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容潋羽闻言转向阿娇沉声问道,既然要入宫,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奴婢名唤阿娇。”阿娇闻言连忙说道,眉眼之间满是喜色。看到这富丽堂皇的皇宫,想到日后自己便要住在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宫女,但说出去到底也是高人一等的。想到这里,她脸上兴奋的神色越发的掩盖不住了。
她这番神情和东张西望的模样都被容潋羽收在眼底,容潋羽瞧着心中冷笑,看来司徒静身边的丫鬟都不是省心的。
“这名字不合规矩,往后就叫春娇吧。以后便是宫里的人了,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这一套都要收上一收,免得到时候连累了你的主子。”容潋羽抬眼看向她冷声说道,方才春娇在外面同碧珠叫板,她可都听着呢。
这丫头太野。
“是,奴婢知道了。”春娇闻言低头撇了撇嘴,随后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春娇这个名字,实在是俗气的很。
“去记事房上名字吧,静昭仪费心好好调教她,莫要等她冲撞了贵人,再来找本宫求情。”容潋羽看向她二人淡淡的说道,司徒静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春娇就要退下。
两人刚刚起身,就看到百里溟一袭明黄衣袍阔步而来,男子身姿挺拔,说不出的俊朗。
“臣妾参见皇上。”司徒静见状福身请安,春娇也连忙跟着请安。百里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随后便走到容潋羽身边坐下,望向她的眸子里满是温柔之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溢出来一般。
面对百里溟的忽视,司徒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只是望了两人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百里溟本就不待见她,再留下去也只是自找羞辱罢了。
未央宫外,春娇一路都在失神,满脑子都是方才百里溟大步走过来的模样。她素来就听说少年帝王的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天人。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司徒静连着唤了好几声春娇都没有反应,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春娇闻声这才缓过神来,她连忙走到司徒静身边去,低垂着眉眼,生怕被司徒静瞧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奴婢只是想皇后娘娘还真是个不好相与的,您瞧她的眼神,伶俐冰凉,想来也是个手段厉害的,否则怎么会让陛下为了她虚设后宫呢。”春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文不对题,只是司徒静现在满心都是容潋羽,没有察觉到罢了。
“她确实是个厉害的。”司徒静冷笑一声说道,心中暗暗嘲讽,这一次若不是她得了神秘人的命令,非得要留下她一命,容潋羽早就必死无疑了。
春娇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扶着司徒静回到了眠月楼。
是夜,宫人们刚刚敲过子时的更鼓,司徒静悠悠转醒,随手扯下一件披风披上往外走去。一路上她避开巡夜的宫人,来到了御花园里的一座假山后。这里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便是那个神秘人告诉她的。
司徒静穿过密道,来到了事先约好的地方,果然看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立于那里。司徒静走过去,福身行礼。
“主子,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容潋羽现在并无生命危险,可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司徒静起身看向神迷人沉声说道,言语之间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尊敬了,带着淡淡的怒意。
“你想母仪天下,自然要做出些牺牲。”神秘人闻言很是平淡的说道,根本没将司徒静的愤怒放在眼里。
“我父亲现在被陛下罢官闲养在家,我也被贬为昭仪,陛下这次大怒,你倒说说我还有什么机会母仪天下!”司徒静听罢越发的愤怒了,她猛地朝着神秘人怒声吼道。当初若不是这个神秘人找上她,说可以帮她登上皇后之位,司徒静怎么会唯他马首是瞻!
“你不该是这个态度和我说话!”司徒静的话音刚刚落下,神秘人突然转身,骨节分明布满伤痕的手箍上司徒静的脖子,冰凉的声音像是毒蛇一般缠绕在司徒静的脖颈间,她几乎快要窒息了。
司徒静连忙拍打她,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神秘人这才放开了手。
“你父亲既是因为我丢了官职,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神秘人居高临下的望向她沉声说道,银色面具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是以司徒静根本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司徒静很清楚,她不能再惹怒眼前这个男人了。
“可还有什么事?”望着司徒静吓得惨白的小脸,神秘人看向她沉声问道。司徒静今日特意通知他在这里等着,若真的只是为了抱怨这些事情,他自会好好教训她。
被神秘人这样一问,司徒静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我还有一事没说,容潋羽奇怪的很。陛下这般疼爱她,她却每日暗地里服用避子汤药。主子,依你之见这是怎么回事?”司徒静看向神秘人压低声音说道。
听到司徒静的话,神秘人也不由的疑惑起来。容潋羽是正宫皇后,又深得百里溟的宠爱,她若是生下孩子,日后必定是太子。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事情,为什么容潋羽却要逃避呢?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