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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边境的森林中,吴泪正用枪瞄准一个长相和宫沉一摸一样的男人的天灵盖:“我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吴泪,你杀了我吧,放了她!”男人语气坚定,牢牢将身后一身迷彩衣的女人挡住。
“爱她?那我呢!放了她?那兄弟们呢!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一个人,我们死了多少的兄弟,沉,醒醒吧!”吴泪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模糊了双眼,手却丝毫没动。
“吴泪,她和你不一样,她手无缚鸡之力,整个事情她都是无辜的。”男人本来本来放下的双手摸到了腰间。
“无辜?这两个字说出来,你都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让开,飞虎特战一队特种医护兵非狐奉上级命令对毒枭执行枪击!”
“别逼我,吴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要迁怒于她!”男人话音刚落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枪直指吴泪的脑袋。
“宫沉!”吴泪怒吼,眼睛变得猩红:“因为你一句话,我等你四年。现在你竟然为了这个满手都是你兄弟鲜血的女人阻碍我执行任务。”吴泪闭眼要扣枪,前方一个子弹就冲她着飞过来,直着射中了她的脑袋,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扣动了扳机,男人身后的女人应声倒地。
“小苏!”宫沉跑过去抱住那女人,十分痛苦。吴泪能感觉到鲜血顺着脑袋流下来,飞虎一队现在只剩下她和年纪最小的张轩,在闭眼的前一刻,她看到张轩朝着这边跑过来,而宫沉举起了枪:“宫沉,不要,不要……不要……”
“轻儿,醒醒!快醒醒!”凌双泪猛地醒来,眼角还挂着泪珠。狐君抱着她,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她才清醒过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推开狐君:“师兄,对不起,扰你休息了。”
“无妨!”狐君讪讪收回了手:“梦魇了?”
“嗯!”凌双泪满目悲伤。
“梦到什么了?”
“对不起,师兄,我……”凌双泪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说了就算他不把她当成怪物,也要向他解释什么事毒枭,什么是枪,甚至什么是小脑,什么是植物人,一想就麻烦,索性不说了。
“我听到你叫他了,果然,不管是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之后,你都对他情根深种啊!”狐君转过头去,不但不想去看她为别人伤春悲秋,甚至还有种想把她心里的男人连根拔除的冲动。
“师兄!”凌双泪扯了一下狐君的衣裳,却被狐君拿开了手,她也不恼,甚至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好了,师兄,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她听到了,睡之前,狐君好像是轻叹了一口气的。她从噩梦醒来之后就没合眼,皇城中有很多事等着她,要先活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回去,她想去看看张轩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第二天清晨,暗影婆婆推开房门,屋内只剩红衣女子:“婆婆,他们已经走了!”
“菱儿,你说他会怨我吗?”暗影婆婆言语间很是伤感。
“婆婆,您真的那样做了!”菱儿上前一步,吃惊地问。
暗影婆婆看着远方出谷的小路,再没说一句话。
因为暗影婆婆默许,所以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杵了暗影林域。刚出来,天,闪,信儿三个人都赶紧飞奔上前:“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主子!”天直接跪在狐君面前。
凌双泪朝他们笑着摇头,狐君弯腰将天扶起来:“你护送她回城。”
“是!”天回应完,狐君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师兄!”凌双泪喊了一声,可是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从昨晚开始狐君就不和她说话了,今天早晨出来的时候,也不用她搀扶。
看着狐君逐渐远去的背影,凌双泪叹了一口气对天着:“你们的人会暗中保护他吧?”看到天点头,她才转身对信儿和闪说:“走吧,回家!”
半日之后,凌双泪他们终于回到了凌府,可还没等她好好喘上一口气,外面就传来了凌默风满是怒气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
“爹!”凌双泪眼睛一转,在凌默风刚走进屋子的时候立刻跪了下来:“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私自出府,也不该不顾家规去报恩,更不应该照顾他到痊愈才回来!”
“你去报恩?报什么恩?”
“女儿在外受师傅恩惠,如今师傅不在了,师门仅剩一个师太,前不久师太传书说病重,女儿心里着急,所以才……是我考虑不周,请父亲责罚!”凌双泪跪在地上,低着头心里默数:1……2……3……
还没有数到4,就听凌默风说:“罢了,起来吧,受人恩惠千年记,你做的没错,但下次不可私自出府了。我来是有正事要说,四皇子殿下求来皇上圣旨,婚期定在这月月半,你一走走了大半个月,现在距离你大婚还有七日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不管四皇子……哎,罢了,让你娘给你多准备些嫁妆吧。”
凌双泪看凌默风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腹诽:爹啊,我是出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