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心和林天佑未婚产子,小侄子都快两个月大了。
虽然小不点的妈妈和林天佑也是没有领证。
但林家美却心甘情愿地叫她一声嫂子,哪怕她最后一走了之。
而对于刘心,林家美永远都喊不出一声‘嫂子’。
因为她对刘心没有一点好感。
记得她刚来到海川,和刘心住在一起的时候。
林家美知道小不点的妈妈在某间饭店工作,就去劝她,叫她念在两个年幼的儿子的份上,劝她回家。
虽然小不点的妈妈对她苦苦的规劝无动于衷,也冷漠无情彻彻底底地与她撇清关系。
叫她以后都不要去找她,也不要再叫她做‘嫂子’。
林家美心情郁闷地回到住处,发现刘心大发脾气,而且很明显地针对她。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很不好,谁也没有说话。
林家美默默地低着头扒着饭,伸出筷子就想去夹菜的时候,筷子还没到碟子的边上。
刘心突然就把整碟菜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故意不让她夹菜吃。
当时除了哥哥之外,还有一个外人在。
林家美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特别是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受尽了委屈和虐待。
可她不敢哼声半句,囫囵吞枣地吃完一碗饭,却不知是何种滋味。
因为在她还没找到工作之前,她必须要忍气吞声。
如果哥哥帮她,那该多好。
可惜,哥哥只是低着头,眼里透着无奈却不敢说半句话。
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个妹妹扒着白饭吃,而受尽委屈。
在那一刻。
她对林天佑感到很失望,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到底有多窝囊。
但就是在那个时候,林家美彻底地看清了刘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林天佑不在,林家美和刘心寒嘘几句之后,离开了哥哥的住所。
虽然她对刘心的感情不冷也不热,哪怕刘心曾经那样对待过她。
既然哥哥选择和她在一起,现在宝宝也有了。
林家美便将刘心视作家里的一分子。
哪怕,她是插足哥哥和嫂子之间的第三者。
“家美,我们现在回宿舍吗?”
夏雨看了看手表,见时间尚早,便问她。
“我想去榕树头,看看我哥是不是在那里。”
榕树头是一处赌博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有钱人和一些终日无所事事的市井小民,聚集在一张大大的赌桌上。
玩着三公大吃小,嘴里重复着‘彩彩’和‘没十’。
闲着的时候,林天佑总是手痒痒地忍不住来玩上几把。
却不知道在金钱的游戏面前,人的贪念会使人失去理智。
会越陷越深,输了想赢,赢了又想赢得更多。
而输了,永远都不会甘心,总想着回本。
赢钱的人乘兴而往,不分昼夜。
输钱的人拼命再来,不顾饥寒。
这些沉迷赌博的人,慢慢地,就成为一种病态赌博。
迷失在一轮又一轮的希望燃起和破灭之间,继续沉沦。
在这样的一个恶性循环里,在这样污浊的环境之中熏染。
永远都难独善其身,修心养性。
她们来到了榕树头。
那棵百年的榕树下聚集着一堆人,有探头探脑在旁边看的。
有喜上眉梢笑逐颜开的,也有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因为赌博,不知道毁灭了多少人的性命,摧残了多少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们走近那张聚集着人性贪婪的赌桌。
闻着散发在空气中那浓郁到窒息的烟臭味,踩着满地都是烟头和啤酒瓶的地面。
在噪杂的人群中,寻找着林天佑的身影。
人群中有个光着头赤着膊长得肥头猪耳的男人,对她们吹了一下口哨,笑嘻嘻地说:
“小姑娘,这么小也来凑热闹啊?我这边旺,到我这边来。”
林家美厌恶地望了那个人一眼,拉紧夏雨的手,并不说话。
她一直觉得,沉迷赌博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林家美在人群中,看到正在专注地看着牌面的林天佑。
昏暗的灯光,映在他那张喜形于色的脸上,随意的嘴角一扯,眉眼一挑。
身高一米六,个子瘦小的他,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痞气,坏坏的,给人一种不踏实。
“哥哥。”
林家美压着声音喊。
林天佑没有听到她的叫声。
“哥哥。”
林家美挥着手,提高了声调。
林天佑看到她,抓起桌子上的钱,小跑着往她们这边走过来。
“你们来这种地方干嘛?”
林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