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纳兰暮,见过宫小姐。”白衣男子轻轻地向宫疏华行了礼,他有着琥珀色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白暂的皮肤,修长的双手,不仅如此,他还拥有脱离俗世的仙气。
宫疏华是有一丝的震惊的,她知道自己今日要见的人不俗,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不俗。纳兰暮是大燕八大家族之首纳兰家的二公子,当朝左相,手握西境兵权,从不与任何人相交的二公子竟会与她打上交道,这是不可思议的。
“小女宫疏华,见过纳兰公子。”宫疏华毕竟出身名门,也不至于失了礼。
“都说宫小姐是上京第一美人,可这几日的相交与今日的相见,在下倒觉得,宫小姐实在是为女中豪杰,这整个上京,也就只有宫小姐有胆量为了一壶酒,只身来到这桃花坊了。”纳兰暮说着说着也是坐到了宫疏华的面前,一袭白衣胜雪。
“都说东都纳兰氏是书香世家,可今日相见,小女却觉得,纳兰公子身上毫无书香气,与我想象中大有不同,而纳兰公子将小女当做女中豪杰,小女想也是因为这酒的缘故。”宫疏华见到的纳兰暮既不像一位出身书香世家的公子,也不像一位手握大权的权臣,反而像一位隐居山林的隐士。
“那不知宫小姐想象中的在下是什么样的?在下也是好奇得很,这天底下也只有宫小姐会如此言语了。”
“这几日小女与公子探讨这清月酒,小女还以为公子会是为看起来很豪爽的人,不曾想公子别有一番气质,皎皎公子,泽世明珠,说的就是公子这样的人。”宫疏华也不好说出自己内心最简单的想法,今日一见,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这样的人,若是有了来往,还不知道有多少事。
“宫小姐是爱酒之人,在下也对名酒有着兴趣,虽说你我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既然因为这酒相识,那也是缘分,今日除了给宫小姐送着十年才产一壶的清月酒以外,还有一事,不知宫小姐对南羌名酒烈焰酒可有兴趣,若有兴趣,在下刚好在南境有认识的朋友,他又刚好得到了两壶烈焰酒,在下可让他为宫小姐送来。”
“南羌烈焰酒千金难求,小女还是不横刀夺爱的好,纳兰公子的好意,小女心领了。”
“在下想宫小姐误会了在下的意思,在下对名酒有着兴趣,自己却不喝太烈的酒,刚才听宫小姐的意思,是这烈酒宫小姐也是喜爱,在下请朋友赠与小姐,是美酒配佳人。”
烈焰酒产于南羌,是南羌名酒,大燕境内,很少会有其出没,正是如此,宫疏华不敢轻易答应纳兰暮,大燕与南羌僵持近三百年,大大小小的战争无数,死伤也是无数,若非如此,宫疏华定是一口应了纳兰暮。
“纳兰公子,虽如此,烈焰酒还是太过名贵,这清月酒在岐州十年产一壶,已是十分难得,今日公子特意前来与小女共享,已是少有,这烈焰酒,公子还是自己留着的好。”
纳兰暮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宫疏华在想什么,也是不拆穿,只说过上几日,烈焰酒就会运到上京,届时邀请宫疏华品尝。
后来的时间,纳兰暮一直与宫疏华讨论各种名酒,这一说,便是晚上了,午后本以为会喝几口酒,谈论谈论几句,便散了,真是不曾想,纳兰暮如此懂酒,这么长的时间,宫疏华也是拿纳兰暮当酒友了。
第五章 爱到深处
大燕皇城永寿宫。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坐于镜前,紧闭着双眼,她便是大燕的皇太后。以为着碧色衣裙的宫女正在为秦太后按摩着头部,她便是秦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清辞,清辞的容貌并不出众,但却是有几分水灵,跟在秦太后身边多年,甚得其喜爱。
“清辞,淮王这几日都称病不曾上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病了。”秦太后缓缓开口。
“回太后,淮王殿下自小身子就不大利索,或许是真的病了,在府中修养呢。”清辞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秦太后,即使跟在秦太后身边多年,也还是要战战兢兢的过着日子。
“淮王这一年半载的,这病生的可有些多啊,晋王迎娶了王妃,也不知这孩子心里有何打算,也该给他找个有家世的王妃,也好与晋王妃分庭抗礼,不然是要吃亏的。”
“太后说的是,淮王殿下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也许心里都有了人,也说不准呢。”
“你这丫头啊,就是嘴甜。这样吧,你去安排一下,哀家今日去看看淮王,记得带个太医。”
“是,太后。”
大燕上京淮王府。
歌声弥漫,花香四散,大好的季节停留在了谁的心间,此时的淮王府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唯有一处,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淮王府的后庭,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正跳着绝代风华的舞蹈,周围充满了乐声,淮王卫云藤饮着上好的美酒,看着女子在中间翩然起舞,嘴角带着笑意,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女子跳的累了,就坐在了卫云藤的身旁,给他的嘴里喂了一颗葡萄,舞停了,乐声却不曾停下,卫云藤一摆手,乐师们通通退了出去,只留下女子和卫云藤。
女子靠在卫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