她这一巴掌拍的不轻,反口吐出一口鲜血。她又趁一人不注意间用其余官兵的剑中一插,手腕发力一搅,一刀直接断送了好几条人命。
不一会,十几个官兵就全部倒在血泊中了。
恋风自己也浑身是血,筋疲力尽,靠刀撑着才勉强没倒下去。一路跌跌撞撞淋雨找那名少年,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一家寺庙当中。
雨梦宿庙,结识缘人
恋风躺在地上,缓缓睁开双眼。
她环顾四周,起身揉揉眼睛,不可思议地喊道:“爹爹,娘亲?”
恋风奋力往前奔着,欲要抱住他们。但她无论如何也摸不到,面孔模糊不清,仿佛过眼云烟。她泪水夺眶而出,滚滚而下:“爹爹,娘亲,你们看看我,我是恋风……”
女子向她慢慢伸出一只占满鲜血的手:“恋风,快跑……”
一把利剑穿过她的胸膛,二人倒在血泊中。
恋风脸庞沾上几滴血,她愣然地触摸一下,黏糊糊的,还有温度。抬头再看,只见旁边的自己在一个草丛中缩成小小的一团,低声抽泣。
恋风瞬间记起,这是她十几年前父母被杀时之事。
“恭喜陛下!喜猎两只猫妖,为民除害,百姓定然会记住您的功德!”有一太监谄媚道。
陛下略有迟疑:“这雄的是猫妖不假,但这只雌的……好像除了身上的妖气很重,似乎没有一处像妖,甚至还有几分眼熟。”
“这只雌猫妖的妖气是从体内自发而来,肯定不会错。来人,把这尸体拖回去,剥皮做衣!”太监尖声道。
“是!”
恋风一阵狂喊,试图追上那些人:“不要!不要!还我爹娘!”
恋风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
蓦然恋风坐起,才发觉自己背后早已被冷汗浸shi。
“这里是……”
恋风看了一眼此处,她正靠在一条桌腿边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破烂竹席。
“醒了?”旁边一名陌生女子道,“此处是个寺庙,外面下雨了。”
恋风身后有座高大的佛像,自己靠的是供桌,上面摆着贡品和香烛,她方才正躺在跪拜所用的蒲团上。身上的血已被清理干净,衣服也被她换了。
“你身上为何有血,是把官兵都杀了吗?”那女子问恋风。
官兵?恋风不语,她怎知道自己在和官兵打架?
“轰隆”。
伴随着一声惊雷,紧闭的庙门被人轻轻推开,迎面走来一位少年,正是恋风方才救下的那位。他把手中的红伞放在地上抖抖水,将左手提的包袱放下,合伞。
“果然。”恋风心道。
“醒了?”少年见恋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怎么样,身体可还好?”他拍拍chaoshi的衣服,将脸上的小胡子摘下来。
“嗯。”恋风颔首,对他告知别人自己杀官兵之事有些不满。
少年指指包袱,让女子拿着:“开了三天的药,内服,只要身体不剧烈运动就好的快。我见她身上血虽多却基本都是别人的血,并且皮外伤居多,不打紧。这是剩下的银子。”他将一个钱袋扔给女子。
女子接过,收好钱袋。
“不说谢谢,可能是值得信任的熟人。”恋风如是猜测。
“他们为何追杀你?”
“他们那群瞎子认错人了。”少年不悦地随手拿起一块破布擦手,又随手扔在地上,很嫌弃上面的灰尘。他语速飞快,似乎急于澄清,
“你不是?”女子意外道,“这脸可是一模一样。普天之下若有人敢易容成这张脸,怕是死罪。”
恋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们说啥?”
女子双手叉腰,叹了口气:“杨锡玄公子长的巧,和逃跑的南王殿下神似。官兵以为他便是出逃的南王殿下想抓他回去,锡玄公子不肯,便逃了。”
原来他叫杨锡玄。恋风看着杨锡玄,道:“你若不是,大可喊几句冤枉辩解。他们不听,顶多也是抓你回去滴血认亲,不是便放了。至于逃得如此狼狈吗?”
杨锡玄不生气,笑嘻嘻一咧嘴:“我有急事,要赶路回家,没功夫和他们周旋。”
恋风闻言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今天怎么运气这么背,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本想英雄救美帅一回,却捅出个不小的篓子!
恋风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