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缓缓放到了原位,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令我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想等你写完后,再来治你的罪。”
“麻烦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我终于怒了,再也顾不得他是皇帝,象他这样说话,非吓得人心脏病不可。
他一点也不生气,眉眼弯弯俱是笑意。
“这几日不见安书呆说书,想必是你拘在宫中传递不了消息,这样吧,你将后面的剧情告诉我,我便替你向皇上求情,不治你的罪可好?”
想用威胁利诱逼我剧透?
我哈哈笑了。
“不行,我非得让这篇文变成太监文不可!”
他不解地望着我。
“什么是太监文?”
我将手一摊,嘿嘿笑着不做声。
皇上对我的小说感兴趣,我就更加不能卯足了劲更新,我就是要吊足你的胃口,以后有求于你的时候,就可以以此为要胁,大刺刺地提出我的条件。
我甚至想到了要如何应对几日后的选后大典,倚天屠龙啊倚天屠龙,辛苦你要暂时成坑了。
龙隐领会我的言外之意后,脸色已经没法看了,我暗地里偷笑,终于找到了治你的招,金大师,小女子我万分感激您老的救命之恩,我就说嘛,这么一本Jing彩绝lun的小说,搁那朝代都会引起轰动,老少咸宜古今通杀,连皇上也不会例外。
想和我玩猫和老鼠,先得要掂量掂量清楚,谁是猫?谁是老鼠?
第12章 美人如草
与龙御的这次会面不欢而散,临走时他意味深长地撂下一句话。
“我总有一日叫你心甘情愿地一字一字讲给我听。”
男人大抵都是这样,言语上不能得胜时,便妄图在气势权威上压倒对方,所谓鸭子煮烂了嘴还是硬的,指的就是男人这种死爱面子的动物。
但每每想起他当时气急败坏的神情,我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他虽贪恋我这异世灵魂的一缕特别,但他终究是一个皇帝,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和他斗智力比算计磨性子,就宛比踩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即使你再小心翼翼,终究避免不了皮开rou绽。
第二日我早早地去给太妃请安,特意挑了皇上还未散朝的时辰到了荣华宫,太妃娘娘心情极愉悦,笑盈盈地赐了座,我喝着上好的茉莉香片,有一撘没一撘地和太妃闲聊。
彼时槿如姑姑正在给太妃梳妆,太妃保养得极好,虽年近四十有余,容颜依旧婉丽,一头青丝也仍是黑油油的,除了眼角微有细纹,眉心略带愁容,使她看起来凸现了年龄,那一身的矜贵气势,举手投足的风范,竟使人不能直视她的风华。
梳到头发根部的时候,我觑眼看到槿如姑姑的左手顺势往梳子上一捊,抓了些断发在手中,快速往衣袖里一塞,跟着便听到太妃端严的声音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梳了?”
槿如恭顺地回答道:“娘娘的头发光可鉴人,不输于二八少女,奴婢看得艳羡,竟一时忘形,娘娘勿怪。”
太妃满意地笑了。
“就你这丫头嘴甜,哀家明明知道你是哄我的,心底却也高兴。”
通过这一个细节,我忽然之间就明白了槿如为什么在太妃身边这么受宠,乖乖,这份奉承的功力我是自叹弗如。
妆罢,太妃对镜细看,槿如细心地为太妃系上了绣着缠枝牡丹的抹额,讨好的语气很自然,简直达到了润物细无声的境界。
“虽说天气在转暖,这早晚还是有些凉意,娘娘小心别着凉了。”
“你这丫头,前几日一直偷偷绣的就是这个吧,还蝎蝎蛰蛰地拦着不许哀家看,倒是难得你这一片心,不枉哀家疼你一场。”
“奴婢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罢了。”槿如谦恭柔媚地笑。
“哀家就喜欢你的本份,细算起来,你入宫也有将近八年了,有件事一直搁在哀家心盘算了很久,老早就想对你说,眼下也该到时候了。”太妃顿了顿,凤目里闪着热切的光芒。
我的心一紧,是要安排她的婚事吗?为什么太妃娘娘当着我的面,从不顾忌这些个事情,上次是皇上的后宫纷乱,这次又是槿如的终身大事。
果然太妃娘娘接下来道:“以你的容貌才情,配一般的宗室人家只怕还委屈了你,哀家琢磨着皇上登基三年了,后位一直空虚,今年新进的几个宫妃又太妖娆不成事,须得个体贴稳重的人在他身边提点方可,将来皇上选了后,也可做皇后的臂膀。这个人选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但不知你心意如何?可还愿意?”
我无语,太妃你明明说的是槿如的婚事,眼睛为何直勾勾地看着我呢?
槿如回答得模棱两可。
“奴婢一身皆属娘娘,凡事自然听凭娘娘吩咐。”她语气温顺淡然,但我知她是极乐意的。
因为太妃隔着铜镜看不清她的神色,我却看见她极浅的如愿的笑直达心底。
好你个龙隐,居然有这么多女人打你的主意,前有妖娆的淳美人,Yin险的容妃,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