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刹停时Eowyn直直撞上了前座的椅背,尚还算年轻的洛汗公主抬起头后伸手揉了揉,纷沓繁杂的记忆涌入脑海后被几下满不在乎的摇头清去眼前,捧着玫瑰花的年轻人,嘈杂的酒吧,身上斑斑红痕与唇边血丝,温暖的拥抱……Eowyn皱眉,还未来得及仔细思索这些宛如旧影片般杂乱无章的画面,便听到了身后车厢门被打开的咔哒声。
“晚上好,诸位。”来者年纪与Eowyn年龄相差无几,身上衣物沾了些许血迹,带着让人甘愿臣服的狠戾气场,声线寒凉:“自我介绍一下,Arwen Undómiel。”
她将车门彻底向向两旁推开,仿若拉开了某一个未知歌剧的帷幕,她的身后,是Middle-Earth City无尽的黑夜:
“你们,和这座城市的王后。”
“别那么多话了,Arawn陛下。”女子身后跟上了一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看不清型号的枪:“我们赶时间。”
看到那人的那一瞬,Eowyn脑海中的记忆突然决堤,chao水般汹涌地攫取了她的呼吸,狠狠扼住咽喉。
无处可逃。
枪声。不绝如缕的枪声。
Elrond已经很多年没有在Rivendell NightClub闻到那么浓重的血腥气了。现任领主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这是整个中州人尽皆知的——尽管人们同时也知道多年前血洗Rivendell的那两位都并不是真的与世无争。Glorfindel在对面楼顶架枪狙击,子弹穿过消音器后发出的闷响伴随着某个进攻者的死亡,Lindir Mzie手中的ZB-26枪口火光闪烁,换弹的速度掐着交响乐不甚明显的鼓点为舞台上的表演伴奏。Elrond手中的高脚杯和着小提琴的主旋律轻轻摇晃着,伴随着一声轰响,杯中1789年的Chateau Latour泛起了细微涟漪。大门被人从外踹开,有着金色卷发的年轻打手提着他那装着狙击枪零部件的黑金色方盒,Glorfindel那泛着金属光泽的箱子上印着他早已没落的,彰显着上流社会贵族气质的家族家徽;他身后跟着的Lindir肩上扛着的ZB-26枪口还在往外冒着一缕缕白烟,满身血迹斑斑。
“你倒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又是C大调第五小提琴协奏曲?”
“MECP的人来了。那帮家伙这次倒跑的比谁都快。”
Elrond都不必转头就能够猜出来哪句话是谁说的,毕竟而今敢明里暗里嘲讽他的人并不多了。他将酒杯放回桌上,抬手示意乐队指挥停下音乐,回头遥遥给了一个不甚清晰的眼神——Glorfindel颔首致意后从偏门离开,Lindir走过去,在他身后如若侍卫一般站定,手中的机关枪重新换匣上膛。
过了不多时,枪声停歇,大门再次被推开了。这次踏入的是一双手工缝制的皮鞋,随着边缝整齐的黑色西裤与褐色银扣皮带,以及外套开襟下显现的白色衬衫和宝蓝色领带一同出现在灯光昏暗的Rivendell NightClub里,金色的长发束起,其中几缕落上了熨得笔挺的肩膀。
那么一瞬——也仅是那么一瞬,Elrond透过厚重的岁月看到了某个人,光影交错重叠,而后又分开,像两个不同却又相同的轮回,难以分辨。
只是他看得清——也只有他看得清。
Lrgolas身后理所当然地跟着Aragorn,两人身上有着深深浅浅大大小小各种伤口,Aragorn脸上还有一道浅擦过的弹痕。两人从腰上别下警徽展给Elrond看,Mr. Weaving抬手示意,Lindir便收起枪,前去吧台拿了两个高脚杯。两人落座时倒进杯中的红酒方无涟漪,Legolas几乎面无表情:“工作时间,不喝。多谢好意。”
Elrond笑了笑:“我知道。两位若有什么想问的,问便是了。”
“Arwen Undómiel,是您的养女?”
“曾经是的。后来她试着毒死我,我就把她杀了。”
Aragorn从Sornor那里听闻此事时并不确定那是Arawn,此时明显愣了一下,想必此等事,为了稳定人心,Elrond是绝不会外传的,不告知他此事也并不那么值得他惊讶。Legolas的反应显然平淡多了,他记了几笔,又道:“确认死亡?”
“确认。我怎会在这上面失手。”
“那您知道‘孤山’么?”
“……你们已经查到那么深了?”
“您知道吗?”
“知道很多。看你想了解多少了。”
两人对视一眼:
“我需要全部。谢谢您的配合。”
那还真是一个挺长的故事。结合了Sornor的口供和其他各种信息情报,Legolas和Aragorn相对坐在Captain办公室桌前,整理了一下所有的信息,总算理出了个大概。
“The Lonely M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