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
云乔:?
太后道:“哀家头疼,快扶哀家出去,阿凭,你便留在这儿照顾小六吧,其他人哀家不放心的。”
说罢,竟是所有人争先恐后拥着太后走了,宫里安安静静,片叶不留痕。
傅景然:······
云乔:······
傅景然无奈摇摇头走到了床边,彼时云乔倔着,即便是坐着也不愿意伸手。
“伸手。”
“我不疼。”
“上药。”
“不要你给我上药。”
“不准胡闹。”
傅景然声音又冷了下来。
云乔安慰自己不要和狗贼生气,狗贼有银子。默默把手伸了出来。
若是习武之人大抵也不会觉得这伤有多重,偏偏云乔就是那种十指不能沾阳春水的人。再想到她不知何时便开始畏寒,傅景然觉得心中有些沉。
他淡道:“到底是你在逞英雄还是我在逞英雄?”
云乔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断言:“你。”
傅景然盯着云乔看了许久,叹气,“好,是我。”
就消这么一句,云乔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那些与他拌嘴抬杠的话都只好吞进肚子里去,十分难受,气也不顺畅了。
傅景然道:“还疼?”
云乔没气好气:“可不是?”
傅景然将云乔手放回她自己身上,声音中不觉带了笑意,道:“想你是不疼了,竟还有心思与我斗嘴。”
他这个人好讨厌啊!
云乔偏开脸不去看傅景然,心里正纳闷着为什么还没有宫人进来伺候,于是她唤道:“画眉?”
“哎!”画眉在外应道。
哪曾想道门不是被推开的,是被人撞开的。
先是画眉,再是太后和傅轻澜,再就是太后身边的姑姑婆子......
总之就是很多人。
云乔脸上挂不住,干脆躺倒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太后一看这还得了,万一吵着要和离,那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太后道:“我看着这阿凭怕是照顾不好你。”
云乔耳朵动了动,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点点头表示皇祖母说得对!
太后继续道:“竟然将你照顾得贴rou贴了不少!看你面色都红润了还多,太坏了,这般好......嗯,坏的阿凭不同他和离难不成要留着过年?赶明儿好好罚他!”
云乔越听越不对劲,脸和耳朵都红了。一听要罚傅景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暂且不离了,凑合也还能过。”
这该死的霸道王爷的娇软害羞傲娇小王妃!众人脑袋上直冒粉红泡泡。
太后道:“凑合过就好,就好。”
*
今日这一天还未结束,那边给西辽王子和公主的巴掌总要换一颗甜枣过去。傅景然将云乔拜托给了太后,再就同云作生一起回到了皇帝身边。
云乔害羞,没人敢提今日之事,可是投到她身上的目光多了好多。
谁还没看过几章话本呢!他们果然同里头写的那般恩爱不是?
大宴结束,各人也要回去。傅景然送使臣们去他们居住的胜业巷后便返程回园接云乔回府。
甫一听闻傅景然来了,那些平日里迈着小碎步的妇人都赶紧追出来看,更有甚者分明已经坐在了轿上还要探头查看,就算用帘布挡着也十分明显,很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乔觉得极累,一头扎进了自家的轿子里。
傅景然待云乔上去坐定后才跟着上去。
原先是云乔没注意,如今双方皆坐定了之后她才发现傅景然那张“所有人欠他五百两银子”的脸变成了欠三百两。他唇间有丝微弱的弧度。
云乔大怒,就要伸脚去踢傅景然,骂道:“你看我笑话便觉得这般有趣么?”
只是腿略短小,还没踢到人屁股先滑下来一截,若不是傅景然即时来捞住云乔,她就直接坐到了地上去。
傅景然漫不经心道:“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云乔明白他话中所指,狠狠道:“锲而不舍。”
“这叫自取其辱。”傅景然又瞥了云乔一眼,说道:“顺道还自欺欺人了一把。”
嗯?
嗯嗯嗯??
狗贼!
不说话可没人当你是哑巴!
呜呜,好气!
......
云乔这一路上的怒火全部拜傅景然所赐,等到利用完傅景然让他把自己扶下轿子之后云乔就把她自己关在了屋里。
晚膳早已经食用过,自然也饿不着。
云乔待在房里看画眉买回来的话本子,上头讲的是从前有个状元郎弃了糟糠之妻迎娶了大户人家的女儿,却未想到原先那农妇竟是皇家失散多年的公主。
云乔正看到那大小姐假意敲门进屋实则要将那位尚蒙尘的公主脸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