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撒谎?真不怕我杀了你?”
“杀、杀杀杀人犯法……大哥,你冷静点,我真没胆子骗你——”
“还不说?呵,我本来就被警方通缉,也不在乎多杀一个人,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去找你同事,我就不相信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做到为了保守秘密不怕死,不过,我敬你是条汉子,留你全尸——”
话未说完,男人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我说我说!昨、昨晚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具尸体,后来张馆长接了个电话,电话里面的人就让他杀了姚晓文,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少了一具尸体,我们、我们被张馆长威胁,如果说出去就杀我全家,我实在是害怕啊。”
“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就杀人吧?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啊!啊!我说我说!那个人答应给张馆长一百万,张馆长后来答应分我们五十万,大哥,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啊,如果你要我的那十万,我全都给你,只求你留我小命。”
“打电话的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啊——我真没有骗你,张馆长也不知道,都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有张馆长电话的,我说的句句属实,求求你放过我吧……”
安弘画松开他,“你放心,我只是找你问个话,你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否则我饶不了你。”说着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他发现警方在调查姚晓文失踪之事,刚才的对话,安弘画虽然录了音,但是他也在犹豫要不要马上交给警方,如此一来,势必会暴露自己,而自己正在被反灵虫组织通缉,会不会因为此事又被抓住了呢,他的心情无比纠结。
这一天为了躲避警方,他一直躲在暗处,他明白殡仪馆那边,只要他不拿出录音证据,那些人绝对不会自首,但不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他对不起邓枫,就在安弘画难以抉择之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安弘画已经在派出所附近蹲了三四天,也不清楚警方到底调查的怎么样了,是否发现殡仪馆杀人,加上那个消失的十七人从那时之后便没了消息,让他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事情会越来越恶化的,可能就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找到第十七人的机会了。
安弘画考虑着这个月某呗就要到期了,到时候他会开始欠钱,连吃饭都没钱了,更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老实说,安弘画的未来可谓惨不忍睹,除非找个不需要身份证的工作维持生活这样子,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不是饿死,就是被反灵虫组织或是灵虫组织找到杀死。
他躲在派出所对面的墙后面,一直未敢放松警惕,他明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他无论如何都得去挣饭钱。因此,他必须冒着风险把恢复出厂设置,只留了一个录音的手机放在派出所门口。
他维持着半弯腰、头伸前的姿势将近半小时,直到冷汗簌簌,身体僵硬,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口罩,压低鸭舌帽,确认乔装得不会被认出来后,准备动身,却在前一秒发现派出所门口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一个和他一样,戴着遮过眼睛的帽子、超大号的纱布口罩,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对,因为对方走路的姿态,安弘画一眼认出是个女人,安弘画注意她很久了。
从他埋伏在派出所附近开始,他便注意到一个神秘女性同样每天出现在派出所门口,同自己过分谨慎、一直未被发现不一样的是,这个神秘女性被派出所民警发现了好几次。
毕竟她警惕性不够,穿着又那么神秘,不过每次派出所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她没犯事,民警就问她过来干嘛,女人一句话不说,跑了。
安弘画又退了回去,他看到民警们又发现了女人,一番对话后,女人又走了,民警被弄得相当无奈,叹着气离开了。
女人没想到的是,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人。
过惯了提心吊胆的生活,类似侦查反侦查手段,安弘画早已驾轻就熟,他跟着女人上了一辆公交来到附近的小镇,最后来到一个破旧的筒子楼。
接着她看到女人来到一间房子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他决定守在一旁先观察一下再做打算,没一会儿,门又被打开,女人捂着肚子往尽头的公共厕所跑去。
安弘画托着下巴思索,刚才上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的构造像十多年前的学校宿舍,每一层只有尽头有厕所,他猜想女人应该是去上厕所,注意到女人的大门微掩,于是走了进去。
刚进去,安弘画便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儿,一股子眩晕弥漫而来,立马发现不对劲,正要转身,后脑勺却被一棍子敲中,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依然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长相。
女人警惕的看着他:“陈凤之在哪?”她的手里拿着女式防狼电击棒,说话的同时挥舞着电击棒,那是一种恐吓。
安弘画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且那十七个人的名单里也没有陈凤之,甚至都没有姓陈的人,于是实话实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