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人显然也不太清楚,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耽误他们的时间。
“可有人与她结仇?”见他们说得毫无条理,景墨不由出声一一盘问。
“不知。”
而一问三不知,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回答。
实在问不出什么,将他们交给武王监视。
大门一打开,围观群众便仰高了头,纷纷凑上前看,期望能问出点什么,前排百姓偷偷问率先走出来的夫妻俩,“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不知道,说是和我们女儿有仇的人,可我们女儿善良……”做戏的人还没说完便被一把推到外面,她假意抽泣着,看得路人纷纷扼腕。
正打算驱散百姓,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道,“与她的女儿有仇……不就是高正高大人吗。”
沐惜月神色微沉,看向发话的人,一步步走过去,“您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被单独拧出来的路人连连往后退,磕磕绊绊地,“客栈离高大人府上这么近,又有侍卫严加看管,姑娘家家的哪有可以飞檐走壁的仇人。”
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听着的百姓纷纷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官官相护,互相勾结,杀了这姑娘?”她冷笑着反问。
“……也不是没有可能。”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路人见她是个女子,只道是谁家的千金,并未放在心上,语气虽然软弱,但没有丝毫退缩。
她收回灼灼目光淡淡吩咐着,“将他拘留。”
侍卫立刻上前桎梏住他,那路人忽然放声大喊,“你就是心里有鬼,才会把我抓起来,要是我真的乱说,你又何必和我认真?”
这胡言胡语着实令人发笑,她还没说话,一向直来直往的武王已经接话,“抓了你就是心虚?那散播谣言的人只动一动嘴,不需要受到惩罚吗?”
路人嘴唇动了动,没回话。
担心其他百姓因为他的话对高正产生质疑,沐惜月不忘道,“高大人的为人,想必你们都清楚,若真是他所为,若我们真的想掩盖事实,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来调查?”
“还不是因为掌柜率先发现了尸体,报了案,传播开来。”路人还在嘴硬地狡辩。
“掌柜报案,本是朝廷内部机密,你又是如何得知?”掌柜发现尸体后直接去找了高正,这中间没半点耽搁。
且这三人入住之后,便请走了其他住户,除掌柜小二外无人得知。
小二到现在都没见到人,这路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等等,小二呢?
沐惜月心中一通分析,忽然回过神自己漏掉了一个人,店小二。除开这对假父母,店小二才是最能随时解除到那姑娘的人。
她表情一顿,随时注意她的景墨立刻低声问,“怎么了?”
“这家客栈的店小二不见了。”避免声张,她也小声回答。
他立刻了然,低声与随身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随即离开。
“先将他关入地牢,看看他是何居心。”审问路人的事就交给钱由去办,她现在只想调查清楚是谁在暗害这姑娘。
客栈一片死寂,掌柜满面愁容,这么一闹,接下来好长一阵子不会有人住了,倍感自责的沐惜月主动给他送了一年的俸禄,掌柜这才得到些许宽慰。
可这店小二就跟凭空蒸发了一般,询问掌柜的也无疾而终,案子毫无头绪。
先前找到女子家中的侍卫回禀,此人孤苦伶仃一人,从未婚嫁,当地人也都说她是一个孤儿,只有前阵子与一个男人走得似乎很近。
等他们再询问男人下落时,却又只有一个“不知道”的回答。
“不过在女子居住家中找到了一个玉佩。”侍卫岂敢空手而归,双手乘上找到的玉佩。
沐惜月只敲了一眼便愣住,这与她当初在知府家中找到的如出一辙,若是按照那知府的口供,这是属于顾兴元眼线的。
不过眼下显然更是一种示威。
始作俑者已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无迹可寻。
“等陈墨回来了我亲自去一趟夏泽县吧,不该什么都没有的。”她接过玉佩,喃喃道。
无从阻拦的人只默默道,“我陪你去。”
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与此同时加强京城进出管制,所有外乡人都要经过再三检查。
百姓议论纷纷,对高正的评价好坏参半。
又过一日,陈墨比魏央早到一个时辰,拿了证据的沐惜月立即送到钱由那边,由武王监督着执行死刑。
等魏央姗姗来迟,人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
并不知晓的人抵达京城后直奔赵雍住处,仓皇急促,见到他后水都来不及喝一口,直接把人拉到屋内,“账本拿回来了吗?”
“没有,还在高正那里。”
“怎么搞的?万一被他抓到把柄,我们就都……”
“不必担心,他现在没有功夫核对账本。”赵雍优哉游哉地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