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生怕自己的话不够说服力,无法安抚钱宝儿此时紧张的心,顿了顿又笑着说道:“宝儿你要对你的夫君有点信心。你的夫君可不是轻易就会被打倒了的人,我有多能坚持,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他说这话时笑得趣味盎然,笑容也意味深长。
钱宝儿脑子里先是一懵,扭头便对上宋景桓透着痞气的笑容,她豁然开朗。
老脸也随即一热。
钱宝儿:……这个不要脸的书呆子。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居然在这儿用荤话撩拨她。
简直无耻。
对,无耻之极。
钱宝儿连忙挡脸,恨不得拿块面纱之类的将自己的脸给包起来。
“……我不认识这个人,这是谁家三殿下?不认识不认识。”
“惹不起惹不起。”
宋景桓被她轻而易举逗笑,仰着头发出爽朗的大笑,之前的那一点Yin霾也都一扫而光。
三殿下本就生得容貌倾城,这样的相貌在大街上真真是极少见的,他当街哈哈大笑顿时惹来无数的回眸。
街边的小商贩和买东西的行人都往这儿看。
钱宝儿连忙扶额假装挡脸。
她为何想不开要跟这个人骑马上街?!
素日里坐马车不是挺好的么,为何这么想不开。
悔不当初啊。
钱宝儿心里苦,连跳下马背自己跑的念头都有了。
当然,要不是她怕自己不会武功不认路,跳下马背万一摔死或着摔断腿还找不到路回去,那就尴尬了。
“……那个,我说三殿下,咱们能走了么?再不走就成猴子了。”
明日全京城都晓得三殿下在大街上发疯大笑,然后同行的她就是疯子第二。
她才不要被这个奇葩的三殿下拉低水准呢。
宋景桓闻言又笑了,“宝儿,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
钱宝儿就不乐意了,“胡说八道,你才是果呢,你还是无花果呢。”
三殿下顿了顿,一本正经曰:“我能不能有果就全看娘子了。”
钱宝儿:“……”
这个三殿下怕是假的吧。
……
钱宝儿心累:咱们能不能说说正经事。
为何每次她一本正经的心碰见这个乱不正经的三殿下就变味了。
一定是他将她给带坏了。
要完,要完。
钱宝儿无奈长叹了一句之后,一手叉在腰上,顿时气场全开,“宋景桓,你再不走我可就下马以后都不理你了!”
三殿下闻言一顿,随即笑嘻嘻地道:“好好,咱们回府。我还有好些事情要与你说。”
钱宝儿总算这口气。
三殿下算是要恢复正常了。
回去的路上,宋景桓将今日上殿面君又被带到天牢去的事情都与钱宝儿说了,说完又道了一句:
“还是娘子说的是,并非每个生在帝王家的人都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也并不是说生在民间寻常百姓家便没有了你争我夺你死我活。利益之争无论在哪里都会发生,与是否是帝王家没有关系,看人罢了。”
钱宝儿煞有介事点点头。
利益之争到哪儿都一样。
人嘛,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总有些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伤天害理,但也有些人老实厚道就这么过了一辈子。
说到底在于人自己。
钱宝儿又叹了口气,随即老实巴交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了宋景桓,“抱。”
宋景桓笑着将她从马上给抱了下去。
钱宝儿脚踏实地之后退开一步,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扬首冲着宋景桓笑道:“夫君,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没跟我说的呀?”
这一路回来三殿下说了一路,几乎要将他与陛下之间的所有对话都复述给她听了,但唯独一件事没提。
就是瑾儿小郡主说的那件事。
他藏着掖着的,难道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哼哼,他若想敢存了私心,瞧她不给他颜色看看。
宋景桓闻言笑了笑而已,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辩解也不说话,钱宝儿心想:这是心虚?
她斜眼盯着宋景桓:“怎么,三殿下心虚?”
三殿下气定神闲答曰:“为夫瞧娘子在吃醋,心中甚慰,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钱宝儿莫名被戳中了心中的小九九,一下就心虚了:“……你你,你才心虚呢。我像是心虚的人么?”
三殿下煞有介事点点头:“嗯。”
钱宝儿:“……”
怎么说来说去都说不过他!
凭什么呀!
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钱宝儿双手叉腰气呼呼就往里走,“我说没有就没有!”
宋景桓在后面悠哉悠哉地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