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这样大, 怎可能触到床尾呢?
正巧云乔觉得她有些睡不着,于是默默用裹进了被子里,手脚并用将她碰到的东西都捞到了手里。
不止有一个东西, 一团东西都放在一起。
云乔正拿了个擀面杖一般的东西, 就被傅景然一把夺走。
她正疑惑, 结果被子被傅景然一掀开,刚刚那些东西全叫傅景然看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 傅景然将那些东西全丢在了地上,他语气沉沉,唤道:“画眉,将这些东西都收走。”
画眉的这点小小花花肠都被识破,跟做贼一般偷偷溜进了里屋, 将地上那些提升房/事观感的东西都拿走。
云乔这时候也该明白了,她趴在傅景然身上羞红了脸,小声道:“我还要考验你的,不······不能做那档子事。”
“等今后安定了再许我。”
“我知道。”云乔默默爬回了里头, 脚趾都能在床上抠出一座皇宫来。
出嫁的女子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总要由娘亲教些东西的, 当初云乔出嫁的时候大长公主什么也没说,她也是迷迷糊糊的知道一些。
晚春的花儿都要开烂,鼻息之间总能闻到一股幽香, 又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花香还是玉香。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带着无限的平稳安宁的情绪,可是两人的心都在突突地跳。
云乔偏过头要看傅景然,没想到傅景然也在看她。两双融着柔情的眸子融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甜蜜万分。
不晓得别人成亲的时候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这样,反正云乔觉得现在挺满足的。
其实要是傅景然再坚持那么一点点,再强硬那么一点点······也、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云乔觉得她的脑袋都要被蒸熟了。她微微低下头,将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嗅着属于傅景然身上独有的淡淡冷香。
谁曾想,傅景然这时突然扶了一把云乔,淡道:“我出去一下。”
他说了便要做到,都没给云乔反应的时间,他就坐了起来。
有不曾想到云乔这次小心翼翼抓住了他的衣角,小声道:“虽······虽还要考察,若、若你求我帮你,我、我也是可以的。”
因为撑住身体的缘故,云乔身上穿着的小衣微微滑下了些,露出了纤细而好看的一方香肩,又是说这样的话,叫她拿一块小小的皮肤上都浮了粉。
再也不能忍。
傅景然反身将云乔压在床榻上,细细嗅去她身上香味,淡道:“可不后悔?”
都······都到这步了!
还、还问后不后悔!
啊!
你个呆瓜!
云乔看傅景然还是那样寡欲的表情,偏偏都已经压到身上来了。
这也太不君子了吧!
“随、随便你。”
云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犹如蚊子大。
终于被人轻轻衔住了耳垂,那人声音沉沉,轻道:“若是弄疼了,便和我说。”
便声声喘着,痴痴唤着,私私携手,如梦呓语。暖风吹透纱帐,阶上的露水将还未开出苞蕾的莲花浇shi了一片。
*
云乔甚至不知昨日何时入睡的,只晓得分明什么都没干,她却累得像是叫人活抽了筋一般,也不晓得平日里仪态如此端方的人竟······竟那般禽兽!
如今这样就叫她难受,若是真进去了——
云乔都不敢想。
是故云桥醒来了都羞于见人,只是拿被子蒙住脑袋假装睡觉,画眉叫了好多声她都没应。
羞!羞死个大人了!
云乔是主子,她不应人,下人总不能进去强唤,再者说昨日可是······可是和王爷一起过的一夜,肯、肯定也不能轻易起来。
这一早上都没人去折腾云乔,云乔也没地方可造。
耳朵听着外头没人了,云乔这才敢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结果才钻出来就看到了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看书的傅景然。
!
云乔立马缩回了她的壳里。
傅景然很上道,说道:“既然醒了,吃些东西。”
云乔没答应。
傅景然觉得可爱,挪到了床边,听到了云乔的碎碎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傅景然戳戳云乔的脑袋,语气颇委屈:“昨日还是相公,今日便成了这个吗?”
“又不是我愿意叫的,是你!”
云乔第一反应都是要和傅景然犟,结果这次好像是怎么犟都是她亏一样。昨日什么都干了,什么羞臊话也都说了,以前她调戏傅景然的话全叫傅景然给调戏了回来。
话本上都说他温柔的,他到底哪里温柔了!禽兽!
禽兽不如!
云乔羞愤致死,不要看傅景然。
傅景然无奈,将粥药糖水端到了云乔面前,轻道:“你若不喜,今后便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