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根小葱。
明墨白没有回答,他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同学们正在热热闹闹吃吃喝喝,他又收回目光,盯着蓝婷,将自己的右手慢慢握成拳头,伸到她眼前说:“在这里,它就是意义!”
蓝婷又一次地从明墨白眼里看见了那只让她害怕的大白鹅,
………………
又一个月后,Y市
最热的三伏天的傍晚,天上响过一阵阵雷声,像是从不远处山上传来的炮响,声音不是很大,闷闷的响起,然后带着一阵低低的余音。教室里一丝风都没有,满脸是汗的蓝婷支着腮,像是在认真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一时也不停歇的知了嘶吼夹杂着隐藏在其间的蛙鸣。
雷声越来越紧了,但还是很远的样子,在北方干打雷不下雨是常事。
蓝婷不怕打雷,她就害怕师父,她是越来越弄不明白师父了,他们离开了那座古堡,来到这里已经又一个月了吧?原本让她极其恐惧的第二阶段实战训练也进行了一个月,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所谓的实战训练,不过是些种树、栽花、捡垃圾这样的事,奇怪不奇怪?更奇怪地是师父还真就根据他们四个组种树、栽花、捡垃圾的多少给他们分了等级,和她一个组的那个重视名次的明墨白也是够疯的,每天都起早贪黑地干着,没有一句怨言。
一天下来累的蓝婷是腰酸背疼腿抽筋,晚上师父还要给他们上课,上的居然是思想品德课,什么要懂礼貌呀,助人为乐呀,还有怎么待人接物呀,心理学呀,然后还要写1500字的论文?比如:论笑容在人际关系中的重要性,论快速获得别人信任的可行性方法,论第一印象,论晕轮效应等,这些个对他们来说很深奥的东西,一下子就变得和他们的名次有了很大的关系。
师父所有的这些举动就像一个迷,并且是一个能让蓝婷做噩梦的迷。
蓝婷的确经常做一个关于师父的噩梦,那还是在城堡的时候,有一次蓝婷偷偷跑上了师父的三楼,想找一部电话或者手机啥的,打电话给叮咚,让她来救自己。可是三楼东西很全,房间、起居室、图书室、健身室啥的,看似啥都有,就是没有电话,蓝婷失望地爬上阁楼的楼梯,阴暗的阁楼门居然是半开着的,里面透出些摇曳的蜡烛光,蓝婷有些害怕,师父不是说他今天要出去办事,所以不能给他们上课了吗?她打了退堂鼓,可是又一想如果这次不找个彻底,她肯定不会甘心,早晚还得冒险再上来一次,于是,她捏着一把汗,凑到门边,在一堆极为诡异的黑漆漆摆设里,就看见黑不溜秋的师父跪在一张有一扇门那么大的铜镜面前,那铜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昏黄的镜面里影影绰绰的,一点也没有现在任何一面镜子明亮干净的模样,上面甚至有一道很重的裂痕,像是曾经被人用斧头狠狠地劈过,师父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开始朝着铜镜磕起头来,狠狠地一下又一下,丝毫感觉不到痛的样子,他惊恐地解释着什么,声音太低,并且说的慌乱急迫,蓝婷只隐约地听见:“还剩两枚药丹,遵嘱、饶命、这一批、混进、打草进舌”这样的字眼,其中师父说“遵嘱”说了好几次。
师父的磕头告饶声,配上那样的昏黄烛光、那样诡异的镜子还有周围那些个看起来乱糟糟的摆设,现在想想都能把蓝婷吓出一身冷汗。
起先蓝婷总觉得师父正在进行着什么邪恶的计划,可是现在,她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怎样邪恶的计划需要教他们学习懂礼貌?助人为乐?
蓝婷收回目光,偷偷去看站在讲台上的师父,他越来越瘦了,那身黑色西装虽然很合身,却让他显得更矮小了。
师父和颜悦色地说:“大家还记得晕轮效应的定义吗?所谓的晕轮效应又称光环效应,指人们对他人的认知判断,首先是根据个人的好恶得出的,然后再从这个判断推论出认知对象的其他品质的现象。谁来解释一下这个定义?好,明墨白,你说。”
坐在蓝婷右手边的明墨白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蓝婷拿不准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个队友,他就像是一座冰雕还是那种夏天都不会化掉的冰雕。
这座冰雕此刻开了口:“如果你被标明是好的,那你就会被好的光环笼罩着,并被赋予一切美好的品质,如果被标明是坏的,那就会被坏的光环笼罩着,那你所有的品质就会被认为是坏的。”
“很好,明墨白加一分,坐下,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在无意识中迎合光环效应的习惯,就像大部分人会迎合权威,选择用权威的观点为自己佐证,有时即使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也会为了迎合光环效应,而放弃自我的主张和观点。比如,人们更愿意相信一个穿制服的人,而不是一个拾荒者。可是,你们一定要记住:生活中,越是看起来带着光环的人才越可怕,因为我们对他们不设防,而这往往成了坏人利用我们的机会。所以,我们不但应该纠正心中先入为主的偏见,而且更应该警惕那些让我们不设防的人,因为保护好自己才是‘爱这个世界’的入场券。我希望同学们能用自己的理智去分辨,而不是人云亦云。好……今天的作业是如何在人际关系中,将晕轮效应与首因效应即第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