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描述太多细节,自认为带着沉静的语气,简直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怀中的少女却被我无意识落下的泪水打湿脸颊,她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而恰巧就在此时,蓄积许久的乌云终于降下雨珠,少女将目光转向一旁,终究没能说出来。
「不是说了不要说话吗?这可是我对你的要求哦~」
我顿了顿,这是一段我不愿被提起的悲痛过往,能代也敏锐觉察出我语气里的不对劲,她又往我怀中深处钻了钻,一双藕臂从后抱住我,尽最大努力给予我有限的温暖,我感谢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讲述。
能代做出确切的评价。
「那天,天气良好,父亲认为这是出海的好时机,于是就像往常一样,我站在港口目送他们消失在海天交接处……」
「可是到了傍晚,我仍不见那艘熟悉的小渔船回来,我焦急地在岸边踱步,逮住每一位上岸的渔民询问是否见过我父母,答桉都是无一例外的没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近深夜,我甚至拨通了海岸警卫队的电话,他们出动了三艘直升机搜寻,直到午夜他们找到了搁浅在一个小岛上的渔船,我父亲已经死亡,母亲则晕倒在他的身上,后来经过警方调查,父亲是被人掐住脖颈窒息而死,而凶手正是我母亲……」
不仅是丝带上渗透着少女沁人心脾的体香,我身旁的空气都被能代的幽香所浸染,不断逗弄着我的鼻子,我不禁感叹「能代,你身上好香。」
父亲与母亲回来的画面,「他们是一对契合的伴侣」
然而那熟悉的小皮鞋踢踏声却越来越近,听起来又略带紧张与犹豫。
我再次停下「母亲从那天以后便陷入疯狂,由于精神状态的问题便被警方送入了精神病疗养院,我被善良的亲戚接济完成了学业,入伍之前我前往医院探望母亲,那天的母亲难得精神清明,她搂着我老泪纵横『你……你一定要为你父亲报仇……』,我知道母亲不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因为那天……正好是东煌海域内第一起塞壬入侵事件爆发的日子,后来借助技术,与长期的对赛壬作战经验,和我私自带着的仪器,我在事发海域大概拼凑出事实的真相,那天归航时我的父母不幸遭遇了塞壬的舰队,领导这只舰队的人形塞壬对这一对人类夫妻产生了兴趣。
我完全失了神,水汽萦绕的浴室里,能代如羊脂玉洁白的胴体被蒙上一层薄纱,热气与明显违背自己形象而产生的羞怯让她裸露的皮肤都显得过于红润,终于,我缓过来了神,刚刚张开口却被迫吻上了她修长又富有肌理的食指,望向我的似水紫眸中是竭力掩盖的紧张,「嘘……」,她解下优雅如白天鹅的脖颈上的丝带,轻轻将我的眼睛蒙上。
心灵与身体的双重疲劳让我躺在舒适的浴缸里迷迷煳煳的,直到这时才发现换洗的衣物没拿,不想赤身裸体的在外面跑来跑去,我只好劳烦能代替我拿衣服「能代小姐~能帮你的男朋友找套衣服吗?」,由于最近事务繁忙,这种事其实时有发生,一般情况下能代会老老实实将浴室门拉开一道小缝,我伸手去拿便好,但是今天却不一样,我甚至没有听到能代的回答。
,当我选择加入海军成为军人以来,我就放下了家庭。
回到了处所,将痛苦过往吐露出口获得的自虐式快感令我疲惫,回来后能代也躲进了自己的卧室,注重细节的她在淋湿后竟然没有抢先一步去洗澡。
「好」
吱呀一声,浴室门应声而开,能代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此时能代如果仅仅只是闯入浴室我还能从容应对,然而少女却只将下身用黑色裤袜包裹,颈部围着制服上的丝带,赤裸着上半身进入浴缸。
爱人的情趣我自然无法拒绝,更何况是向来保守的能代的难得主
它没有瞬间的杀死他们而是影响了他们的心智并告诉他们杀死另一方便能逃出升天,母亲只是显然被吓傻了,生性驯良的她很快陷入癫狂,但我的父亲面对妻子却未做出任何反抗,坦然的面对了死亡以此换取我母亲的存活,那个塞壬并未食言,在父亲被母亲掐死后放过了母亲……」
「下雨了能代,回去吧。」
闪电更加频繁了,阴沉的海面被屡屡点亮,我继续讲述「即使收获许多,但是处于生产链最底层的渔民根本没有多少利润,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就是维持温饱与供我接受教育,直到有一天……」
她轻声回答道,伸出手抹去了我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珠。
我闭上眼,痛苦的回忆一直冲击着我的理智,眼前的海面好像也变成了那天一样的……不详。
旧日的伤疤被我自己撕开,心中浓烈的哀伤和血管中翻涌的暴怒令我轻轻颤抖。
与她相爱以来,直到今天,她才能窥探到被我优秀履历埋藏的过去,我从未对她提起我的家庭,她也知趣的没有询问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是我将如此沉重的回忆一股脑说给她让她生气了?我的心思没有细到能猜测18岁少女内心想法的地步,秉持不管原则,我走进浴室先行泡起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