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对视,警惕地后退一步。
“吱呀——”门打开,眼前是一个衣着不整的男人,喘着气,额头有细密的汗渍,掌心满是红色。
越看越可疑,抱着审视犯人的态度将他从头扫到尾,处处都是不对劲。
“二位是?”那中年男子见她上下打量,不自在地扯了扯衣尾,毫无意义的整理了下衣服,看着他们的眼神有几分心虚。
他越是如此,她审视的眼光便越发凌厉,恨不能看透他的每根筋骨。
见她不说话,景墨主动站出去一步,态度还算温和,“方才路过时听到屋内有哭嚎声,担心有异样所以才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哭嚎声?”他歪着头,看上去一脸迷惑,摆摆手,“可能您听错了吧,我们家里怎么会有哭嚎声,妻儿都睡着了。”
听他提到妻儿,沐惜月神色一动,作势探头往里看,一边看一边还道,“女人小孩的听觉普遍比男人灵敏,可否问问您的妻儿?”
那男人有些抗拒地挡住她的视线,语气强硬了一些,“擅自闯入他人家中,恐怕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还是说二位本来就不怀好意?”
一顶大帽子说扣就扣,两人心中同时警惕,清楚这人并非看上去这么老实,也许他背后有更大的隐秘。
在现代社会耳濡目染的沐惜月隐隐约约猜到,可女主人不露面,她也不好确认,只是再次尝试着拔高声音,“这位夫人,请问您有听到怪异声音吗?可以直说,没有关系。”
无人吱声,她看了一眼还拦着的男人,试图往前走一点,不想被挡回来,男人满脸愠色,“我与姑娘非亲非故,您就这样无视我的存在,恐怕不妥。”
“是我考虑不周,但夫人一直不出声,我难免多虑。”她紧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退让,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景墨,“这位是衙门捕快,正好可以看看发生了什么。”
“捕快?”中年男子皱起眉,打量他一番,“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沐惜月心神一动,立刻回答,“他就职于邻县,此次是正逢休假,但我出来转转。”
“既然如此,这里的事想必也轮不到你管。”中年男子的态度越发恶劣,铁着脸已经打算强行将他们赶到外面。
她眼疾手快地抵住门,态度坚决,“恐怕您不知道,我家先生下个月就会被调到这里做总督了。”
中年男子推搡的手顿住,随后嗤笑着,“这里的调动我还是清楚的,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看来事情比想象的严重许多,这人既不怕官僚,又对官员调动熟知,还住得起这样的别院,想来家中不一般。
更要彻查到底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和我打个赌,诏令明日便到。”她死撑着不走,景墨伸手替她撑住门,跟着她的话圆谎。
“我有皇上圣令。”说着拿出在外行走的免死金牌,递给他。
这玉牌做工不菲,外行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珠圆玉润,更别提他这种显然有些家底见识的人,接过玉牌的中年男子看了很久,默默还给他。
“这下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吗?”沐惜月趁热打铁,故意拔高声音,“不如让我见见令夫人,仔细问个清楚,也好尽快离开。”
中年男子没有出声,良久里面才传出来微弱的声音,“我并没有听到奇怪声响。”
但语气嘶哑,像费了嗓子后的状态。
心中憋着一股怒火的沐惜月再度强调,“您可以如是说,我们会为您做主。”
第四百一十三章 为何不愿入朝为官?
里头又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沐惜月以为自己错过了她的回答,才听到她再度回答道,“真的无事发生。”
已经到这份上了,她还是不愿意揭穿中年男人的真面目,她不由得叹口气。
无法鼓起勇气抓住救命绳的人,到底经历过多少次的失望和反噬,还未进行调查,她已然能猜到这里烂得一塌糊涂。
顾兴元那样的烂人,到底都任用了一些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踩着民众的身体往上爬,还美名其曰为百姓着想。
可怜唯一的几个清官成了他大张旗鼓的排面,承受着各样的误解。
她握紧拳,一定要除掉顾兴元残余的毒瘤,将这些贪官恶官洗净重来,换百姓一个国泰民安。
“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拜访。”记挂着隔壁的高正,沐惜月无意多留,只留下一句隐隐的威胁便转身离开。
景墨后脚跟上,斜睨那中年男人一眼,中年男子背脊一凉,恶狠狠地低咒一句,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走出门外,一直隐忍怒气的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景墨关怀的目光中冲他弯唇,“没事,想来是她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难免犹豫。”
他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只能陪着她继续往前走。
再度停在高正门前,她整理好表情,舒口气,抬手敲门,没多会儿便传来脚步声,“吱呀”门被打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