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则是心有余悸。
日暮渐晚,她望着窗外那低垂的木芙蓉,垂眸沉思。
方才或许莽撞,方有了二人的情//事,但她和玄迦,既是情投意合,二人又有了夫妻之实,自然是希望,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不是躲躲藏藏,浑像偷情一般。
她或许要给玄迦一个名份。
皇后是不喜欢玄迦的,或许因为他和皇帝、毓王多有牵扯,或许因为她与玄迦其实是堂兄妹,但,这些在秦缘圆眼中,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玄迦就是玄迦,和皇帝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血缘。
她想,如今世上没有什么可有阻挠她们在一起。
了不起,二人不要孩子便是了。
玄迦走出来时,女郎歪头倚在窗侧,眉头微蹙,愁绪笼罩的模样。
他快步走近,伸出双臂将那纤细的人儿搂入怀中,轻声问:“怎么了?”
秦缘圆靠在玄迦臂膀上,面颊贴在他胸口,双手却不大老实,悄悄探进进了他的中衣,缓缓摩挲。
玄迦有些诧异她的动作,也没明白小娘子突如其来的愁绪,但他的心绪似乎被他牵引,见她不高兴,心底抽抽地疼,亲了亲她柔嫩的面颊,调笑道:“可是被我占了清白,不高兴了?”
这是什么话?
她是黄花大闺女,他还是黄花大和尚呢,谁也不亏。
当然明白玄迦不过是为了逗自己。
不禁有些好笑。
她锤了锤玄迦的胸口,乜他一眼:“嗯,我后悔了,怎么办?”
玄迦顿了一顿,昳丽的凤眸中闪过怔忡,他眉头皱了皱,握在她腰肢上的手略一用力,将她轻轻地放在窗台边的小柜上。
他以双臂围困,撑在小柜两侧,距离压得极近,双眸黯黯地凝视她。
秦缘圆眨了眨眼。
良久,玄迦方俯身凑近,来亲吻她水润的双唇,秦缘圆却缠着他的脖颈,偏过脸去,他炙热的吻便落在颈侧而已。
玄迦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如今你后悔也没用了,我怕是会缠着你,至死不休。”
人家都说至死方休,偏在他这儿,便是连死都不放过人家。
秦缘圆噗呲一笑,眉眼弯弯:“至死不休?你是Yin魂不散呐?”
玄迦亦然笑,不过却泛着微苦和邪肆,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插入她如瀑的青丝,贴着她的后脑勺,令她迫近自己,细致地吻她。
两个人依偎在一处,身子越缠越紧。
玄迦自然是食髓知味,身体已渐渐起了变化。
秦缘圆想起玄迦方才发疯的情状,只觉得双腿酸麻,用肘尖推了推他,偏头躲开,却又被他咬住下巴,又舔又吮的,缠得死紧。
秦缘圆呼吸不畅地喘息几下,抬手轻抚着他的面颊:“我错了......我逗你玩儿的。”
玄迦的吻变得柔和了些许,顺着白腻的肌肤向下滑,许久方埋首在她肩侧乌浓的长发里,轻轻地喘气。
他控诉:“小没良心。”
秦缘圆拍了拍他的后脑,轻轻摇了摇头,撒娇的口气:“我在想着如何替你讨个名份呢。你还这样怪我。”
她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就是以后咱们不能有小宝宝了。”
曾想过的,她想生一个小玄迦,给他最多最多的爱,把玄迦幼年失去的,都好好弥补在他身上。
玄迦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嗯......那我就等着,公主为我做主了。”
——
怀揣着替未来驸马讨要名份的心思,日暮时分,秦缘圆将自己收拾好后,便往皇后寝殿中去了,想着在饭桌上,与萧皇后讨论一下。
但,这事吧,自然还是要以萧皇后的身体为重。
所以秦缘圆只身前往,并不敢将玄迦带上,生怕刺激萧皇后。
但萧皇后的状态,远比她想象中要好。
秦缘圆到时,萧兰因穿着宽大的常服,小腹微微突出,有几分温柔的孕相,她扶着后腰,缓慢地在内殿走动,而秦渊紧紧地扶着她的手臂,满脸担忧:“童童,莫走了,咱们躺着好好休息啊......”
萧兰因不耐烦地:“躺了三日,腰酸背疼,我也刚落地罢了,你好聒噪啊。”
秦渊仍喋喋不休:“萧兰因,你便不能少作一会么?”
“你忙便滚开,莫要在我跟前碍眼,瞧瞧你老了十岁,谁乐意天天看你?”
“......”
他们争吵不休地,但如何看不出来二人感情深厚?
但又不免觉得神奇,她来时还以为,萧皇后只能卧床休息呢,不曾想却已下床了,还中气十足地与秦渊斗嘴。
且皇帝和西蛮勾结,引起了一场兵祸,又被秦渊反手剿了,如今秦渊将皇帝已死、西蛮兵败的事情被他压得死死的,朝中一应大小事务,便全都压在秦渊身上,他这边瞒着,那边发号施令,想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