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便换来一句空誉,救不得,便以真心换刀剑,以公理正义之名裹挟我们。」
「即便如此我亦愿意担受恶孽,忍受苛责,但万万不该的是,我们满口仁义,却时常忘了初心,沾染傲慢,随意断人死生,久而久之,自己便变成了真正的邪魔。」
「我柳青莺行事光明磊落,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从未有过什么傲慢,更不是什么邪魔!」
柳青莺驳斥,言语激动。
「未必,我们何尝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在外面,我们是人人敬仰的侠客,豪杰,但是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呢?顶着那虚无缥缈的高帽,拖着疲乏的身躯伤痕累累,苦苦支撑;在这里,我只是个唯命是从的贱奴,连使用身体的权利都是他人的,但主人真心对待我们每一个人,他爱我敬我,我也爱他敬他,真实朴素却又快乐。」
「玉凌宫祖师已死,这里只有主人的贱奴。」
灵瑜微微开眼,神色幸福虔诚。
「姥姥要
说的话可不是什么贱奴,是贵奴。」
少年舔着嘴唇开玩笑。
「是的,那便以后自称贵奴。」
灵瑜与少年相视而笑,十分默契。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柳青莺听得都要崩溃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久久才平静下来。
「第二令,给我。」
柳青莺态度十分冷漠,甚至比刚来时更甚。
少年苦笑,自然不会触霉头,便丢了个卷轴过去。
柳青莺看着,神色愠怒,大呼不可能。
「这卢员外乃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大善人,我也同他有过交集,怎么可能做下你所写的十数桩灭门惨桉?」
柳青莺大怒。
「我可不骗人,不信的话自己去查。」
少年轻声说。
「好,我便揭穿你这虚伪的面具,教你无话可说,备马。」
少年示意周围侍女,便同灵瑜走远了柳青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很快便策马启程。
……到了卢员外的大宅之时,柳青莺发现这里张灯结彩,下人们忙进忙出,似乎在准备什么宴会?卢员外正在门口吩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