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ndalf Mithrandir:甘道夫·米斯兰迪尔
Captain:警局局长(有队长,将军之意,此处特指。)
——他起疑了。
——他也可能已经发现了。
——我不能让他们查下去。
一封预告信在男子的指尖翻转,最后被放入牛皮信封中。
——要让他们没时间查下去。
Legolas醒来时晃了晃手臂去找身边的人,一如既往地只触到了床单上尚且还留存着的温热,Omega迷迷糊糊地坐起,揉着脑袋回头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正缓缓挪向八,Aragorn又一次理所当然地没叫他起床。
厨房里的餐盘与刀叉碰撞声挑起了Omega的食欲,Legolas随手翻了翻枕边被人叠的整整齐齐的一身西装,扯出一件棉白衬衫套上,一边胡乱地扣上扣子一边晃荡着双脚在白色的地毯上找拖鞋。
而后他在确认昨晚闹的太过,以至于那双Thranduil找某个他喊不上名的意大利手工作坊定制的拖鞋暂时不知所踪了之后,便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搜寻,随手拎起挂在衣架上的蓝色领带往脖子上一挂,翻出长裤穿上,光脚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走向了卧室内的卫生间。
在Middle-Earth City里高楼不算少见,但像Thranduil这样选择一栋办公楼的顶楼作为住所的依旧不多。卧室两面皆是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玻璃,一面半打通面向玄关,而另一面是单独的卫浴。地上铺着了白色地毯,巨大的双人床占据了主要位置,而后是床上的墨绿色暗纹被套与枕套——那是Legolas的颜色,Aragorn买时是这么说的,以此来替代Thranduil曾经使用过的银灰色。右边的床头柜摆满了各种既无装饰性亦无实用性的小玩意儿,从两人结婚时的婚纱照到上一桩案子破案后政府颁发的奖章,总是时不时会失踪几个,过几日后又在大扫除中被Aragorn皱着眉从床底下找出来,拍掉上面粘着的金色发丝与灰尘后摆回去。
浴室里瓷砖的主色调是浅翠色与白色,Legolas很不喜欢原先那高贵的有些冰冷的银,几乎将整个浴室的格局大改了一下。虽然刻在骨子里被父亲耳濡目染的享乐主义使得他保留了那个巨大的白瓷圆浴缸,却阻止不了他把那些他完全不认识的各类洗浴用品扔进垃圾桶。
Omega越过为数不多的几瓶男士香水和剃须膏,从椭圆形镜框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个淡蓝色的牙刷杯。杯子被移去后留下的一圈水渍证明它曾经在此存在过,而一旁那个浅绿色的杯子里放着一支钴蓝色的牙刷和一支牙膏,与他手中的对应成套。朦朦胧胧地刷完牙后Legolas看着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愣了半秒,然后随手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毛巾擦了擦脸,拿起盥洗台边上的梳子将头发梳顺,复又抬头端详,才决定抬脚走去厨房。
Leglas赤脚走过空旷的玄关,厨房里的刀叉碰撞声因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这里曾经满是他父亲的各种藏品,从莫奈的睡莲系列到某个不知名艺术家的雕刻,再到Legolas五六岁时创作的抽象画,后来都随着MECP局长的死亡一同葬进了Middle-Earth公墓里。现在这个Thranduil曾无比骄傲的,自进屋的实木大门与轧花地毯,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和落地窗后的朴素阳台,将起居室和卧室分隔开的长方形玄关寂寥干净的空无一物。
Legolas Bloom将他父亲所存在过的所有痕迹与他的死因一同埋葬,却又留在了屋中每一立方分米的空气里,随着呼吸一道提醒着他那些“曾经”的存在。
他轻手轻脚地摸进与厨房连在一起的客厅,巨大的壁炉正闪耀着明亮耀眼的火星,挂在壁炉上的照片反射着过于灼目的白光。那大多是Legolas与Aragorn的合照,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看电影——好像Legolas作为Legolas而不是Thranduil之子这件事,与一个叫做Aragorn的人难以割舍地联系在了一起。
阳台那面的窗户半开,宽阔的皮质沙发前是泛着红木光泽的茶几,上面放着果盘与零零散散的几个相框。Legolas不常抽烟,Aragorn便从不把烟灰缸往桌上摆——尽管那个曾属于Thranduil的烟灰缸浮雕Jing美材质上乘,和艺术品几乎没什么两样。
三月的早晨还是有些冷的,太阳纵然露出面容,也只能透过灰蒙的雾气落下不甚明了的微光。Aragorn刚刚摆好餐盘,培根和煎鸡蛋的香味还没来得及驱散刚刚升起炉火后浅淡的焦炭与烟味,就被他那从不被除却了早饭以外的事唤醒丈夫从背后抱了个满怀。他笑着转过头去与人交换了一个吻——带着浅浅的薄荷味和些许清晨的朦胧雾气。
“早安。”
“我觉得Eowyn有点不对劲,Aragorn······Faramir说他约了她吃晚饭,结果Miss. Otto没去,第二天也没来上班·