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他坐起来,侧了身子,然后轻轻靠过来,把我搂在怀里。
他的身上,是那种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他的身体很温暖,胸膛宽厚。他周身都散发着让人迷醉的因子,他的确,迷人,而且,值得依赖。
我窝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睛。那一刹那我甚至生出一种感觉,我觉得如果不是遇见了陆离,也许,我会慢慢爱上这个男人的。
那么,我们应该都会得到幸福吧。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松开我。
然后,定定看我一会儿,他慢慢探过头来。
他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那些美好的迷人的因子,慢慢变得具体而生动。
心怦怦乱跳。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要吻我了。
然而,他却只是靠过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半晌,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颤抖。
他低声唤着我的名字,他说:“喜儿。”
我吸了吸鼻子,“我在。”
他说,“等会儿你下车以后,记得要笔直的往前走,不要哭,也不要回头。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背后看着,一直到你走远,我再也看不见。”
我点头。
又过了半晌,我听见他无力的叹了叹气。
他说,“陶喜儿,你是个傻子。”
我点头。
他说: “你那么傻,我却这么爱你。”
下车以后,我真的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我知道此时此刻,有个男人就坐在我身后的车里,眼睛直直看着我的背影。
我的眼泪又迅速涌出来。可是我不能回头。
我不能回头,让他看到我的难过,因为,我给不了他什么。
所以我只要直直的向前走,就像以前一样,就像从一开始一样,我留给他的,只能是背影。
这是我的选择,这是我要走的路。
我一面走着,一面哗哗的掉眼泪。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会记得,有个男人,曾经这样宽容的爱过我。他尊重我的选择,看着我在他面前越走越远,再看不见。
走进楼里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我打开,里面是一段徐志摩的诗。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四周都很静,只有我蹲在角落里,很久很久都止不住那种悲鸣般的呜咽。
与王子同居的日子
第二天,我中午才昏昏沉沉爬起来。
对着镜子里那双肿的桃子大的眼,我决心今天就宅在寝室里了。
张梦雯去打饭,顺便帮我带了点回来,一进门就甩了拖鞋念叨:“这个世道完全变了,随便走个路也能碰上热闹,你不看都不行。”
我转过脸,眼皮上还贴着俩黄瓜片,我说:“又出什么事了?”
她冷不丁被我一惊,吓得一哆嗦,然后安抚地摸着胸口说:“我的小姑nainai,你敢不这么惊悚吗?老娘心跳都快没了。”
我鄙视地看着她正在自摸的手,嗤了一声:“你那心有没有我是不知道,可你这胸明显是有的,还不小。”
她瞄我:“怎么,嫉妒了?A罩杯的女性?”
我怒:“我是B!是B!谁说我是A罩杯!”
她就坏笑,“呦,可是上次你买那个安莉芳的B罩杯,完全撑不起来嘛。”
“那是它的码不对!码有问题!老娘就是B,是B!”我癫狂了。
张梦雯扑哧笑出来,大手 yIn 荡的朝我伸过来,安抚了一下我的胸 部,说道:“喜儿,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她又媚笑一下,“装B。”
我上辈子一定欠她的!我欠她的,所以这辈子要被她这么摧残……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哦,对了,刚才回来路上,发现小提琴那边要癫狂了,乌压压围了一大群女生,里三层外三层的,还统一喊口号,什么‘沈老师我爱你’‘沈老师留下吧’,恶的我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话说那沈鹤要走啦?你不是跟他有点交情吗,不去送送?”
我夹了块鸡块放嘴里,“是你又想凑热闹了吧。”
她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叹道:“非也非也,吾只是看到一只就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心里一时间有些感慨。”
“鸭……子?”我摸了摸冷汗,大姐,拜托你,咱能不说这种带有歧义的词吗?
我俩正贫着呢,就听自走廊那传来激昂的呼喊声,越来越近。
容我自恋一下,我怎么自其中听到了我的名字?
然后,一群女生,得有五六个吧,推开门就冲我嚷道:“陶喜儿陶喜儿,楼下有人找!”
我和张梦雯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了。我看着她们一个个面带桃花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