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不符合傅承庭先前给她定下的规矩。
宋芸定了定心神,努力在想把傅承庭哄好的方法。
她以为这一次,和傅承庭之前很多次生气时一样,她撒撒娇,多找几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很显然她错了。
……
傅承庭扯开她礼服的时候,宋芸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吻和撕咬全都袭来,她退无可退,心想夜的确深了,深夜这里不会有其他人。
只有她和傅承庭。
而当白日所有的表面功夫,所有的场面逢迎,所有欲盖弥彰的挑。逗和暗示被揭开,到了夜晚,就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她这才感受到了傅承庭的凶。
她想要推开他,但怎么也推不开。
傅承庭警告她:“别动。”
她便闷哼一声,再也不敢动了。
“傅承庭,我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她哀求道,“能不能先让我去洗个澡。”
傅承庭今晚不会放了她,她知道。
也许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如果说,在医院碰见傅承庭的那一天,她给他跪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放弃了尊严。
那么这晚就该是最后了。
委身于他,最后一丝防线被击溃,从今往后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还会剩下什么呢?
宋芸流着泪,无声地笑了笑。
傅承庭有些粗暴地替她擦干眼泪,松开了她。
“给你三分钟时间。”他说。
……
大二那年上哲学课。
弗洛伊德谈爱,他说:“人的一生,既求生,也求死,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们既渴望爱,有时又近乎自毁地浪掷自己手中的爱。”
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爱。
有性才有爱,有爱才有性,没有性哪来的爱?没有爱哪来的性?
世间恋侣分分合合,春来相聚,冬去离散。此间的光Yin是怎么挥霍的宋芸不知道,她只知道,真正的爱情,绝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常听妈妈说,小芸啊,你以后一定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只对你好的人,就像你爸一样,永远把妈妈放在心上,不舍得让妈妈受一点苦。
妈妈说,这样的人,不论贫穷富贵,都算得上是个好男人了。
傅承庭给了她很多,但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甚至不愿意分出一丝一毫的感情给她。
这样的人,也算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吗?
她在水汽升腾的浴室里想了很久,没有头绪。
……
后来宋芸再回想起那一天,她实则是没想起什么的。
只记得那晚傅承庭把她弄得一直很痛。
他没有过其他女人,也学不会怜爱和疼惜人。
在盛怒下他根本不理会她不停的求饶,在傅承庭的世界里,犯错了就必须惩罚,不配得到原谅。
傅承庭一口咬在她的颈侧,问道:“知道错了吗?”
她错了吗?她错什么了?
不过是想早日逃离他,这有错吗?
很遗憾,在傅承庭看来,她就是错了。
她在昏天暗地的震。颤中哭道:“我以后再也不提林茉了,也不会再离开你,求求你了,傅承庭……”
最后她累得几乎要晕过去,才被傅承庭抱去浴室清洗。
回来时,他替她裹好被子,替她上药,又把暖气调到适宜的温度。
手法可以说是轻柔。
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中是一望无际的雪地,没有脚印,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一只手,轻柔地抚过她的额头。
那便是最后的记忆。
再之后,过去发生的事情逐渐在记忆中淡却,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痕。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晚过后,宋芸不再是以前的宋芸了。
很多东西一去不复返,有舍也有得。
往后,她成了傅承庭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的一生,既求生,也求死,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们既渴望爱,有时又近乎自毁地浪掷自己手中的爱。”——弗洛伊德
第25章 戒瘾
一年后,《亚当》首映礼。
制作团队和导演都已悉数到场,荧屏前却仍是漆黑一片。
场务小林和旁边的同事窃窃私语:“怎么回事?老师们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
同事给了他一个“你这都不知道”的眼神:“最重要的那位还没来。”
“啊?还有谁?”
“啧,就是希远傅总家的那位!”
傅总去年宣布已和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宋姓美人订婚,过了一年仍未见有要结婚的动静。
然而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宋芸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