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像是有什么裂开了,血rou模糊的,掺着激烈的震撼,心里的空虚,被满满占据。
指甲狠狠嵌进皮肤,也抑制不住的痛,大口大口的呼吸,听见自己的哭喊,带着颤抖的破音。
“陆离!”
然后,漫天卷起狂风暴雨,疼痛巨浪一般袭来,一波盖过一波,整个人,像快要窒息在那样无边的律动里。
他隐隐呢喃着什么,气息剧烈的起伏,喷在皮肤上,有激越的躁动。
每一次chao涨chao落,清晰的痛楚,抑制不住的喘息。
一颗心狠狠揪起来,却又盼着能近些,再近些,一直到彼此的灵魂尽头,在那里烙一个再也抹不掉的印记。
就好像从此以后,我们都会铭记着这一刻,彼此的归属。
我和你,我们,曾经有过这样不能分离的一刻。
圣经上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爱是永不止息。
就像我对你的痴迷,总是没有尽头。
明明清楚的知道结果,却又只能这样沉沦下去,只盼着这一刻,你念着,喊着的,都是我的名字。
“陆离。”
过了好久,我窝在他怀里,闷闷叫他。
他轻轻应一声,手抚了抚我的额头。
“我是你的,无论我在哪里,都不会变。”我搂紧他的身体。
“嗯。”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后安抚的拍拍我的背,“睡吧。”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半晌,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下去,像是浅浅入眠了。
“陆离,”过了很久,我又轻轻唤道,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弱的像个迷途的羔羊,那样无助,又无可奈何。
“我爱你。”
“很爱很爱。”
“所以,不要忘了我。”
——我爱你,所以不要忘了我。
约好的以后
一进楼道,远远的,就能听到二零七房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
我抽了抽嘴角,突然有种“到家了”的感觉。
凌波微步一小跑,我冲上楼,猛地推开寝室门,摆出领导人会见人民子弟兵时的标准手势,大叫一声:“同志们辛苦了,俺陶喜儿又回来了!”
说笑声霎然停止,六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错愕地对着我。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如果这时候恰好飞过一群乌鸦,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
好吧,说回正题。
虽然我认为我的归来的确挺让人惊喜,但是……眼前这些人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于惊,没有喜了?
冷场了好一会儿,才见张梦雯瞪着大眼看了看我的人,再看看我手里的旅行箱,半天才挤出一句让我很崩溃的话。
“呃,你这是……蜜月渡完了?”
我无语……Orz
“哎,你不是跟陆离大人同居了吗,怎么舍得回来了?”她凑上来,挺诧异地问我。
“什么同居,是为了准备比赛才搬去同住几天,练习起来比较方便,现在比赛结束了,当然要回来喽。”我嗤她一声,低头从箱子里拖出衣服,一件件撑起挂在柜子里。
张梦雯绕着我看了一圈,不死心地嘀嘀咕咕:“奇怪,太奇怪了,正常女性一旦住进去一定打死都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平静的回来了……陶喜儿,你说真话,是不是你对人家陆离大人图谋不轨,被他一怒之下赶出来了?”
我淡淡笑了一下,“嗯,差不多吧。”
“哎呦哎呦,”她勾上我的脖子,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动作是否影响我收拾行李的效率,八卦地冲我嘿嘿一笑:“看不出来啊喜儿,你这副温良淑德的小媳妇样,关键时刻还真能变身为扑倒小白兔的大尾巴狼……来来来,坦白交待,你是不是对人家霸王硬上弓逼良为娼吃干抹净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边整理柜子边迎合她:“是啊是啊,你家陆离大人的贞Cao就这样被我夺来了,怎样,来拿菜刀砍死我吧。”
话音未落,突然有种诡异的预感。
我慢慢转头,便见整个屋子的人都石膏像一样原地定住,嘴大张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呃⊙﹏⊙b,那什么……我刚刚说的很大声咩?为毛你们都听到了?
半晌,张梦雯合上嘴巴,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你不会真的……那什么了吧?”
我不动声色地看她,隐隐察觉到她眼里的担扰,突然嗤地笑出来。
“当然是开玩笑的,傻子。”
她疑惑地打量我半天,才哦了一声,闷闷转过身去。
收拾完行李,我去洗了个澡,然后撒拉着拖鞋跟张梦雯去食堂打饭。
正是下课的点,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朝气蓬勃的面孔,不时传来说笑声,莺莺燕燕的,偶尔还能听到有人唱了几句歌剧,或是拉了一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