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瘴气便越重,比之邬山的瘴气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密林深处,布满了带毒的植物与动物,然而奇怪的是,这些有毒的东西,竟然在一见到他时,便立即退了开来。
忍着剧烈的疼痛,朔逸在一间草卢旁,停了下来。
一位老人坐在院中,一袭宽大的黑袍罩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显得十分突兀,那干枯的双手犹如恶魔的爪子一般,长长的指甲带着诡异的黑色。
只见他正研磨着什么,骨头和器皿不断的碰撞,发出咔咔的响声,在这寂静的院中显得格外刺耳,不禁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而朔逸眸中却是一喜,快速的走了过去,看着老者有些着急的道。
“俎罹,快帮我看看,我中毒了。”
俎罹,魔界最有名的魔医,医术毒术集于一身,此人性情乖张,他并不是谁都治,治不治完全得看他的心情。
俎罹瞄了朔逸一眼,冷冷的道。
“你中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人他是知道的,是尨焱的手下,不过他却没想救他。
朔逸知道极度的桀骜不驯,魔帝在的时候他尚且会听一些,不过现在他却完全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但是他知道此人自视甚高,极度的自负便是他的弱点,于是他便有些挑衅的道。
“我看你是没信心,治得我吧。”
闻言俎罹挑了挑眉,这小子脸色青黑,一看就是中毒不轻,他才不会轻易上当。
“小伙子,别想用激将法逼我救你,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别在这里胡说,不然小心我毒死你。”
“是么”听完朔逸的眸光一闪,却并不是畏惧,若是解不了这毒,他宁愿一死那样还能痛快点。
今天他倒是要试一试,只听他缓缓地开口道。
“俎罹,你能看出我中的什么毒吗,若是你看出来,便算我胡说,这条命不要也罢,随你怎么处置。”
“相反要是你连我中的毒都不知道,那么你便是浪得虚名,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俎罹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袖中的手握的咔咔直响,这小子竟然敢如此质疑他的医术,他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就看看,你小子中的什么毒,要是我说出来了,那我就要把你研磨成rou泥,给我的草药做养料。”
一边说便一边向朔逸的脉搏摸去,然而说得正起劲的他,却忽的一顿,开始认真的感受起手下的脉搏,没有在说话。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沉默的气息,许久之后朔逸开口了。
“如何是什么毒?”然而俎罹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将那双干枯的双手,扣在他的脉搏之处,不时的皱眉。
这小子的脉象极为正常,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感到怪异,从面相来看分明已毒入骨髓,可是为何从脉象上他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看来你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了,如此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见状俎罹却立即挡在他的身前,眼中散发着炙热的光芒,有些激动的道。
“等一下小伙子,我替你治。”这么神奇的毒,他还从未遇见过,一时间激起了他所有的兴趣。
闻言朔逸低暗自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好鱼儿已经上钩。
“那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了吗?”
“不知道。”
这种毒他确实并未见过,虽然他自视甚高,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不会说谎。
“你连什么毒都不知道,怎么救我?”
“小子要是我都救不了你,恐怕这天下间便没有人能救你,如此你还想要走吗?”
这个他当然知道,他已经找了许多的魔医,却根本找不出任何解毒的方法,而他胸口出却越来越痛,并且开始逐渐向全身蔓延。
“可是你连我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相信你能救我。”
闻言俎罹气得牙痒痒,这小子竟敢再次质疑他的医术,可恶,他本来就不想救他,不过是因为他对这种毒太好奇了而已。
“怕是尨焱还不知道你在此处吧,你说要是他知道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这小子深受重伤,却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任务失败了,他倒想知道他有没有那个胆子让尨焱知道。
“你……”
却听俎罹继续幽幽的道。
“你考虑得怎样?”
“那好,就姑且让你试一试。”听完朔逸的目光一寒,隐藏住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杀意,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动手。
此次他本就是瞒着将军,想在将军面前立一大功,却没想到这次会失算。
不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很可能已经引起灵界之人的怀疑,若是因此将他们暴露了,将军肯定不会放过他。
“很好,算你小子识趣。”
这小子如此大胆,他留下他,不过是为了拿他做试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