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弟弟的决心,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自己不去这样做。
可是现在她不但没找到关于《万妖奉典》的一丁点信息,就连平谛天的日记也在墨白手里,她猜想他肯定再也不会把日记给她看了,这让她一筹莫展。
思考了几天,她决定去和夏之洲谈谈,希望能有收获。
……
长长的游廊,刚刚上完课的景以柔抱着厚厚的一本16开的《控火术技巧入门》从夏之洲身上收回目光,此刻夏之洲正呈大字躺在控火训练场沙地上,呼呼大睡,虽然太阳难得暖洋洋的照着大地,也没什么风,可毕竟已经11月底了,还是很冷的,他也不害怕冻感冒了。临下课时,景以柔曾经好心地叫醒了他,哪成想,他只是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景以柔,说了句:“别管我。”便又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是妖尊的儿子,可是景以柔却莫名地觉得他好可怜。
景以柔以前没觉得夏之洲是个这么孤僻的人,她原以为这么个笑容很温暖,长相白净,不争不抢的人,关键还是妖尊之子,应该是所有人围绕的中心人物,这几天为了能找个机会和他谈谈,景以柔对他进行了细致的观察,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就好像活在一个大玻璃罩子里的塑料娃娃,拥有了所有人眼里的幸福生活,可是从他经常半睁着的眼睛里却看不出半点幸福,只有疲惫至极的漠然,是那种和明墨白完全不一样的冷漠,是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漠然。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更不知道活着除了无聊,还有什么其他的乐趣,好像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做也行,不做也行;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任由世界乱成了一锅粥,和他关系也不大;高兴就朝你极为灿烂地笑一笑,不高兴就看都不看一甩手走开。
景以柔觉得在他的心里没有世界,也没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有时候看起来他像是在听课,可是其实他只是在盯着某一点看,眼神空洞迷离,似乎也忘了眨眼睛,不带任何情绪,然后大概眼睛发酸的原因,他收回目光,旁若无人地伸个懒腰,趴在胳膊上再睡一会儿。他都这样了,也没有老师搭理他,景以柔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大概是因为他爸爸是妖尊。
说实话,景以柔在观察到关于夏之洲的这些之后,就开始心灰意冷,似乎要让他开口说点有价值的东西,比求墨白更加困难。
就在景以柔想着心思时,一群女生走了过来,像是冬天成群的麻雀,整个游廊立刻喧嚣起来,景以柔赶紧闪到一边,腿几乎抵到了游廊侧面的石台,可是还是被一个女生狠狠地撞到了,景以柔的腿一下子碰到了石台上,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被撞出游廊,她回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女孩,应该是高年级的学生。
旁边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她望过去,竟然是方沐卉。
还没等景以柔做出反应,那个撞了人的高颧骨方下巴的女孩两只胳膊环胸,一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模样,语气不善:“怎么?换大腿了?改抱夏妖尊儿子了?你可真有本事呀!”
其他四个女生哄笑起来。
方沐卉轻声细语地说:“以柔,我可什么都没告诉她们,不过你这几天也太明目张胆了,一双大眼睛像是长到夏之洲身上一样,太明显了,以后记住要偷偷的,女孩子要矜持,是不是?”
景以柔不想解释,更不想看她们,她害怕万一看到了她们的内心,恶心了自己,便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她们五个哪里肯轻易放过她?
其中一个矮胖矮胖的小姑娘挡住景以柔的路,说:“我听说你虽然在男人面前温顺的像小狗崽子,在女孩子面前可是很会耍威风的,是不是?卉卉……”
方沐卉说:“我可不敢回答,我怕挨打。”
高颧骨方下巴说:“怎么?看见我们人多,你就怕了?”
景以柔突然发现自己理解了明墨白为什么会那么暴戾,因为即便你肯浪费时间和她们讲道理,有些人也是不肯听的,就像现在,她要解释什么?要怎么解释?只要她一开口在她们看来就是已经低头了,是可以被欺负的,所以,只有打到她们服气才行。
景以柔猛地抬起右手。
五个人吓了一跳,小矮胖本能地往后闪了一下。
景以柔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就像师姐教给她的那样,她在心里说:“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五个人看着她的表情配上这架势,有点发蒙。
景以柔却没有蒙,她说:“那好吧,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条就是放我走,另一条就是我们打一架。我打架有个原则,这个我得先告诉你们一声,免得你们将来后悔!我打架,不打赢绝不收手,今天不赢,明天接着打,明着打不赢就偷袭,反正我有翅膀,我可以偷偷潜入你们院子里拿着石头等着,在你看月亮的时候,或者是上厕所的时候,狠狠地照着你的后脑勺来一下,再来一下,打到我解气了为止。当然你们也可以报复,可是……你们没有翅膀。”景以柔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翅膀,继续说,“据说,平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