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狂风扫落叶速战速决在她这儿从来都是实践出真知,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吃了个肚儿圆圆。
跟着便招呼杨熙道:“你收拾了东西出去等会儿,我换身行头。”
杨熙应了声是,端走了碗盘。
钱宝儿打开衣柜,柜子里的衣裳这几日不知不觉多了许多,各式各样各种场合适合穿的,应有尽有。
她寻来觅去,目光最终落在了最里边儿的几套男装上边儿。
不得不说,书呆子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
钱宝儿美滋滋的挑出一身褐色衣裳,便装扮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杨熙将碗盘送去了厨房又折回来,便见夫人的房门打开了。
一身褐色男装风流倜傥的钱宝儿施施然跨出门槛。
杨熙眼睛都直了。
她的话这是起了反作用了??
她这会儿收回还来得及么?
她家夫人寿礼抓着一柄折扇,淡淡一笑:你觉得呢?
杨熙挫败。
“时候不早了,咱们再不走可就真的耽误时辰了。”钱宝儿一甩扇子,兴高采烈的踏着信步朝杨熙走来。
杨熙蔫蔫儿的答了一声:“是。”
她明明是想劝夫人穿上柜子里那身华服的,怎么就成这般了。
主子,是杨熙无能啊。
……
西大街上前几日才遭了一场火灾烧了几间铺子闹得沸沸扬扬,也贡献了两天的话题。
不过,这在京城都不算是什么事,转眼大家就都给忘了。
京城的地头上掉落一片树叶都能砸着三两个皇亲国戚,大家似乎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几日又有人要开新铺子,便成了新的话题。
这不,一早京城街面上得空的百姓听闻沉寂许久的陆家酒坊要开分店,全都来凑热闹帮衬了。
钱宝儿这个幕后老板人还没到,门口已围的人山人海密不透风。她的马车到附近便过不去了,只能下车徒步过去。
“这一个酒坊开张,怎么就造了这般大的声势?”
瞧着前面的人chao。钱宝儿就随口问了一句,杨熙便像是个万事通似的,骄傲的滔滔不绝起来。
“这一点夫人就有所不知了。今日酒坊新开张的声势这般大的原因有三。一,陆家酒坊可是百年老店了,他们家是酒那是有口皆碑。”
杨熙才说完,钱宝儿便接着说道,“而且他们家之前遭受了那般大的打击挫折,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行了,可这会儿子他们又突然崛起了,街坊邻居乡里乡亲的自然想来瞧瞧是怎么回事。你说人是攀高踩低也好,是真心希望他们好也罢,总是要亲眼见过了才算吧。有道理。”
杨熙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二来,这是夫人您开的店啊,这条街上已经有一个声势浩大的天和酒家,可突然又有人再开一个酒坊,岂不是摆明了打对台?凑热闹他们总是要来的。”
“有道理。”钱宝儿咕哝道,“那三呢?”
“三啊……”杨熙踮起脚尖看了眼站在门口当迎宾的穆然,神秘兮兮道,“第三就是因为穆神医了呀。”
“莫非穆神医也是世家公子,他随意放出个风声往这儿一站,便有许多人要会买他的账了。”钱宝儿大胆猜测。
杨熙闻言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
钱宝儿耸耸肩表示:“本夫人就是随口这般一猜。”
杨熙心中暗暗泪流:夫人您随口一猜生生就将我的话给套出来了。
以后主子追究起来,杨熙只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
但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打落牙齿和血吞,然后默默护着自家夫人挤过了人chao。
穆然一瞧见钱宝儿便过来,“您可是好大架子,我一大早就在这儿跑腿了,您可倒好睡到日晒三竿头。怎么还换了男装。”
钱宝儿无辜道:“我家那位吩咐不让叫醒我的。你不觉得男装方便些么?”
穆然:“……”
猝不及防一嘴狗粮。
你们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给你们夫妻俩跑腿还不够还要被虐,有没有人性?
钱宝儿拍拍他的肩,郑重道:“以后就万事拜托了,穆大公子。”
穆然微微一怔,扭头看向杨熙,杨熙颇为心虚的转过脸去。
穆然:“……”
本公子的老底都要被你们给扒掉了。
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不靠谱的夫人!
但他一想到那个不靠谱的三殿下说不定会怎么对付他,便索性抬头挺胸道:“时候不早了,准备起来吧,别等会儿误了吉时。”
一会儿的功夫,Jing心打扮的陆无双便与男装打扮风流倜傥的俏公子钱宝儿携手而来。
钱宝儿因为穿的男装,还特意裹了胸,这会儿在外人看来,她与陆无双便是一对璧人。
她们俩携手走到门口,便听见掌声雷动。
钱宝儿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