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儿叹口气曰:“你们皇家真是风云莫测,说一出是一出。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在那麟德殿上的时候险些就给吓死了。”
要知道人家家可是身怀六甲需要重点关怀的孕妇呢。
司徒烨顿时忍俊不禁。
“宝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方才你在殿上的表现许多人都做不到呢。”
钱宝儿:“……”这种安慰我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听好不好?
她决定放弃跟这个人交流,专心致志看窗外掠过的风景。跟这种新鲜出炉的太子殿下她没什么好说的。
但太子殿下一贯是个妻奴,一会儿都坐不住很快便屁颠屁颠地凑过来。
“夫人,明日再陪为夫去个地方可好?”
“你想干啥?我可告诉你,无故献殷勤,非jian即盗。”
钱宝儿果断抱胸保持距离。这个书呆子每次笑得暧昧撩人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书呆子眨眨眼一脸无辜曰:“柳家二公子要袭爵,交情一场,总不好不去的。”
钱宝儿愣了愣眨眨眼,“柳家二公子不是早就应该……”袭爵了么?
话到嘴边她才发觉不对劲。若是柳乘风已经袭爵成了广平郡王,那今日她在朝堂上见到的柳王爷就是不是他爹而是柳乘风本人了。
也就是说,柳乘风还没袭爵。
那次他们接到穆、柳两家的帖子,日子不是很相近的么?算算日子,柳乘风早该当家了才对。怎么也不会等到明日。
钱宝儿忍不住问道:“他们家,改期了?”
“嗯,因为出了一些状况,延后了。”
“哦。”钱宝儿不明所以应着,点点头。心里也没多想便说道,“那明日需要我做什么?”
“明日事情可能会有些复杂。宝儿可要提早做好心理准备。”
钱宝儿的心凉了半截:“哦。我知道了。”
这大概就是前方高能吧。
她本来还觉得热,这会儿一点儿都不热了。
……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
宁王府的蔷薇已经缠上了墙,生机勃勃,伴着黄昏的风,清清凉凉。
钱宝儿她爹就坐在蔷薇架下仰头看,也不知在想什么,毫无预警长叹了口气。
“老头儿,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钱宝儿的声音蓦地从背后响起,钱老爷一怔立马正襟危坐收起所有的情绪。
直到他确定自己掩饰得很好,才回过头。
“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钱宝儿冲跟着她来的清容杨熙摆摆手,“你们俩自己先去走走逛逛吧,我跟我们家老头儿聊会儿天,丢不了的。”
“是,谨遵夫人吩咐。”清容杨熙相识一笑便双双离开了。
钱宝儿一屁股坐在她爹旁边,“老头儿,你是不是在王府住的不开心了,还是有谁欺负你,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弄死他们。”
“瞎说什么呢。贤婿待我很好,府中的下人也很客气。”钱老爷哭笑不得戳了自家闺女的大脑门儿。
钱宝儿闻言苦恼地皱了皱眉,忍不住叉了个腰,整个人便懒洋洋往柱子上靠去。
“又没人欺负你,难道你是想念家里的生意了?还是水土不服?照我说也是,咱们也不是京城人氏,这边的饮食与咱们太平镇有诸多不同,吃不惯也是常事。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的。”
钱宝儿自顾自说起来便是滔滔不绝。但她说完又觉得不太对。
她似乎也没花多少时间就适应了吧?对,是没花多少时间来着。
这一切大概都是受了那个书呆子的影响吧。
钱宝儿想着想着就笑了,笑容那叫一个甜蜜。
钱老爷忍俊不禁就纠正了一句:“谁说的,咱们本来就是京城人氏。”
钱宝儿愣了一下发出一声惨叫:“啊?我们家业是京城人士,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钱老爷哭笑不得。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往后有时间我再跟你好好说说。”他揉了揉钱宝儿一脑袋的毛,说得意味深长。
钱宝儿也不晓得听没听出来,只是呆呆地点点头。
钱老爷又道,“丫头,你不是一直想问问我还有个儿子是怎么回事么?”
“这……这不太好吧?”
钱宝儿虽然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可真当她爹主动说破了,她反倒窘迫起来。总觉得没有她当初想象中的那么理直气壮。
“那……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多大了,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什么脾气秉性,对你孝顺么?”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钱老爷满脸的无奈。
但他还是整理了思路慢慢说道:“那个孩子十五岁了。长得像我,就是没你好看。大名振南。小名多多。倒是块学做生意的材料,秉性也算不错,已经在铺子里学着管账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