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你一个山村里的野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知道什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不需要你帮,你滚!”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柳凝月就像是发怒的猛兽忽然间暴怒无比,抄起一个凳子便朝着窗子砸过来。
“咣”的一下就砸在窗户上。
王梦莹吓得瘫坐在地上,直接吓尿了。
房间里柳凝月的骂声一直不断,越骂越难听,王梦莹吓得身子都软了,爬都爬不起来,整个人都几乎要趴在地上了。
就在这时候,头顶上忽然一片Yin影罩下来。
她迟缓地想回头,便听见熟悉的男音要笑不笑道,“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他顿了顿,徐徐走到她跟前,“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么?怎么就是这么不乖?”
“我,我没有……我只是,我我……”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
王梦莹害怕极了,舌头也跟着打结,牙齿也在打颤,就连一整句的话都说不出来。
对着柳乘风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怕得就想往后缩,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动也动弹不得。
她都要哭了。
可就在她以为她死定了的时候,柳乘风却只是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便招来两名丫鬟将她扶起来。
“往后,你就好好在屋子里待着,想去哪儿玩吩咐下人一声就好,至于我们家丫头的事情你就别Cao心了。”
柳乘风说着顿了顿,眸子却骤然冷了几分,“不该管的事情贸然插手,可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那个代价,只怕你付、不、起。”
王梦莹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好在有两个丫鬟扶着才没有再次跌倒。
却见柳乘风说完便若无其事地吩咐那两个丫鬟道,“送姨娘回去歇着,往后你们要一刻不离地照看着,倘若姨娘出了个什么好歹,我唯你们是问。”
两个丫鬟忙不迭异口同声道:“是,二少爷!”
……
自打崔莲大闹陆家酒坊那件事之后,崔侍郎便惶惶不可终日,两天过去了,京兆尹衙门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他坐不住了呀。
可偏偏,他又不敢再去京兆尹衙门了。
只要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关系到三殿下,崔侍郎便心跳加速,心惊胆战。
京兆尹那儿他是不想再去了,一则是去了京兆尹不见他不顶用,二是,哪怕京兆尹见他了,这件事还是关系着三殿下的那位夫人,更何况莲莲是当着三殿下的面骂了三殿下,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他又想到那日半夜出门去见的人,和那个人说的话,心里越发没底了。
越想崔侍郎越是坐不住,好不容易得来的半日休息也休息不了了,又吩咐管家道,“管家,备轿!”
管家从外面匆匆忙忙进来,也是顺口就问了一句:“大人,您今日不是休沐?备轿去哪儿?”
“让你备轿就备轿,哪儿来这么多话!”崔侍郎心一急冲口而出。
管家愣了愣,忙不迭低下头认错,“小的多嘴了,小的这就去备轿。”
说着便返身往外走,边走边心想着:大人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
难不成,是为了小姐前两日大闹陆家酒坊那事儿?
当然,是与不是他也不敢再多嘴问了,赶紧吩咐人备轿。
崔侍郎很快就换了身衣裳,还从书房里取了件什么东西带上,这才整整齐齐地出门了。
出发前特意吩咐轿夫不要走人多的大街,尽量避开人群去。
管家送到门口,听见自家主子这般吩咐,便想起了那日晚上自家大人半夜也是这般神神秘秘就出门了。
竟然连他这个管家都瞒着么?
管家心存疑窦,但也没再认真往下想,便退了进去。
却见崔侍郎的轿子绕过人多眼杂的大街,专挑人少偏僻的小箱子,七拐八拐终于绕到了一个气派的宅子前。
轿夫只知道跟着吩咐走,等到地方抬眼一看,这就连个侧门都十分气派。
可不是四殿下的府上嘛。
那位有个极其受宠的贵妃母亲的四殿下。
京城里头,除了三殿下的府邸,可就只有四殿下有这么气派的宅子了。
崔侍郎可是顾不上这宅子气派不气派的,他吩咐轿夫们在此等候,便匆匆忙忙拎着东西下轿,自个儿拿着名帖递到了门前。
守在门口的护卫瞧见他的名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忙道:“大人里面请吧。”
崔侍郎点了个头,便匆忙往里进。
四殿下,你可是我全部的希望了。
……
而这会儿,钱宝儿却还在陆家酒坊里忙碌,跟着陆无双和穆然跑上跑下的,看看账本敲敲算盘,忙得不亦乐乎。
上午她还让杨熙和清容陪着她去了一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