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受了这么些阿谀的话,顿时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夫人这话错了,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是庶出。若是说起金贵,还得是皇后娘娘肚子里的才算。”司徒静掩着嘴轻笑着说道,罢了还不忘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容潋羽。
她的这一番话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容潋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听罢也都不由得愣住,容潋羽服用避子汤药那么久,想必早就不能生育了。司徒静这会儿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摆明了伸手要打容潋羽的脸吗?
“皇后娘娘身子虚弱,怕是生不了呢。”杜夫人坐在司徒静身边,压低声音笑着说道,言语之间满是讽刺之意。她得意的看了司徒静一眼,眼中满是小人得志的意味。
当初她将宝压在这个外甥女身上,没成想倒还走对了这步棋。司徒静现在深受百里溟宠爱,又抢在容潋羽这个皇后之前诞下皇长子,这般尊崇谁能盖的过去。
容潋羽听到这一番有意无意的嘲笑也不恼,只是端起手边的杯盏自顾自的饮起茶来,流言蜚语充耳不闻。她这般沉默的态度落在众人眼中变成了逆来顺受的模样,不过片刻之间,众人的议论声越发的大了。
“姨母莫要这样说,或许上天垂怜,也会赐给皇后娘娘一个孩子呢。”司徒静作势就要掩住杜夫人的嘴,罢了这才看向她佯装斥责的说道,但是她嘴角嘲讽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上天垂怜有何用?我们的皇后娘娘自视清高,竟然服用避子汤药,这样一来便是上天赐下再多孩子也是无用的。”杜夫人闻言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
如今容潋羽已经失了百里溟的宠爱,而司徒静又风头正盛,她这个亲姨母自然是没有什么怕的。
听到那些人这样议论嘲笑容潋羽,饶是碧珠向来沉稳也有些忍不住了。她拿着扇子的手微微发抖,显然也是动了怒。
“彩贝你说,若是你同这些诋毁本宫的人起了争执,陛下是会帮着你呢,还是会帮着她们?”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容潋羽突然回身仰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彩贝轻声问道。
彩贝先是一愣,随后立马会意,脸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来。
“这个奴婢也很是好奇。”彩贝笑着说道。
不过是转瞬之间,一柄利剑横空出鞘,直直的插在了司徒静的桌子上。那些夫人小姐们见状吓得险些昏死过去,一个个跌坐一团,毫无形象可言。
司徒静也吓得一个激灵,捂着胸口直喘气。方才若是那把利剑再稍稍偏一些,只怕这会儿就不是插在桌子上了。杜夫人见状缓过神来,连忙给她抚背顺气,她现在有身孕不过月余,胎儿尚不稳,可不能出什么事情。
“静妃娘娘,奴婢这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又得罪了。”彩贝待众人都缓过神来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去,一脚踩在司徒静的桌子上,轻而易举的便将那柄利剑拔了起来。罢了还不忘看向司徒静轻笑着说道,言语之间毫无敬意。
杜夫人见状气得直冒火,她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彩贝破口大骂。
“好一个贱婢!静妃娘娘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龙嗣,你竟敢谋害龙嗣!”杜夫人也是嚣张了一辈子的人,处处以拿捏人为乐,她何曾见过彩贝这样不服管教的丫鬟,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司徒静动手。
“夫人哪只眼睛看见我谋害龙嗣?还是说静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要不要找太医前来看看?”彩贝闻言也毫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对付这种泼妇,说道理是没有用的。
“狡辩狡辩!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岂由得你空口白牙随意狡辩!来人啊!还不将这个意欲谋害龙嗣的贱婢拖下去!”杜夫人闻言更是火大,她指着彩贝怒声骂道。若不是顾及着彩贝手中的利剑,只怕她早就扑将上来将彩贝撕碎了。
“夫人好大的威风,大殿之上,皇后娘娘还未曾说话,你就敢指使起侍卫来了。既然夫人这样厉害,倒不如你直接替陛下下道圣旨,直接将我处死岂不干净利落。”彩贝闻言仰头大笑起来,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杜夫人险些昏死过去。
坐在后位上的容潋羽见此情景只是浅笑,心中越发的佩服起彩贝来。这个丫头发起怒来可还真是无人能比。站在容潋羽身边的碧珠见状也觉得心中很是畅快,只怪自己没有彩贝那般魄力,否则定要骂的这些人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丫头,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容潋羽竟还能说出这样打趣儿的话来。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彩贝这丫头脾气最差,疯起来连娘娘您都拿捏不住。若是嫁不出去也好,将她留在娘娘您身边,若是下次再遇到对您不敬的人,也好震得住那些嘴巴不干净的。”碧珠闻言轻笑着回应道,主仆二人像是聊天一般。
“娘娘,奴婢倒是记得当初您还在闺中的时候便有人对你出言不逊,那时候彩贝是怎么处置他的?奴婢有些记不清了呢。”碧珠弯下腰来给容潋羽换了杯热茶,开口很是随意的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