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瑟半分不敢怠慢,忙忙小跑着离开了书房,临走前还眼神不由自主的朝着墙角的熏香瞟了一眼。
这位武司藤是太后暗中培养的亲信,如今叫他过来,怕是会有什么动作……
想到这些,王锦瑟出门之后并未直接去找这位武司藤,而是悄悄的回到房间写了封密信。
随后换了身衣裳再次出门,而不多时便又一名小宫女来到她的房间,将换下来的衣服收走,随之被带走的还有夹在其中的那封信……
文熙王妃躺在床上将密信读完,清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
“看来,咱们也该送太后她老人家一程了……夫君你说是不是?”
说话之间,文熙王妃垂下眼帘向自己的脚边。
只见一个人正有些狼狈的跪在桌边,脑袋被黑色布袋罩着,双手被束缚在身后。
听到头上的人的问话,他的口中发出含糊的呜呜声,口中似乎被塞着什么东西。
文熙王妃则笑着伸出手,将对方头上的布袋拽下,映入眼帘的则是文熙王胀红的脸,而他的嘴巴里正咬着一根两指宽的木棍,口水已经顺着木棍流到了下巴……
但令人感到不适的是,此时他望向文熙王妃的眼神却是无比的眷恋,甚至带着一丝敬仰。
文熙王妃见此,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伸手出摸了摸丈夫的脸颊,轻启红唇道。
“乖~”
听到这温柔的声音的,文熙王眼中的眷恋更深,同时挪动双膝似乎是想要离对方更近一些。
而文熙王妃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丈夫的脑袋,另一只手拿起了父亲发来的密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她的目光逐渐转冷……
楚泠然似乎已经和南疆军汇合了,那么太后就更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三日之后,夜幕刚刚降下,原本一片安静的慈宁宫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平日里太后最信任的锦瑟姑娘从书房中冲了出来,此时的她一脸惊恐,急声喊道。
“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一时之间,慈宁宫内乱作一团。
待半个时辰之后,文熙王夫妇同文升王夫妇坐到了一起,整个花厅内一片安静,大家似乎各有所思。
直到一名太医快步走了进来,没等几人开口,这名太医便直接跪在地上,悲切的高声喊道。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驾崩了!”
“什么!?”
听到这话,屋里的四个人齐齐站起,目光灼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
“太后娘娘怕是近来忧思过多,得了心症……臣赶到之时,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便已经去了。”
确认了太医的话,文熙王妃一脸的难以置信,只见她踉跄两下,直接跌回椅子上,嘴里跟着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
而文升王妃却在震惊之后迅速平静下来,眼神慢慢变得Yin沉起来,思虑半晌才跟着说道。
“如今宫中本就乱做一团,此时又遭太后娘娘驾崩,必须尽快有人掌管大局。”
说完这话,也不等文熙王夫妇反应,便接着道。
“王爷,现今只有您与文熙王弟在这宫中,身为兄长,您可要以大局为重啊。”
见对方这般言语,文熙王妃心中暗笑对方不自量力,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悲切神情。
倒是文升王在听到妻子的话后,不由身形一顿,跟着双目微闪。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进来一个人,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正是哭红了双眼的王锦瑟。
此时她正抱着一个木匣走到花厅内盈盈拜倒,口中跟着说道。
“王爷王妃……几日前,娘娘便察觉身子不适,特意留了密信一封,正在这木匣当中。”
一听这话,原本双眼放光的文升王不由皱了皱眉。
倒是一边的文熙王轻咳两声随即开口。
“打开来吧。”
“是。”
在室内多爽眼睛的注视下,王锦瑟将手中的木匣放在地上慢慢的打开,从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张。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打开信纸的动作,文升王妃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随之便见着那个小宫人,一脸恭敬的面相文熙王夫妇方向,高声道。
“天后娘娘遗旨,命文熙王掌管政事,统领禁卫军将士同一干军队。”
“什么!?”
文升王不由惊呼出声,而他的妻子同样满脸不可置信。
“你这丫头!莫不是在胡说!”
“锦瑟不敢!锦瑟不敢!这密信之上还有太后娘娘的凤印,奴婢断然不敢撒这等谎!”
文升王妃还想再问,却没有想到文熙王妃却突然开口。
“怎么?王嫂是在质疑太后娘娘吗?”
同样是王妃出身,文升王妃并没有觉得对方的身份与自己有何不同,此时见对方如此不客气的同自己说话,心中不由怒气腾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